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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文字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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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月便是东方绾和莫怀胤的婚礼,京城之中早就传遍了,不少人羡慕万分,自然也就不会少了嫉妒之人。在这期间,皇上也已下了旨意,姒月和南雎嫁入世子府的事也已传的沸沸扬扬,只是中途赶上了东方绾和莫怀胤的婚礼,婚礼过后又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因此这门婚事便拖了许久。

快入秋了,南雎按照惯例整理了司正司的案子交到尚宫局去,碰巧遇见了陆司衣,她正赶着给皇后娘娘送秋装,便托南雎将那衣服交到司衣司,叫一个宫女送到姒月郡主处。

南雎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才走到司衣司门口,便看见了姒月身旁的贴身侍女灵儿,灵儿瞧见南雎,只缓缓敛身行了个礼,才要走,便瞅见南雎手上拿着的秋衣,她扯出一个笑,淡淡说,“这不是我们郡主的衣服吗?怎么会在南司正您这里。”

南雎敛眸瞧了瞧手上的衣服,应道,“原来是郡主新做的秋衣,陆司衣赶着给皇后娘娘送衣服,托我将衣服拿来。”

“原来是这样。”灵儿的眼珠转了一转,接着说道,“那南司正便将这衣服给我吧。”说罢便伸手要去接。

南雎见状,手微微往后一缩。

灵儿正尴尬之际,南雎向里望了望,正瞧见有几个宫女在门口,南雎将其中一个唤了过来,笑道,“麻烦你检查一下这身衣服,这可是郡主的秋衣,可莫要出什么差错。”

语罢,南雎勾唇一笑。

那宫女得令,展开衣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随后又工整的叠了回去。

“禀南司正,这件衣服完好无损。”

“好,你去吧。”

待那宫女走了,南雎才将手中的衣服又交到灵儿手中,再次强调了一遍,“这便好了,郡主的衣服怎能不谨慎一些呢?”

灵儿的脸色顿时暗沉下来,极不情愿的伸出手接过那衣服,勉强陪笑道,“还是南司正想的周到,如此便好,那奴才便告退了。”

待南雎回了司正司,这才看见孙忆谨坐在房中,一脸怅然,南雎无声的踏进去,沏了壶茶,笑着端到孙忆谨身边,“尚宫大人新赏的太平猴魁,尝尝吧。”

孙忆谨见南雎亲自端了茶来,这才展了一丝笑颜,却一闪而过。

“这么好的东西,我倒忘了我房中还有了。”才一掀开盖子,一股茶香扑面而来,太平猴魁这种名贵的茶在京城中甚是少见,一般都是主子才能享用,孙忆谨在宫中这么久,素来对茶颇有研究,虽称不上行家,但也算个老手了,这茶她自己都舍不得一次喝完,没想到南雎这次竟全都泡了。

“得了,我就算借你的光了。”说罢,便轻轻抿了一口。

见孙忆谨面色缓和下来,南雎随处坐下,便问,“怎么了,又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瞧孙忆谨这神情,南雎十有八九知道这事儿定没有那么简单。

孙忆谨深吸了口气,想说却欲言又止,踌躇了半晌。南雎也不逼她,只静静等着。

许久后,孙忆谨才道,“你可听说过十年前那场文字狱的案子?”

南雎本就没有多大年纪,那阵子也不过才九岁十岁左右,不过这案子覆盖之广,似乎也让南雎有些记忆,再加上宫中传言本就多,孙忆谨如此一提,南雎也能记起一二。

“知晓三分,怎么了?这么久远的案子,与你又有何联系?”

孙忆谨深深叹了口气,道,“恭誉如今在翰林院当值,你也知道,他父母双亡,混迹在南丰城一带。他有一日整理翰林院书房之时,无意间瞧见了十年前的案子,他爹……便是死在那场文字狱中。”

南雎眉头微微一皱,眸中透着些不可思议,“这会不会是误会?毕竟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也不在少数……”

不等南雎说完,只听孙忆谨紧接着说道,“‘东风无情吹不尽,明月有义照离人’这句诗便是他父亲当时所作,这不会有假的。‘东风’中加有东陵国国号,又是皇室子弟的姓氏,就如此一句‘东风无情’,便足以要了他的命了。”

“他估摸着,亦不好过吧。”

孙忆谨点点头,“当时他同我说的时候,眸中掠过的那丝厌恶,我瞧的一清二楚,我如今便担心,这恨意再强,他便会罔顾一切。当日他便说了许多掉脑袋的话,再如此下去,我真怕……”

“无妨,你先莫要着急,他如今可再见过你?”

几乎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眸中的担忧不言而喻,“没有,你也知道,在宫中这种地方,我们二人亦不能随便见面。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去翰林院一趟,他竟找借口不见我,我又出不了宫。”

南雎思忖了片刻,只安慰着孙忆谨不要担心。她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托芳儿去给荀钰递了个信,宫外,还是荀钰办事比较方便。再者说,遇到这种事情,荀钰的处理方式应该会更好一些。

知道恭誉告假,许久未曾入宫,荀钰便去了恭誉在京中的府内。如何将一个人拉回现实?

莫眠给出的答案是,开导以及劝解。

荀钰知道,简单的开导劝解对于恭誉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第二日,荀钰便风风火火的去了恭誉府中。

果真不出荀钰所料,恭誉宿醉,怕是这几日告假未去宫中,也一直醉着。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酒缸碎裂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怒吼,“滚!我谁也不见!”

“主上,这……”

荀钰抬了手,示意莫眠在房外等着。

也不顾恭誉嚷嚷了些什么,荀钰一下子踹门而入,见恭誉正面色通红,发丝凌乱的靠在墙边,脚底下还滚了好几件酒缸子,满屋都是酒的味道。

荀钰剑眉微蹙,缓步至前,恭誉睁开他微眯的双眸,冷冷的看向荀钰。

荀钰单膝蹲在了他面前,冷声问,“你可知你如今在做什么?”

一句话,竟让恭誉有些不知所措。如今这般,他便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否则怎会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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