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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赤北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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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五公主逃婚的事在东陵城传的沸沸扬扬。早朝时分,皇上无奈只得赏了荣王府万千金银珠宝,又扩大了东方门阀家的势力,以此慰藉。

才下早朝,皇上便气愤无比,五公主还未回宫,不知是跑到了哪里。

无奈,只得对外宣称五公主得了重病,新婚当晚便发病,此时正在静养。

当然,这只是个安慰百姓的噱头,虽如此宣称,但民间还是传言不断。

所谓传言便是不能相信的,有人会说是听隔壁老王说的,而隔壁老王又说是听村东头要饭的老李说的,村东头要饭的老李又说是听菜市场卖菜的张大婶说的……如此反复,永远没有尽头。

南雎被梁骞安置到了春香楼,在春香楼这几日,南雎一直在研究药书,剩下的便什么也不想。

此刻,唯有春香楼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随意上街,很可能被荣王府的人抓去。

这下,是彻底跟荀钰告别了吧。

可心里那隐隐的恨意之中,为何夹杂着如此多的不舍。

傍晚,南雎外出透风,在距离春香楼不远处的长街走动。

没走多远,南雎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可回头却望不见人影,她的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人烟稀少处,南雎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便服的人,气宇轩昂的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衣着相似的人,她厉声问道:“你们是谁?”

几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蒙瀚抱拳行礼,说道:“姑娘莫怪,世子殿下派我们来护姑娘周全。”

南雎一听,灵动的双眸顿时睁得老大,到了如今,他还是放弃不了。

天边层云堆积,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残阳挂在云上,幽幽地映在他们的身上。

荀钰越是如此,南雎的心里的愧疚之情便愈发的无处安放。

她皱起了眉,即便他下令将月儿斩首,可在她亲手杀了银菱之后,她忽然意识到,到如今,她已欠了荀钰太多。

至此对不住的,唯有殿下。

“你们别跟着了,我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蒙瀚听罢,答道:“姑娘莫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做事。”

南雎轻叹一声,看着天边悠悠的白云,她抑制住心里的难过,她道:“你们愿跟便跟着吧,帮我转告荀钰,我跟他再无关系了。”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皑皑白雪。

出征前一日,蒙瀚等几名赤北军归队,准备就绪,第二日一早便要离开皇城。

蒙瀚晚上将南雎的话告诉了荀钰。

他那张俊美的脸映着月光,冷笑一声,眸子中透着无尽的落寞,“再无关系,再无关系。好一个再无关系。”

他喃喃着,雕花木窗微开着,一阵寒风吹进来,彻骨的苍凉。

梁骞去了春香楼,手里拿了一包东西,他一下放到了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翘起了腿,一脸立功的模样:“本公子给你带的豆沙糕,怎么样,感谢我吧?”

南雎合上了手中的书,眉梢一挑:“感谢感谢,梁大公子,真是为难你了。”

梁骞哈哈一笑,随即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阿南,我过两日便回去了。”

南雎一愣,“回去?”

有些不舍,但想来在东陵城待了这么久,确实该走了,国还不可一日无君。

“怎么,阿南舍不得我?”他挑眉一笑,又恢复了他那副不正经的表情。

顿了顿,他又接道:“不如你跟我回去吧。”

“才不要,”南雎拒绝道。

“荀钰那小子明日一早便要赴南疆了,你又不跟着他。”

“我不跟着他,可我要留在京城。”

梁骞眯起眼睛,绕了绕腰间的玉佩,“好了,不过是玩笑罢了。不过,若是有空,你定要去看我。”

南雎点点头,“好,知道了。”

第二日一大早,城门大开,几千名赤北军浩浩荡荡的走在东陵城的大道之上。

前方的三匹骢马扬起雪白的蹄子,似乎在宣扬着他们的士气。大风猛的平地而起,吹过千百将士的铠甲。

站在城门前,军人们齐齐的列队站立。

荀钰勒紧缰绳,蓦地扬起手中精致的剑,清冽的声音划破天空,“赤北军!”

“咚”“咚”“咚”的声音夹杂着千百将士的甲胄碰撞之声,显得异常雄壮。

“赤北军在——”

“赤北军在——”

“赤北军在——”

蒙瀚驾着马,抱拳朝在斜前方的荀钰行礼,“众将士定跟随殿下,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

荀钰一身铠甲,紫金玄鸟花纹,一身鲜红色的披风,头戴头盔,身穿铠甲,一双凤眸凌厉的看着远方。清冽的誓语,更显少年意气英姿勃发。

今日的阳光甚好,伴着猎猎长风。

街上人头攒动,所有百姓皆津津乐道着荀钰世子带兵出征的事情,今日见赤北军如此气势,所有人都对这场战争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那俊美清晰的轮廓。

这漫长的军营生活就要开始了,可偏偏没有她。

此时,南雎正站在底下望着他,心中虽不舍,可铸成此恨的,不正是面前之人吗?

荀钰身后的赤背军旗迎风而展,猎猎如火,一条蟒旋在上空,雄壮无比。

“出征!出征!出征!”

将士的呐喊声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燃烧的火焰,让千万百姓们都相信了此战定胜的信念。

轰然间,城门大开。马匹渐渐向前走去,三千赤北将士齐齐的跟在他们身后,缓缓的向前行去。

赤北军散发出的力量,并非气势,而是深入人心的忠诚和意志。

猎猎长风席卷而过,吹起了南雎的裙裾,她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荀钰的背影渐渐远去。

就要分离了吧。

她喃喃道,“荀钰,你会胜利的。”

梁骞看着南雎的眼神,双手环胸,问道:“如果真的想,便随他一起去。”

南雎猛地转头看他,不可以。

她的思想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网包裹起来,是月儿的死束缚着她。

她忽然想到,那日宝笙说的,好像并不单单指的是银菱故意陷害月儿的事。

想到这儿,南雎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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