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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一章 上赶着不是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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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是约对不会承认自己所言是出于对李泰的打击报复,那种小心眼儿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他这种有着高尚情操的贵族子弟所为呢。

  再说他李昊可是未来李泰的堂姐夫,关心小舅子的终身大事也在情理之中吧?李承乾做为李泰的大哥,自然也是有知情权的吧?

  至于李泰怎么想……,小屁孩儿懂个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他讲话的余地。

  综上所述,李昊豪不犹豫的把李泰给卖了,没有一点负担、愧疚,从皇宫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果然助人为快乐之本呢。

  一路乐呵呵的出了宜秋宫,路过弘文馆的时候,冷不丁大门里撞出一个胖子,大张旗鼓的拦在路上:“站住!”

  李昊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一下子就乐了:“原来是四殿下。”

  “李德謇……”李泰做贼心虚的向弘文馆时面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外面的情况,这才紧张的问道:“你,你进宫干什么来了?”

  李昊笑容可掬上前执臣子之礼,而后拍着胸口对李泰说道:“四殿下不要担心,我李德謇是不会让你白叫一声姐夫的,从现在开始,你的婚姻大事就包在姐夫身上了,保管让你心想事万,万事如意。”

  怕什么来什么,李泰虽然生在帝王之家,但小孩子的面皮终是薄些。

  当即面色大变,气势全消,急吼吼拉住李昊:“姐,姐夫,嘘,小,小点声。”

  李昊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让李泰如了意,声音非但没小反而比刚刚又大了些:“哎我说青雀,你这是怕什么呀,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爱敢恨才对,喜欢那家的妹子直接上就是了,凭你的身份还有谁敢拒绝不成。”

  李泰被气的小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还‘看到妹子直接上’,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顶着个长安第一祸害的名头非但不以为耻,反而还沾沾自喜?

  老子可是文人,文人要有逼·格,文人要有气度,要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博古通今,追妹子也要有仪式感,与妹子聊天时更要引经据典、借古喻今,岂能像你说的那般粗俗。

  喜欢就上……,那特么是牲口好么!

  可吐槽归吐槽,这样的话李泰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昨天从外面回来之后,他便总结了一下,发现李昊这人就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你越不想怎么样,他就偏要怎么样。

  通俗点说,就是属搅屎棍的。

  而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与他争论,而是迅速打开局面,将话题引导至其它方向,否则只能越陷越深。

  硬着头破将李昊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李泰鬼鬼祟祟低声说道:“姐夫,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能给我某个职位么?”

  “四殿下,你这个……”李昊忍着笑,脸都憋红了:“你这个应对的方式其实还是不错的,但如果表情能再自然一些,眼神再收敛一点,效果应该会更好。不过,以你的年龄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已经很好了,不必过苛责自己。”

  “我……”李泰这下是真的没招了,颓然靠到墙上:“姐夫,你到底想怎么样,给我个痛快可以么。”

  “青雀啊,我想你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虽然李泰注定无缘皇位,但李昊依旧不想节外生枝,感觉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好强行扭转话题:“我之所以这样对你,不是想要针对你,而是想要考验你对阎家那小姑娘到底是不是真心。”

  “什,什么意思?”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泰所有不适,呆呆问道。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青雀,做为一个男人,当他选择好自己的另一半的那一天,他便需要为了自己的另一半而背负起应有的责任。

  你要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并不只有爱情和甜蜜,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风言风语,如果你不能或者不想为她背负起这些,那就说明你并不喜欢她,亦或者你还没有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所以,我现在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喜欢阎婉那丫头么?你是否肯为她背负一切,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记住,这是一次男人之间的对话,你要认认真真的考虑好,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答应,否则害人害已。”

  如此正式的对话让李泰有些无所适从,呆呆看着李昊,心中涌起莫名的冲动。

  原来,姐夫并不是在害我,而是在帮我。

  他让我像一个男人一样勇敢的面对自己,也只有他把我当成一个男人。

  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他了。

  “姐夫,我,我是真的喜欢小婉,我愿意为她背负一切,这是我的承诺,你……能帮我么?”

  历史的惯性是无穷的,纵然在李昊穿越之后改变了许多事情,但李泰依旧选择了他曾经的王妃。

  但对于李昊来说,他并不清楚这一点,面对认真的李泰,终于难得正经了一回:“可以,不过单单我帮你还不行,更多的还要看你自己。”

  “那,那我……”

  “你回头跟陛下或者皇后娘娘坦白吧,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会帮你在阎立德那边探探口风,若是他不反对,我再去陛下那边敲敲边鼓,助你成事。”

  “可是小婉那边……”

  “那边你不用担心,只要有陛下赐婚,到时候包你抱得美人归也就是了。”

  离开皇宫的李昊不得不感概,这个年代的小年轻还真是早熟,不知道是因为见多识广还是发育的太好。

  总之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十来岁的小屁孩最多也就是玩个过家家,对小妹子有点好感罢了,哪知道什么情情爱爱,喜欢不喜欢,至于男人不男人,使命不使命更是无稽之谈。

  阎立德这段时间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在听到李德謇来访的消息之后,更是双眉紧锁,努力思索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将作监少匠,亦或称少监,好像跟这位少年成名的开国县候没什么太大的交集,毕竟自己只是个修陵墓宫殿的,而李昊则是偏向武将方面更多一些。

  “少监,少监!”前来传令的侍从见老大只顾着发呆,忍不住提醒他道:“李候在外面已经等了半天了,您看……见是不见?”

  “哦,你带他进来吧。”

  不见肯定是不行的,别说双方之间还有一定的交情,老阎的堂弟岐州刺使阎飞白与李昊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便是没有这份交情,人家堂堂卫国公世子,从三品的开国县候来访,阎立德也做不出避而不见的事来。

  片刻之后,李昊跟着侍从进了阎立德的官署,打眼四下里一看,四周墙上到处都挂着一幅幅的‘效果图’,草草看去,尽是些华美的宫殿建筑,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至于说那上面的宫殿作用到底是什么,以李昊的经验,根本看不出来。

  这并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古代的规制太多,让人根本无从分辨。

  就好比说这皇陵吧,其实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古代皇帝挂了之后,墓是墓,陵是陵。

  墓指的是地下部分,而陵指的是地上的部分,两地并非一定会在一起。

  比如那个打下偌大疆土的成吉思汗,他的墓……,不好意思,据说人家在草原上随随便便挖了个坑儿,用席子把身子一卷直接埋了,然后万马一踏,转回头一场大雨,等草长起来连他本人都找不着自己被埋哪儿了。

  而成吉思汗的陵却建在了鄂尔多斯,占地面积近六公倾,一点不比皇宫的规制差。

  所以说,李昊分不清墙上那些‘效果图’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古代人视死如视生,活着享受过什么,死了也一定要享受。

  活着的时候住宫殿,死了继续住也很正常。

  “李候对建筑也有兴趣?”阎立德见李昊进屋半天,目光一直在那些自己手绘的‘效果图上打转,不得不主动开口,打破这份尴尬。

  李昊这会儿也回过神来,笑着拱手道:“阎叔,咱们父一辈子一辈的,你要是提什么候爷不候爷,那就是打我脸了。这样,你老要是看得起我,就收我一声贤侄,实在不行叫我名字也行,您看如何?”

  “呃……”阎立德一滞,旋即笑着对呆立一旁的侍从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上茶。”

  事有反常必为妖,尤其是李德謇这种祸害,能让他如此客气,必然是有求于人。

  阎立德把事情看的很明白,将侍从打发出去之后,开门见山道:“德謇贤侄,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李昊倒是不做伪,阎立德一问,便主动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受了魏王殿下所托,前来向阎叔打听件事。”

  阎立德听闻事情涉及到了李泰,没来由心中一动,不由自主想到了这段时间家中女儿的反常之举。

  知子莫如母,知女莫如父,把闺女养到十来岁,什么样的性子阎立德可谓是知之甚详。

  可偏偏这段时间闺女自弘文馆散学之后,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再也不如往日那般缠着他学画不说,每日反倒把四殿下整日挂在嘴边。

  起初阎立德倒是没放在心上,不过今日李昊这一提,顿时让他脑中灵光一闪:完了,我家白菜要保不住了。

  想及此处,阎立德便再也笑不出来了,语气生硬的问道:“不知李候想打听什么事?”

  李昊又不傻,看阎立德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猜到了什么,索性直言不讳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打听一下,令媛是否许配人家,可曾定过亲事。”

  果然是这样!

  虽然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在得到证实之后,阎立德依旧觉得有些上头。

  长安城那么多白菜,你特么不去挑,我家白菜还没长成呢,你却惦记上了,这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阎立德的语气愈发生硬起来:“李候,此事,陛下知否?”

  李昊这会儿也有些不乐意了,什么态度嘛,拱你家白菜的是李二家的猪,跟老子有个毛的关系,有成耐你找李二去啊,再不济你去打那小胖子一顿也成。

  老子就是个传话的,你老货甩脸子给谁看呢。

  “陛下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阎少监莫不是觉得四殿下配不上令媛,没事,人之常情,老婆别人的好,孩子自己的好,我能理解。”

  李昊说到这里已经站了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此事我回去之后会向太子殿下说明,也会跟皇后娘娘解释清楚,阎少监公务繁忙,留步吧!”

  留步你大爷,我要是真留步,让你小子回去一顿传话,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呢。

  李昊起身的瞬间,阎立德已经将事情想了个通透,抛开感情上的不舍,其实闺女嫁给李泰也很不错。再怎么说李泰也是长孙皇后嫡出,大唐数一数二的皇子,配他闺女可以说是富富有余。

  “贤侄,贤侄留步,老夫话还没有说完呢。”绕过桌案,快步追上李昊,阎立德将李昊拦了下来。

  李昊不语,就那么静静的盯着阎立德。

  这老货就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罪酒,你越是上赶着,丫就越娇情,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不迟。

  阎立德拦住李昊之后,苦着脸道:“贤侄误会老夫了,老夫并非那种不识抬举之人,如何能不知道贤侄乃是一番好意。只是……,事关小女终身,老夫总要回去跟婉儿她娘商量商量才是,还望贤侄能够宽限几日,如何?”

  “几日?”李昊冷着脸问道。

  他是不打算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了,以势压人就以势压人好了,反正老子本来名声就不好,再多一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阎立德自知理亏,倒也没计较李昊的态度,只伸出三根手指:“三日,三日之后无论如何,老夫都会给贤侄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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