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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被推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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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夜的纷扬大雪,惹得世子府内的寒梅一夜开遍,星星点点的殷红,仿佛诉说着在冬日里不服输的傲骨。

早上去荀钰的房里,因着昨夜的事情,二人之间仿佛平添了几分尴尬。不过荀钰倒也没说什么,侍奉完荀钰后,南雎便拿着腰牌出了世子府。

她先去了春香楼,那掌柜一见是南雎,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哟,南姑娘,是您呐!”

南雎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递到掌柜手里,南雎笑道:“掌柜的,您有没有什么人脉关系,知道贩卖奴隶的人一般都在哪一块活动。”

掌柜一听,立刻正色道:“您是要找人?”

南雎听罢,点点头。

掌柜一见,便有些为难了:“这奴隶都是被卖来卖去,您若真要找那可是难了,不过我先把那贩卖奴隶的陈老板的地址给您,您问问他,或许能找到些线索。”说罢,掌柜转身走去柜台,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递给南雎。

“多谢了。”南雎看了眼字条,将它折起来塞到了袖口里。

出了春香楼,南雎便按照掌柜给她的地址寻找那陈老板,及拐过了一个巷口,便看到了一处架起来的棚子。南雎走了过去,见一个穿着华丽,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人正坐在那里喝茶。

陈老板是何等人也,做买卖做了大半辈子,谁有钱谁没钱谁是什么身份,通通都逃不过他的眼。

他见南雎穿着不俗,便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迎了上去:“姑娘,您这是要买什么呀?”

“我来找人。”南雎沉声道。

“哟,那您不妨说来听听。”

“陈老板,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您做这行生意也是老手了,这一般在京城贩卖的奴隶都是卖往何处啊?”南雎说着,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陈老板的桌子上。

陈老板一见那银子,双眸蹭的一下亮了起来,立刻答道:“这无非是卖入大户人家,也有的进宫的宫女不愿进的来买奴隶充数的,最后实在卖不出去的便卖到窑馆里去了。”

“会出京吗?”

“一般不会,这各地的奴隶流通的数量都差不多,除非是外地人来京城买走又带出去的。”

南雎思索了半晌,点点头,将一副画像交到他手上:“陈老板,您帮我寻一下画上的女子,她名南慈,若是知道她被卖到哪里去了,还请您及时通知我,您若要找我便去城里的春香楼将口信交给那掌柜。人若找到了,小女子必有重谢。”

陈老板的眼睛从南雎放下的那锭银子转到了她的身上,急忙谄媚的作了个揖礼:“是是是,我马上去给您打听。”

待南雎办完事情,已是午时。

今日晌午,南雎和银菱竟全都不在府上,侍奉荀钰的事自然就交到巽儿手中。

银菱偷偷出府,趁机跑到了东方灵府上。

她将东方灵给她的信物交给府上的守卫,便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从前院去了后堂,左顾右盼,似乎唯恐自己的脚步声会惊动了这寂静的庭院。

及到了院中,便见东方灵坐在茶桌旁看书,银菱径直走了过去跪在地上:“奴才银菱参见灵公子。”

东方灵见是银菱,眉梢一挑,微微道:“怎么?将世子府的消息带回来了?”

“奴才该死,奴才只听闻世子殿下正同户部交接剩余的军饷,其他的……世子殿下防奴才防的紧,都是那南雎,不知她用了什么狐媚妖术,竟把世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

东方灵一听,猛地将手中的书摔了下去,站起身狠狠的朝银菱肩膀踹去,银菱不及东方灵的力道,一下瘫软在地上。

见东方灵发怒,她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抱住了东方灵的脚:“灵公子,求您帮我除了那个南雎吧!奴才斗不过她!您只要帮我除了她,我定不负您的重托!”

“蠢奴才!连个小丫头都斗不过,本公子要你何用?”东方灵弯下身,狠狠的捏起她的下巴。

银菱被吓的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奴才该死!奴才保证,只要……只要那南雎死了,奴才定能一力辅佐殿下完成大业!”

东方灵深吸了一口气,一下甩开了抱着自己脚的银菱,冷声道:“就是个小丫头,赶紧滚回去!剩下的事我叫宝笙处理,干好你的工作,别再给本公子找麻烦!”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说罢,银菱便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的出了院子。

她此番亲自来找东方灵的目的唯有一个,便是将南雎除掉。

用完午膳,南雎才去了荀钰的房间,此时荀钰正在练字,她替荀钰沏好了茶,便站在一旁替他磨墨,二人相对无言。

半晌后,才听见荀钰那冷冽的声音响起:“今日上午你干什么去了?”他低眸问着,头也不抬。

南雎心里一紧,脑子飞速的旋转:“奴才出去采购了。”

“怎么?府上的东西不够你用?”荀钰反问道。

“够,但女子用的一些胭脂水粉却是需要奴才亲自去的。”

半晌后,荀钰只轻声说了句“嗯”,便不再作声。

这几日来,南雎有空便研究梁骞交于自己的药书,才入了门道,一些简单常见的毒便轻而易举的能识破了。时不时的去后山寻梁骞让他教自己制毒之法,她想着寻到了南慈姐姐,借机报了仇,便永远的离开京城,再不回来了,可每当想到荀钰那双勾人的明眸,清俊的面庞,她的心竟会浮上几丝悔意。

这日下午,趁荀钰进宫,宝笙来了世子府,说是替大太夫人给世子殿下送些东西。南雎被宝笙叫到了世子府的湖边,眼瞧着宝笙将一个精致的匣子递给南雎,南雎谨记着上次的教训,正色道:“宝笙姐姐,这匣子里不会又是什么暗器之类的吧?”

“妹妹说笑了,上次不定是何处的刺客将这匣子偷换了,我可不敢如此陷害世子殿下。”

南雎心下一嘲,如此牵强的理由她都拿来搪塞。

趁南雎翻看盒子的时候,宝笙望了望四周,从后背狠狠的推了南雎一下,南雎脚下一滑,还来不及抓住湖边的杂草,整个人便向湖里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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