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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好一个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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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杀人了——”几声大叫响起,看守地牢的侍卫面如土色,他们见过的尸体并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娇小的女子竟能让人死的这么惨。

面目全非,全身都是窟窿,周围皆散发着紫黑紫黑的血的恶臭味。

南雎提着剑,像是走在死亡的路上,打斗声起,她灵敏的躲开那三个侍卫的围攻,手疾眼快的将剑刺入其中一个人的大腿,又迅速的抽出刀,直接砍向另一个人的手臂。

“我不杀你们。”她微微道。

那三个侍卫坐在地上,齐齐的点头,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

随后看向地上的巫蛊虫,她将那盒子收好,散了些迷魂香,径直走出了地牢。

南雎迅速的出了地牢,只听得不远处已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

东方灵闻讯赶来,南雎自知无法脱身,打算直接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此刻,东方灵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弓箭手,他们手中的弓弩齐齐的指向南雎,他面色阴冷,吩咐道:“进去看看。”

“是。”

不过片刻,那小厮惊慌失措的从地牢中出来,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张口结舌的说道:“主子……银菱,银菱死啦!死的……死的太惨了!”

东方灵一怒,直接伸出他那双穿着鹿皮靴子的脚将那小厮一下子踹倒在地:“废物!”

他忽然抬眸看向南雎,那个伤痕累累却透着阴冷气息的女子,他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来人,将她拿下!”

有人想要将她押住,却听得身后一阵冷冽的叫声:“住手!”

众人皆循声看去,一匹棕色的马扬起雪白的蹄子,稳稳的停在了南雎面前。

荀钰敏捷的从马上跳下,夜风吹起他月白色的披风,反着月色的光,如同仙人般。

“哟,世子殿下,赶来救你的宠奴?她可是将我府上的奴才千刀万剐,这帐可得慢慢算啊。”

莫眠此刻也跟着跳下马,剑瞬间出了剑鞘,他站在荀钰一侧,眸光尖锐的扫过周围一切。

荀钰将南雎护在自己身后,沉着声音,带着浓烈的煞气:“荣王,若你敢动她一分,日后,你这荣王府怕是不得安宁了。”

东方灵面色一沉,“世子是当真要与我荣王府作对了。”

荀钰轻笑,抬眸看向他:“如若如此,那本世子便也奉陪到底。”

空气仿佛凝结起来,再也没有了声响。直至半晌后,东方灵的大笑划破了夜幕,他扬起手,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留这女奴了,世子殿下,请吧。”

荀钰略略低头,冷冷的牵起嘴角,“多谢。”

身手敏捷的跳上了马,伸手向南雎示意。

南雎看着那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片刻,她伸出手,便一下被荀钰拉上了马。

勒紧缰绳后,哒哒的马蹄声渐远。独留东方灵站在原地,心里的怒火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出了荣王府,骢马奔跑在东陵城的街道上,荀钰眸中黑云翻动,面色阴沉,冷冷的问道:“你杀了谁。”

南雎愣住,稍后微微一笑,道:“银菱。”顿了顿,她又道:“她本该死的比月儿惨千倍、万倍。”

“没想到,雎儿如此狠毒。”荀钰的语气平静无波。

南雎有些疑问他为何不问银菱怎么会在荣王府上,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见南雎没答话,荀钰接着问:“下一个,是不是该我了。”

“呵。”南雎冷笑一声。

此刻,她的身上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冷厉。

荀钰的双臂揽的南雎更紧了,南雎的心里一震,旋身欲挣脱荀钰的双臂,她抽出头上的簪子,如疾风般,荀钰伸手一下制止住了那道白光,南雎的手腕一抖,簪子便“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不死心,伸出一只手急剧劈下,荀钰侧身躲过,马扬起蹄子,还在街上不停的奔跑着。

下一刻,荀钰死死的将她禁锢在怀中,她的功夫,终究是不及荀钰。

她冷冷道:“荀钰,我怎么会让月儿白死?”

月光森然,二人一马的影子不断在东陵国的土地上前进着。

快至宫门前,趁荀钰不注意,南雎一掌径直劈下,荀钰手腕一痛,松了缰绳。

电光火石间,南雎迅速从马上跳了下去,荀钰眉头一皱,轮廓清晰的脸上有一股莫名的落寞,她说的那句“不会让月儿白死”的话不断的回荡,半晌后,他终是没有追上去。

莫眠跟在马后,为难道:“主上,这可如何是好?”

“叫蒙瀚带人跟着她。”荀钰只淡淡吩咐。

莫眠点点头,急忙按照荀钰的吩咐照做。

南雎敏捷的奔跑着,到了墙根,她迅速的借力翻上了墙。

墙那头没有东西,南雎四下一望,也没有使得她可以落下的工具。

最终,她一咬牙,闭着眼,从上面往下一跳,这一跳并没有落地。

半晌,南雎睁开眼,发现自己I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梁骞。

身前的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袍,三分墨发向上束起,其余则不羁的散下。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南雎伸手狠狠的捶了他一下,厉声道:“放我下来!”

谁想到梁骞抱的她更紧了,玩世不恭的说道:“真是不温柔,阿南,你这样如何嫁的出去啊!”

“嫁出去?与其靠你们这些男人,不如靠自己。”

梁骞星眸一闪,撇了撇嘴,就把南雎放了下来。

夜色中,梁骞上下扫了一眼南雎的伤口,轻声道:“不疼?”

南雎略略低头,道:“她的命换我一身伤,值得。”

梁骞忽然有些心疼面前这个倔强的姑娘,他哈哈一笑,“值得。我家阿南说值得,便值得。”

南雎嫌弃的看了梁骞一眼,冷声道:“谁是你家的。”

“你啊。”

看着梁骞那副大言不惭的模样,南雎还真是答不上口,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随后,梁骞正经起来,问道:“阿南,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南雎皱了皱眉,思忖片刻,梁骞见状,伸手摸了摸南雎的头,笑道:“无妨,阿南想做什么,我陪你便是。”

她抬眸看他,蓦地轻笑起来,面签的这个人,此刻好像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她道:“不要回宫,荀钰,他总要给月儿一个解释。”

此话一出,南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竟是如此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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