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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远嫁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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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冥主峰后山上,照心溪流水潺潺,暖风中花香淡淡,日暮西斜照残影,白莲无奈情意暗。白度实在看不下去她一脸哀怨一瓣一瓣地拔着无辜的花朵,真替花仙同情。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白莲咬牙切齿,抽出白度,似打了鸡血般激亢问道:“那个勾引我师父的妖精什么来历?”

“你这么凶圣尊怎么会喜欢你?看看人家,大家闺秀,名媛淑女”

“不想被撕烂就闭嘴!”

白度奴奴嘴,识相闭嘴,白莲却又不高兴了,“你倒是给我查啊!”

白度哀叹一声,挑重点老实交代:“蝶蛹儿,蝴蝶仙,圣尊众多爱慕者之一,也是当今上仙之一。人家暗恋明恋圣尊几百年了。”

“你是想跟我说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么?”白莲嫉妒了。

白度跟了她十年,也算了解她,何况她脸上写着大大的“吃醋”、“心痛”几字,多少也是心疼这个孩子的,“小白莲,圣尊对你的教育方法正是希望能改变你的脾气,你这样动不动被情绪牵引,如何驾驭魔心?你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白莲静下心思,再抬头时眼里已经平静不少,“你说得对。”她淡然一笑:“呵,我还不一定活得了多久,师父有人陪,再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我也走得放心。”

“你怎么就突然消沉了呢?”白度又是无奈叹息,“你要学会控制你的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控制。你明白吗?”

“你们在聊什么?”一把低沉男音插进来,便看到奴涵御风而下,站在他们面前。十年改变了白莲,亦改变了奴涵,如今他已是个八尺男儿,声线低沉浑厚,举止优雅稳重。此时他身着劲衣,墨发高束,背在身后的手正握着剑,显然刚刚练剑结束经过。

见到奴涵,白莲的委屈相又浮上面容,“奴涵,师父逼我嫁人,他不要我了。”奴涵一直是白莲最铁的哥们,无话不谈。

“成亲?很好啊!成亲可好玩儿了,我都在随冥待腻歪儿了。”

“又不是你,你当然说好玩。”白莲没劲极了,撇撇嘴,再度埋头拔花瓣。奴涵的话在她脑海中过过一遍,灵机一动,对了,成亲这理由可以让她光明正大离开随冥寻找五境!但是她真的必须嫁给不认识的男人与他同床共枕生娃娃吗?那太可怕了!如果不成亲,她不过只有偶尔几天能借口与师公出游的时间寻找五境,实在不方便,何况她不知道何时能凑齐五境,而师父又能坚持多久。白莲眉头一会紧皱,一会舒展,径自想得不亦乐乎,这会儿,她已经做好决定了,兀自点头笑得灿烂,看得奴涵和白度莫名其妙。

“丫头!”

“啊!啊?”白莲回神时,眼底一片清明,收回白度,向奴涵告别,匆匆上竹林向师公禀告计划。

她决定先答应亲事,等成亲之日见到新郎了,再跟他商量只要夫妻之名不要夫妻之实。到时候她成了北湖少夫人,便多的是时间外出寻找五境了!秦筠笑她想得单纯,白莲笑而置之,大不了允许他娶二房三房,如此只赚不赔的买卖,谁人不会心动?

之后她又找到秦梓恒,答应亲事。

那时秦梓恒正在书房写字,听到她的话,写字的手轻微停顿了一下,刚劲的字迹上多了一点累赘的墨水。

秦梓恒讶异于她的突然转变,最后,还是应她要求,婚礼一切从简,前前后后不过准备了十天,便很快举行了。

随冥上仙嫁徒弟,轰动六界,但白莲不愿把事闹大,所以随冥不宴请宾客,连布置亦是草草打发,连带着,她还不愿北湖那边铺张浪费,为此北湖掌门北湖轩很是不痛快,毕竟他堂堂北湖上仙娶儿媳妇要的是风光、逞的是面子。最后还是温文尔雅的北湖枭珂出面说服自家父亲。

北湖枭珂,年二十,生于安乐,长于富裕,不曾吃过苦,所以长了一副书生模样的尊容,为人稳重彬彬有礼。这会儿,他正应长辈之命,带领一队迎亲队伍前来随冥娶媳妇儿。

红灯笼高挂,红绸随风飘,喜乐起,人人笑脸盈盈,一派喜庆祥和之色。白莲凤冠霞帔,透过薄薄的红色头纱看看秦梓恒,他万年如一日的从容淡定,从脸上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是哀。白莲记得他说过他是无心之人,他是真的无心吧!只是那一个个甜蜜的吻,她不愿相信是男人本色使然。

秦梓恒对她伸出手,白莲痴痴的看着他,交出自己的手,仿佛新郎是他。冷冰冰的大掌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无情地牵引着她走向北湖枭珂

白莲终于佯装不了无所谓,埋下头躲在头纱下偷偷掉泪。她听不见秦梓恒说了什么,又或者他什么也没说,左右是他要将她嫁出去的,左右他是不会反悔留她的。

秦梓恒将她的手交给北湖枭珂,抽离的时候,白莲反射性抓住他的小拇指,三人怔了怔,北湖枭珂淡然一笑,打圆场道:“娘子莫紧张,为夫断不会趁师父不在欺负娘子的。”

众人哄堂大笑。

北湖枭珂的手暖暖的将她整个小手包裹住,她却更留恋于秦梓恒冰冷的手,哪怕冻伤她也愿意。仙家没有过多礼仪,嫁与他人白莲更没有心情过什么礼仪,她也不带嫁妆,唯一带走了秦梓恒送她的白度,以及西雨和西雨流苏上的埙。她就这么由北湖枭珂牵着手坐进花轿,一行人一路奏乐欢欢喜喜御风离开随冥前往北湖

迎亲队伍如静止不动,却以风的速度急速前进,轿外喜乐奏得欢,轿内白莲肆无忌惮哭得稀里哗啦,以至于花轿突然停下,乐声戛然而止不自知。鸦雀无声的半空中,白莲的哀嚎声倒显得惊天地泣鬼神。新郎以及他的迎亲队伍皆皆愣住。白莲后知后觉止住哭声,以头纱擦眼泪擤鼻涕之际,北湖枭珂正好掀开帘子欲关心关心她,却不料被她的形象饱受惊吓。

白莲亦吓得不轻,刚刚盖着头纱没心思注意看他,这会儿面对面,她可看清楚了,这货可不正是她的顶头上司么?“段枭珂!”

男子明显一愣,随即绽开明媚微笑,纠正道:“为夫姓北湖,不姓段,娘子记错了。”

眼前这身着新郎服的男子长眉入鬓,貌似潘安,眼若明星,颜如敷粉,薄唇笑意张扬,比之三十几岁的段枭珂更嫩、更俊,美得好似整过容般不真实,可他明明就是段枭珂!“老大,你怎么也穿了?我就觉着那书坑爹!”

“娘子你说什么?”北湖枭珂一脸莫名其妙,但他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是直接伸出手将她从花轿中拽出来。“我们遇上麻烦了,你跟在为夫身后,莫怕。”

白莲捏着头纱干净的最后一个角,一抹脸上的湿润,扔了。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迎亲来的人全部亮出法器,直指前方,将她和新郎官在中间,“哇!神马情况?”白莲眯着近视眼望过去,只见茫茫白云之上,不远处有一天蓝色长条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截蓝色神马玩意儿?”

众人擦汗,那抹天蓝色更是差点没站稳掉了下去。

“你看得清楚是蓝色啊!”北湖枭珂嘴角抽搐着回答她:“对方术法高强,戴着施了法的斗笠,以我的修为尚不能透过斗笠看到他的真面目,他应当擅长阵法,我等已在此绕了几十圈了还是找不出破阵之法。”

白莲并不畏惧,清清嗓子高喊道:“今日是我随冥上仙秦梓恒的宝贝徒儿与北湖上仙北湖北湖对了你穿过来的那个你爹叫什么?”白莲喊一半,回身询问北湖枭珂,“看我的,用我师父和北湖掌门的名号把他吓跑。”

众人再度一脸黑线,包括“那截蓝色”。

那截蓝色悠哉悠哉走近他们,生在安定年代的人们没真正见过坏蛋,加上他们绕了几个时辰的阵,开始有些没底气,纷纷往中间靠拢,更握紧了手中法器。

“他很厉害么?”

北湖枭珂将白莲护在身后,承认道:“他术法在我之上。”又转头拱手对来者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拦我去路?”

来者变戏法般凭空握住一把折扇,打开折扇悠悠扇起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你、猜。”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是一把好听的男声。

众人愕然,来者又说了:“我没有拦你去路,是你们吵到我了,我只不过要向你讨个赔偿。”

众人稍稍放松警惕,北湖枭珂汗颜,拱手鞠躬道:“哦,如此,真是对不住!那么敢问阁下要什么作为赔偿方合适?只要北湖拿得出办得到,不违背天理者,家父定会应允。”

“这个嘛”来者以扇骨支下颚作思考状,答道:“我瞧那姑娘哭得甚伤心,想来她是不愿嫁你为妻,不如送给我作赔礼罢了。”

白莲咯噔吓了一跳,其他人也是一怔。北湖枭珂再度拱手哈腰,赔笑道:“白姑娘是随冥上仙秦梓恒许我为妻的唯一徒儿,在下必须保她周全,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在下。北湖珍宝数不胜数”

“不。”来者摇摇折扇打断他的话:“我决定了,就她作赔礼。”

“我不要!”白莲躲进北湖枭珂高大的身体后,“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跟你走?”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今天生,明天就熟了。”从这把低沉好听的嗓音中可以听出这个人心情貌似不错。

可白莲心情不好不不好!什么叫“明天就熟了”?莫不是要把她炖了吃掉?“我告诉你哦,我生来是不详之人,身带煞气,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的。”

那人又悠悠开口了:“我不怕。”

“你不是真的要把我煮了吃掉吧?”她哀嚎着,“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不怕。”他悠悠摇头,悠悠答道。

“我师父六界第一喔六界第一!”

“娘子莫怕,为夫”

“咳!”那人打断他的话:“她还不是你娘子。”

白莲瞧段枭珂也穿越了,请他帮忙演夫妻定能成功,她可不想半路冒出个程咬金坏她好事,无奈她学艺不精,只得自暴缺点,有的没的通通数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概如此,她“缺点”之多足以雷到在场所有人,但来者还是不愿放过她。

她从缺点说到人肉不好吃,再说自己身带煞气所以肉有臭味,不好吃,养着也会熏死人,最后还推荐他吃鸡肉鸭肉猪肉,还很细心地为他介绍各种肉的口感和烹调方法等等等等。来者耐心地倾听着,迎亲队伍却早已困意重重,渐渐放下戒备,百无聊赖一个倚着一个打呵欠,连北湖枭珂也不例外。

白莲讲得兴起,讲得滔滔不绝,来者听得认真,偶尔插几句,偶尔与她探讨烹饪方法,又问起兴趣爱好,接着便聊起女红啦,栽花种草啦

二人就云端而坐,相谈甚欢,颇有他乡遇知音之感。日头落山时,白莲讲得口干舌燥,回身寻找水壶时,赫然发现除了他们两个还活着外,其他人通通睡死过去,包括她的未婚夫。

那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故作震惊惊叹道:“哇!想不到你催眠功力不浅呐!”

白莲嘴角抽搐着,僵硬地挤出两个字:“有么”

“既然他们都睡了,我们也该走了。我想尝尝你说的可乐鸡翅。”

“不,我不跟你走,我不好吃你不要吃我啊!我还要成亲呢”

那人轻轻一提白莲的衣领,二人立刻御风于高空中,后面那句话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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