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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荀钰的妻子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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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南雎走的很快,浑身上下皆被雨水浸湿,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回到司正司。

两侧的花儿开的正好,不远处的亭子内站着一个身穿淡粉娟裙的人,身旁跟着几名宫女替她撑着伞,姒月看了半晌,才看清那人是南雎,她微微一笑,轻声道,“跟本郡主走。”

正向前走着,南雎突然被身前的宫女拦住,抬头一看,只见那宫女高傲的仰起头,大声呵斥道,“大胆奴婢,见了我们郡主,还不行礼。”

南雎抬眸,这才看到那宫女身前的姒月,她立在自己身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南雎不想与她争斗,便敛身行礼道,“奴婢参见郡主。”

姒月本想着,以南雎那么硬的性子,是绝不会如此听话的,可如今却好像让姒月吃了个瘪,姒月的面容暗沉下来,拦住欲绕过她离开的南雎,“见到我本应行大礼,你方才行的是什么?”

南雎眸光傲然,冷冷的说道,“奴婢记得,宫规中说,若不是在节庆或礼拜之时,尤其是今日此种情况,行宫中常礼即可。”

姒月顿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气急败坏的嚷道,“谁让你如此尊卑不分,本郡主今日就是要让你行大礼,你又能如何?皇上厚爱将你留在宫中,你竟如此不知廉耻,你不是在边疆立了大功吗?信不信本郡主让你去陪陪边疆那群孤魂野鬼?”

听她辱没军中将士,南雎眸中的寒光愈发凛冽,天空的雨淅淅沥沥的拍打在她的身上,她望向滴在地上旋出波纹的雨滴,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清楚的说道,“私自处罚宫中女官,郡主,你不敢。”

话音刚落,姒月身后的一群宫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顿时皆无话可说。

姒月被气得浑身发颤,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敢打你?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堂堂郡主,还不能惩罚你一个奴才不成?”

“来人,给我掌嘴,现在就打!”姒月吩咐之后,只见身边的贴身侍婢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面色为难,“郡主,这宫中确实有不许私罚女官的命令……”

不等那侍女说完,姒月转身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怒喝道:“吃里扒外的贱婢!来人,把她跟那个女人一起打!往死里打!”

身后的宫女得了命令,虽有些犹豫,但好歹也是郡主的吩咐,又不敢拒绝。其中一个颤巍巍的向前迈了两步,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想了一想,只听清脆的声音“啪”的响起,那巴掌便落在了那侍婢的脸上,接连又响起了几声巴掌声,那侍婢的脸便一下肿了起来。

那宫女又看了看姒月的脸色,又微微转了个身,身前窜上来两名宫女一下擒住了南雎的手,她微微皱眉,眸中透着些厌恶,因此她一下将脸侧到了一边。

那巴掌声还未落,便听得后面一个清冽的声音:“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一袭暗红色长袍,银冠束发,身后跟着莫眠和几名侍从,荀钰的脸色愈发低沉,冷冷的看向前方一切。

南雎的心中安定了三分,唇角似是勾起了一个笑。

姒月强挤出一个笑容,上前走了两步,“那个,荀钰哥哥,你怎么来了?”

荀钰负手而立,剑眉微蹙,满眸皆是怒意,在荀钰上前之前,莫眠早已将擒着南雎的那两个宫女拉开。

荀钰未曾说话,只轻哼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姒月一眼,下一刻,他伸手将南雎扶了起来,一脸关切,“你可还好?”

南雎点点头,“还未动手,无碍。”

他将南雎护在自己身后,清俊的脸庞强露笑意,“郡主早些回吧,下次,郡主定要谨记宫中规矩。”

姒月一听,狠狠地跺了跺脚,嚷道,“荀钰哥哥,我是你未出嫁的妻子,你怎可为了一个奴才……”

“我荀钰的妻子只有一个,但绝不是你。”不等姒月说完,荀钰一口便打断了姒月的话。

听了如此决绝的话,姒月心头的憎恨更多一分,如此直白,又是当着如此多宫女侍卫的面,让她的脸都丢尽了。

众人都低着头,微微抬眸观察着荀钰的神色,不等众人反应,荀钰一下将南雎横抱起来,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一路上,南雎任由他抱着,竟然没有反抗。

回了司正司,一群宫女们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这一幕,顿时议论纷纷,虽说这南司正同世子殿下的事情已不算什么秘密,可听人说千遍万遍,也不如亲眼所见,更何况还是发生在一个征战南疆的大将军身上的事情。

荀钰也不管他人,只大步向堂后走去。待人影渐渐远去了,孙忆谨才从屋内出来,朝那些宫女们说道,“快回去吧,小心一会儿挨骂。”

嘈杂的人声这才安静下来,没过一会儿,人群也逐渐散去。

荀钰径直将南雎抱进了屋内,直接将她放在了正前方的软榻之上,南雎一句话也没说,一双眸子只紧紧的盯着她,眸中似有些倦意,荀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旋即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了抚她的背,“雎儿,我们尽快完婚吧。”

此刻,仿佛再没有了什么宫中礼制,南雎的裙裾轻轻扫过那红色的毯子,窗外依旧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好。”

——这一声举足轻重的应答如今却变得愈发的重要,在这微雨声中显得愈发清晰。

她的身子微倾,靠他肩头更甚,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气息,南雎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如此近在咫尺的他,就这样紧紧的拥着自己,毫无阻拦的,只有他。

她的心砰砰的,跳的有些厉害,窗棱上的雨水将屋里衬得愈发潮湿,在这阴雨天气中,他的怀抱就显得愈发的温暖。

他低下头,薄唇轻轻靠在她的发丝间,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唯有雨声,将一切衬得愈发静谧,唯有他们二人,唯有他们。

“这宫中我是不敢让你待了,雎儿,我同江西太守有过些许交情,本想让他收你为义女,可我知道你的性子倔,此等大事你定是不愿意做,我求了皇上,允许你以女官身份出嫁,以后的日子,有我。”

他的眼中似乎藏了星辰,藏了日落,这一声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如此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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