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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只是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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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雷音寺

  道祐的目光看向西州方向,沉吟道:“昙迦他们想做什么?”

  弥多冷冷一笑,说道:“佛陀有降下法旨,具体内容不知道,应该和西州有关,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呢。”

  道祐摩挲着手里的禅定杯,笑道:“若是你,你也不会束手就擒的,必将谋划了那么多年。让你过来找白米,为的是什么,你应该比某清楚。”

  星空下的玄武湖,灯火点点。原来叫饮马塘,因曾经有两次出现黑龙,改名为玄武湖。元嘉二年,陛下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疏浚,挖出来的湖泥堆积在一起,成了露出水面的三座小岛,命名为“蓬莱”、“方丈”、“瀛洲”。

  南岸建的乐游苑和华林园,因熙宁帝励精图治,没有安排美人居住,也就没有夜夜笙歌的情况,同样只有点点灯光。清江说为了防止浪费,几位皇子和公主分别住进乐游苑和华林园,让他们静心修炼。

  弥多双手合十,说道:“国师深谋远虑,我等望尘莫及。”

  “不如说第下,怜我世人,他曾说过一句话,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道祐放下禅定杯,双手合十,说道,“儒道佛三门,儒门为粮食,手里有粮心中不慌;道门为医者,食五谷难免有个病痛,总要有人医治;佛门是杂货铺,有钱有时间就来逛逛,找到需要的,就拜拜,找不到,也不会心生怨怼。”

  弥多沉默很久,虽然不想承认,确实如此。“祂当年做的事情,太过……不然,我们三个也不会决然选择大乘佛法。只是我们都不如白米,相信祂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很蠢。”

  道祐看了眼弥多,笑道:“第下说,你们只是很傻很天真地相信了一个渣男。错不在你们,是渣男太具有迷惑性。”

  弥多呆呆地看向道祐:“……”国师还真是……会安慰人,呵呵。

  道祐端起禅定杯,悠然喝茶,盛世,佛门才能发展得更好。乱世,命都朝不保夕,谁还有心情礼佛。不管是杂货铺还是粮食或者药材,能发展才是王道。

  乐安说,任何修炼体系,都需要不断有新人去探索出新。大道三千,十万八千法门,只是虚指,非定数。随着新的体系不断出现,也会反向推动儒道佛三门前进。

  也许我们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彼此,而是来自星空的威胁,来自更加遥远的星空,比二十八星宿更加遥远。宁门的发展,会让星空探索,变得更加安全。

  弥多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也许国师会将白米的道场,安排在夷州。”

  道祐微微颔首,笑道:“不是也许,是一定。乐安郡选择在峨眉,却是我们没想到的。”

  弥多也拿起面前的禅定杯来,国师的每一步都有深意,在围棋上的造诣已经达到入神境……轻声问道:“国师好像刚满十八岁。”

  “在楼观台,第下除了钓鱼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呆。”道祐的语气很是意味深长,发呆的另一个说法,也可以是顿悟。一个随时都在顿悟的人,没人能知道,他的境界已经达到何等高度。

  不要再说什么不能修炼,能修炼的人没有能统合他们儒道佛兵法宁的,儒门圣人不是统合,是力压。在他离开后,各门开始互相制衡,儒门只是显学之一。直到前朝武帝罢黜百家,才真正成为显学之宗。

  弥多:“……”发呆,现在看来,明明是在顿悟……恐怖如斯!

  谢康不知道道祐和弥多已经脑补出一个顿悟达人来,睡得正酣。寝室四角燃着瑞炭的铜炉,默默散发着热量,温暖如春。

  不能修炼的人设,一定要保持住,至于那些不合理之处……平叔他们说合理,没人敢反驳。更何况还有两个大佬当后盾,稳得很。

  ……

  国师府第三进院子

  康胜和谢询正在工房里纺羊绒线。

  王宴和卢浦在调色,用来染丝线。

  谢询伸了个懒腰,问道:“叔时,你总要给个理由啊,这纺线为什么不能用法阵控制?明明可以更快些做好。”

  “第下觉得冷,想做一件大氅。”康胜清癯的面容,毫无表情地说道。

  谢询、王宴和卢浦:“……”这和用不用法阵,没有必然关系啊!

  康胜淡淡地说道:“第下本可以不觉得冷。”

  谢询默默低下头,继续纺线,这事……没法推诿责任。

  王宴白了康胜一眼,说道:“你差不多见好就收,总拿这说事就没意思了。第下现在到底能不能修炼,彼此心里都有数。他都放下了,你又何必总是计较。”

  康胜停下纺线的动作,轻声说道:“第下放下,是因为他厚道,在乎亲情。我们谁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

  停顿了一下,康胜才继续说道:“尺牍上突然出现的660和藤蔓,不要说你们没看到。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也许第下已经又在为我们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才会突然觉得冷。”

  王宴、谢询和卢浦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感觉自己也需要一件大氅!原本四周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物件,显得有些拥挤的工房,变得空旷起来。三人一起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危险来自那里吗?

  “你们想多了。”郑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淡淡地说道,“乐安说是六六真游洞,三三物外天。九班麟稳破非烟。何处按云轩。

  昨夜麻姑陪宴。又话蓬莱清浅。几回山脚弄云涛。仿佛见金鳌。”

  谢询眉头微皱,问道:“麻姑是谁?没有那位神仙叫这名字。”

  郑洪轻捋长须的手顿了下,拽断了三根胡须,恨恨说道:“就该让你被挤兑,担惊受怕!”

  谢询:“……”稚川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暴躁?

  “你平叔忘了三潭印月。”郑洪坐到一旁的矮榻上,一脸无奈地看向王宴,说道。

  王宴一拍额头,苦笑道:“又被带跑偏了,多谢稚川提醒。”

  看着一脸好奇地谢询、康胜和卢浦,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说的秘密。”

  三人默默低头,各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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