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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石心脏,一线生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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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才头疼欲裂地挣开眼睛,发现自己自正趴在井边睡着了。

天空日影西移,已是下午申时二刻时分,天空上那盏孔明灯也早就燃尽火水掉落在地上。

而李大锤吴学舟两人也倒在地上昏迷着,吴芷姗则守在一旁,显得有些些惊慌,又怕出什么事不敢摇醒我们。

见我醒来,便激动地扑了过来,兴奋地高呼着。

其余两人估计是被她给吵醒的,也缓缓睁开眼睛,见吴芷姗正抱着我激动地大呼小叫,便一个激潜坐了起来。

特别是吴学舟,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生怕我会占他妹妹便宜似的。

吴芷姗发现失态了,立即耳红赤红地站到一边去,问道:“喂,有没有梦见老龙王,他怎么说?”

就在此时,李大锤指着井边的香结结巴巴地惊叫道:“小小小爷,井边的香流血了!”

我这才一个激凌,那点儿头痛欲裂的困意顿时消退,往井边扎着的香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香像被雨打湿了一般,早就湿透熄灭了,同时还有一行血痕从香头上流下来。

香流血,恨滔天!这可比两短一长更可怕。

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把这里的河旱到断流、大地旱到干裂、人旱绝,老河神的怨气是不会消息的,天也不会降雨。

“小爷,你到底跟老河神谈得乍样了。”李大锤不梦焦急地问道。

其实我在梦里什么也没梦见,只是脑袋昏迷迷地睡了半个下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就在此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根香上。

井边插了五十根香,熄了四十九根,却唯独燃息了一根。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四十九缺一,这可是九死一生之兆啊。

莫非是九死之中尚留一线生机?

我突然想到昏睡时,看狗眼看到的一些东西:在墙子的西北角上曾站着一个人看着我。

再看孔明灯落下的位置,再好是那个角落。

我立即掏出阎王勾子冲到后院的西北角,扯开燃尽的孔明灯就往地下刨,随后李大锤找来了一把破铲子挖,不多时就挖出一块巴掌大,像颗心脏一般的东西。

李大锤愣了半晌,然后一扔镐子,恼道:“他娘的,搞了半天就挖块破烂石头出来。到底是啥子意思。”

看了好一会,我也没研究出什么明堂来,却有种荒诞的感觉,说道:“这就是一颗心脏!”

李大锤和吴芷姗两人不约而同问道:“石头心脏?谁的?”

我看了一眼那口井,思虑了一下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吴芷姗没到没劲,就不理会我了。

此次来老王庙主要是为了钱宝诚藏在老龙庙院子里的秘密,至于为这平熄老龙王怨怒求雨之事则爱莫能助。

谁推的庙作的孽,谁自己领回去。

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自找死。

此时我无力为之,只能暂时抛诸脑后,先把钱宝诚的事理清再说,当下便把院子里的柴草全都理清搬出去。

乍地一看,后院三面墙下竟全都是木炭画的小人画。

“这是小发他爹画的?画得跟鬼画符似的,谁能看得懂。”李大锤嚷嚷道。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死人画的!”

吴芷姗一听这画,便有在点害怕地张望四周,生怕钱宝诚的魂会突然从画画蹦出来似的,说道:“死混蛋,你别说得这么吓人行不。”

我本不想再吓唬这小辣椒,却忍不住扛了她一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大白天的还怕见鬼,莫非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杠精把眼珠子一瞪,我心里便舒坦了,便看着墙下的画说道:“死人又怎会画画呢?估计是小发爹生前画的遗作。”

遗作两字显得有些沉黑,气氛又凝固起来,不知道他会在画中藏着什么秘密。

现在已是申时六刻,日头仍旧毒辣,估计要酉时太阳西下时才会好些。

外面的大地已晒得发烫,老龙院里却是一片阴凉,总像是踏在一具尸体上。

我们几人在院子里巡了一圈后,竟没人看得懂墙下的画,一来画得太简陋又太丑了,人像只有简单数画。

李大锤不禁吐槽道:“这他娘的哪是人能看得懂的,这人脚画得跟个爪子似的,一边五中指头,一边四只。这里还有个蛇头蝎尾人身的怪物,手也画得跟个鬼爪子似的,还六只手指……”

吴芷姗突然盯着那个只有四只脚指的人,像想到什么似的,说:“我知道这些画里的人都是谁了。”

随后指着那个四只脚指的人,说道:“河生,你还记不记得谁缺了一只脚指?”

“小发爹!”我也想到了这点,不禁脱口而出答道。他不是自断了一只脚指当衣冠标么?正好是画中缺了一指的左腿。

随后吴芷山指着第一副画中的那头牛和小孩,这应该就是老牛和小发了。然后又指着另一副画上有巴痕的人,那条刀巴画的位置跟那个大梅乡乡坛大士刀疤脸一模一样。

而那个蛇头蝎尾人身六指的人,这画得简直太形象了!想秘小发爹不识字才会用这些画才表达意思,如此形象的人我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钱宝人!

因为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蛇蝎之辈,而且我记得他的大拇指上多长了一根手指,算起来就是六根手指!

右边墙中有一个头戴莲花冠,脚穿莲花鞋的人,画的似乎是白莲教的人。

吴学舟指着他说道:“是那天晚上那个自称国师的天理教法师,天理教乃白莲教的分支,穿戴服饰是一样的。”

最的只剩四个人没猜出来。其中一个是穿着一件褂、扎着辫子、背着一杆大旗的人,第二个则是一个披头散发流着眼泪、抱着根木头的女人,第三个就是个背着枪、带着顶高帽、穿着马靴的人,最后一个则是一条长着独角鳞片的长蛇。

再凑近前一看,李大锤咦的一声道:“这人的背着的旗子上沾了一坨黄泥,他的大马褂上也涂了黄泥。就么就只有他涂了黄泥巴,其余都没有。”

“黄泥旗,黄泥马褂?正黄旗,黄马褂?这是一个正黄旗的旗人!”吴学舟呢喃着,忽然惊呼一声道:“我猜到这是什么人了,前清后室能穿黄马褂的旗人都是有功勋有地位的重臣,正黄旗里有资格穿上黄马褂的,就只有那几位王爷了,其中有八王爷铁帽子王、九王爷溥庸,还有另外两位,就是不知道画的这一位是谁。”

随后他又指着那个头戴高礼帽、脚穿长马靴背着枪的人,说道:“这应该是一方军队的统帅,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路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事情大条了,竟然连前朝的旗人和军阀头子都扯出来了,这秘密会涉的水到底有多深?

至于那个把木头的女人,我指着它猜测道:“若没猜错,应该就是钱宝诚的大嫂何采莲了。”

而最后一条长着独角鳞片的长蛇,只有我猜到那是什么,思考了半晌,说道:“那应该是龙王峡里的新龙王!”

画中各种形象的人物身份都猜得差不离,但画里藏着的秘密自然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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