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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吧唧,吧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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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孜姗的双手轻轻的搂在他的腰间,轻而缓的一下一下的拍着,似乎是在安慰着他,她娇气而任性的要求他,“你必须再对我说一句真心话,还要叫我一次小姗。”

贪心的丫头。

苏羿南抿嘴淡淡一笑,从认识她到此刻,对于她所有无理任性的要求,他能做到的,只有满足她。

“小姗。”

醇厚如红酒般的嗓音在江孜姗的耳际蔓延开来,好听的她都醉了。

“嗯。”

“昨天在病房里,我说的那三个字,是真心的。”

江孜姗苦涩的笑着,“我就知道是那样的。”

……

两个月后。

从楼上书房到楼下倒咖啡的苏羿南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云景这家伙,刚才不是还说不过的吗?

“你再不过来你妹她……”话未说话,看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她,心,一下子就仿佛被万箭穿心,一下下的抽痛。

她抱着他曾经送给她的那个海绵宝宝布偶,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泪眼涟涟的抽泣着对他说,“苏羿南,我只有你了。”

苏羿南眉心拧紧,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江孜姗……”苏羿南有些不确定的唤她一声,他是在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个憔悴的小女人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姗。

江孜姗梨花带雨的望着他,湿眸里却很是平静,“如你所愿,江氏消失了。”

苏羿南的眉毛再拧紧,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妈……

他冷哼一声,“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江氏消失和我有直接关系吗?”

江孜姗摇摇头,拽着他衣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那么做,我相信你。”

这一次苏羿南笑的更讽刺,“江孜姗,你还是那么幼稚,把你送到国外,就是为了让你知道,等你回来的时候,就是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这就是我的报复,你真的不懂吗?”

江孜姗还是在摇头,她不相信他说的,不是这样的。

“南瓜,你也说过的,就算我一无所有,我还有你。”

苏羿南烦躁的别开眼,不在凝视她的泪眼涟涟,他冷声的嗤笑一声,“江孜姗,你一无所有了吗?你不是还有家人吗?”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将事情做到了那一步,是不是连她的家人都已经……

江孜姗拽着他衣角的手攥紧,“我妈她还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神经衰弱,有时候连我都不认得,奶奶也生病住院了,而我爸他每天都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南瓜,我害怕,我……”

“羿……让你倒杯咖啡,你怎么这么久啊?”一道娇柔的熟悉女声环绕在他们之间。

江孜姗闻声望去,湿润的眸子里出现的是云曼一袭白色浴袍从二楼面带红光的往下走来……

她突然笑了,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个时候,竟然还笑了,至于笑的有多悲凉,都已不重要了。

看到云曼下来,苏羿南不着痕迹的从她的触碰中全身而退,沁凉的指腹轻拭去她灼热的泪,掀了掀薄唇冷然一笑,“江孜姗,我要结婚了。”

空了的手,让江孜姗明白,她的心也空了,她看着他,泪中带笑,“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他沉着脸,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他要结婚了,和身后那位他喜欢的云曼小姐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法国吗?”云曼看到江孜姗有些不可思议,刚才在楼上她还看待苏羿南正在包装礼物准备邮递要法国,怎么现在收礼物的人就……

江孜姗望着眼前很养眼的两位,悲悲戚戚的笑着,请原谅她真的做不到若无其事,请原谅她说不出能祝福他们的话来。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转身间,一个强大而熟悉的力量钳住她细瘦的手腕。

“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复杂难明的问。

江孜姗的身子一怔,不是都要结婚了吗?都和他没有关系了吧?

江孜姗努力压制自己将要崩溃的情绪,克制眼眶打转的泪水,连连摇头,逼着自己上翘着苍白的唇角,“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这里来了,真的很抱歉,只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她怎么用力他都不肯松开一丝一毫,她急的想哭,可却不准自己在他的面前再多掉一滴眼泪。

苏羿南看着想要逃离自己的她,心疼极了,一个月前,他答应自己的母亲和云曼结婚,只要她放下那份仇恨,放了江氏,他就不会再见江孜姗,可似乎,他的母亲并没有遵守他们之间的承诺。

他现在该怎么办?他突然间能感觉到当初她的感受,她说请给她时间准备一下,到时候他对她做什么她都能欣然接受,因为她愿意,因为她欠他的。

可如今呢?他们之间似乎一下子就换位了,如果江氏真的和他母亲有关系,那么,他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

彷徨间产生了害怕,恐惧,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初,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他说不准爱他,她就对他说,她不爱他,他让她离开,她说可以。

那一切都是因为她心里对他有愧疚,在她心里她欠他的,可事实是,他从未觉得她欠他什么。

“云曼你先回家,我有话和她说。”苏羿南拉着江孜姗不肯松手,回头对还是一脸愕然的云曼淡漠的说。

“可是……”云曼想说,为什么是她走?可在看到苏羿南难看的脸色时,她还是识时务的选择了闭嘴。

云曼离开后,整栋房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一双深邃似海,一双泪眼朦胧。

六十一天,整整六十一天他们都没有见面了,过去六年都没有如此的想念过,她再不回来,他都要偷偷的跑过去看她了。

曾经六年,他们没有彼此的任何消息,所有那种想念是无望的,可过去六十一天,他们每天只互发一条消息,即使每条消息都是简短的不能在简短的,‘早安,晚安。’可那时候的心就算是苦涩的却是满满的。

“江孜姗,我说我想你想的快疯了,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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