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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雪中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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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荀钰回府之后,南雎便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去春香楼,谁知才一掀被子,便发现上面零零散散的散着几把大米,有几只肥大的老鼠在上面爬来爬去,毛发漆黑,不停的撕咬着南雎的被子和床褥,她的脸色一沉,被吓了一大跳,心里“扑通扑通”的,待平复下来,南雎这才意识到,府上丫鬟的冷淡和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有些惊慌失措,但平静下来后,将那被子一盖,径直出了房门。

“巽儿!巽儿!”南雎站在院里大叫,待巽儿来了,南雎吩咐道:“去把后院所有的家奴给我找过来,我有要事要吩咐。

等人都到齐了,南雎站在台阶上朝下望了望站的整整齐齐的三排婢女们,清了清嗓子,“今日下午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儿,我发现我们世子府近日闹了老鼠,急需灭鼠,这才叫各位来,务必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银菱一听,带头反驳道:“我们手头都有自己的活儿要干,若是灭鼠,如何干完我们的工作?”

南雎浅笑一声:“那便用休息时间做,这老鼠若是闹了鼠疫,再危害到世子的姓名和全府上下的安危,不知银菱姐姐,你可承担的起?”

银菱一听,竟无言反驳,吃了个大瘪之后,便狠狠的瞪了南雎一眼。

南雎的吩咐才没下来多久,所有人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灭鼠行动。首先便是南雎的房间,发现了好几只又肥又大的老鼠,就连床单被褥都拿去烧了。

这样一来,自然不用南雎亲自动手,便把这堆老鼠处理了,并且还换了一套新的被褥。

灭鼠行动直到傍晚,除了南雎房间里那几只,在府内零零散散的又发现了几只,整个世子府这才消停下来。

南雎从房中将自己的首饰盒拿了出来,从里面翻出了几个镯子,她走上前,将那镯子分给了几名领头的婢女,她嘴角牵出一个煦暖的笑,缓缓道:“今日下午各位都辛苦了,南雎第一次掌事,许多东西还不明白,正如今日我房中的事,不知是天意呢还是人为,但我想告诉各位,我南雎向来赏罚分明,同样,我也不是个大度的人,各位做好了我便同你们是姐妹,若是在有谁动了歪心思,我必定会一个个的记在心里,来日方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台子上站着的那个才十四岁的女孩,不过片刻,全都俯身行了个礼,恭敬道:“是,奴才谨记于心。”

唯有银菱愤愤的看着她们,一脸不甘。南雎笑着走上前,将一块玉簪子塞给银菱,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银菱姐姐,拿着这簪子换点钱,不过你可别再动什么小心思,否则这游戏我南雎定会陪你玩到底!”她虽是笑着说的,可周身却散发出一股不该有的寒气。

银菱一愣,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南雎妹妹,我们走着瞧。”

“好!”背后响起一个冷冽的声音。

南雎转过头去,看见荀钰正背着手站在台阶上,一身淡绿色锦袍被风吹动,眸中尽是笑意。

众人急忙俯身行礼:“参见世子殿下。”

荀钰一摆手,只见莫眠将一串玉色项链交到了南雎手上。

荀钰并无太多表情,只缓缓说道:“从今往后,见此物如见本世子。”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是露出一副信服的表情。

夜里的风愈发大了,才打了一更,天上竟飘起了毛毛细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细小的白雪便成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儿,整个大地便铺上了一片雪白的颜色。

南雎披了件衣服,打开窗子,见天上飘了雪,心里竟舒坦了不少。

她穿上鞋,素白的小手推开门,鹅毛般的大雪飘在身上,冰冰凉凉,不一会儿便化了,没多久,雪地里便留下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肩膀被一只大大的手掌覆盖,南雎警觉,伸手去抓,对方却以迅雷不及眼耳盗铃的速度再次钳制住女孩的另一只手,南雎被他束缚住无法转身,迅速的伸出一只脚向后踢去,却被他一下躲开。

荀钰拉紧她的手,一下将她转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都裹在自己的披风里,他眉眼含笑,低头看着南雎一脸郁闷的模样,微声道:“小野驹,你何时变得如此警惕了?”

南雎抬眸,在这样冷的夜,她的脸竟忍不住热了起来:“殿下,请您放了奴才……”

南雎不停的在他怀里扭着,他用命令的口吻冷冽的说道:“别闹!”语罢,荀钰竟一下制住了南雎的挣扎。

“你还恨我吗?”他将她拥的更紧了,暗哑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风雪吹过他的身子,此刻,他替她挡了凛冽的风,替她挡了冰冷的雪。

南雎皱起眉,那张单纯的笑脸,血淋淋的残肢,死不瞑目的尸体如珠串一样从南雎的脑海划过。

她冷下了声:“恨。是东方灵,是你。”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荀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的心里仿佛有什么在翻腾着,他竟还抵不过眼前看到的。心中像有烈火在燃烧,他猛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任凭南雎如何挣扎,他都恍若未闻般。

趁着荀钰上台阶时,南雎一咬牙,好似一条泥鳅一般,借着力向下一番,整个瘦小的身体便摔在了雪地里,眼看便要从台阶上滚下去。

荀钰的手顿时一空,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电光火石间,荀钰伸出手拉住南雎的手臂,瘦小的身躯被他整个抱住,南雎的惊呼声的尾音还没有散去,“咚”的一声,二人便一同从台阶上滚下,沾了满身的白雪。

荀钰的眉头皱的更紧,背部有些疼,但抱着南雎的双手依旧紧紧的不肯松开。他俯在她的身上,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双炯炯的大眼,他蓦地低头,带有惩罚性的噙上了她的双唇。

他将她的身体压在冰凉的雪地上,南雎黑色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雪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身红衣更像是在雪地中绽放的寒梅。

南雎的小手不停的推搡着他,荀钰抱着南雎的双手更紧,他翻了个身,任南雎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冰冷的温度刺激着二人滚烫的神经,他疯狂的向里探入,南雎的心跳得愈发厉害,漫天飘洒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在二人身上,被这墨一般的深夜缓缓吞噬。

然而这大雪过后,所有的一切终将被覆盖。他入戏太深,所以当她拒之千里后,他便是一败涂地。戏子入画,终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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