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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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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袖,你竟同时步君炎有染,你好大的胆子!”宇文煜暴躁的喊声在耳边响起。

她受惊地心口抽痛,抚着心口声泪俱下:“我没有。”

“本王派人跟踪你多时,你已多次跟他碰面还想否认!”

她的手腕被宇文煜狠狠地抓着,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这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她一遍遍地摇头否认:“我没有,我同他有些交易,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只见宇文煜嘴上浮现一丝冷笑,“若是你们清白,他怎胆敢在我下朝时拦着本王,说爱你入骨,若本王不能给你幸福,便要带你远走高飞!”

她震惊不已,内心更是一片酸楚:“仅凭他一人之言,和你手下看到的会面,便认定我们有染吗?”她痛心地摸着心口大喊,“你为何不信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啪”,她脸上忽然一阵痛,火辣辣地疼,她受惊地抬起脸,望着宇文煜扬起的手掌,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为什么他不信她,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痛苦地挣扎着,而后猛地睁开眼,入眼是她熟悉的房,只她一人,没有宇文煜。她惊愕地抚摸脸颊,却发现泪水不知何时滑落面颊,失了枕。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一切好真实,“她”的痛苦,“她”无力的呐喊,还有“她”受的那一掌,仿佛到现在还钻心地疼。

虽然宇文煜说她与过世的王妃秦怀袖名字同音,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南淮秀而非秦怀袖。

兴许她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听宇文煜说起过往时,自己对宇文煜的遭遇产生了共鸣,才代入了自己。

如此安慰自己后,南淮秀心头那种压抑感就减轻了不少。

次日,宇文煜派人来请南淮秀到王府一趟。南淮秀行走不便,宇文煜让人送来一辆轮椅,全程马车接送。

贴身侍卫接了南淮秀,在路上就跟南淮秀说了情况:“因为王妃之死,王爷的病情反复不定,情绪有些失控,虽然你的开导与药物让他的情况得以缓解,但终究没有痊愈,尤其是在王府,难免触景伤情,情绪更难控,一会你见到王爷,请谨言慎行,切莫揭他疮疤,以免他情绪失控。”

贴身侍卫长篇大论说得头头是道,南淮秀却没听进去多少,就礼貌性地点点头而已。

她在出神。

她自丧失记忆以来,从未坐过马车,可这辆马车上的摆设,她却觉得非常熟悉,熟悉到她知道香炉里燃的是西域进贡的古树香,茶壶是东城特产的紫砂壶,价值不菲,茶里泡的是上好龙井,在她座位下还有一个拉柜,里面放着一件披风……

这简直就像她之前常坐一样。

可他们之前明明就没有任何的联系。

更让南淮秀惊奇的是入府后发生的事——

大堂摆放着两幅画像。

一位眉目间和宇文煜相似十足,想必这便是他的胞妹妹妹。

而另外一位美艳绝伦的,想必便是他的王妃秦怀袖了。

南淮秀痴痴地望着秦怀袖的画像,明明是第一次见,可她却熟悉到能轻易地说出这张脸的哪个部位有一粒小痣,哪个部位画得不太像。

“这里应该有一粒小痣,画少了。”南淮秀指着画像中左下的眼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一道男声从身后响起,南淮秀吓了一跳,回头便见宇文煜快步走来,他脚边还跟着一只小狗。

“白白!”南淮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宇文煜怔住。

白白是他给取的名字,为何南淮秀会知道?

莫非南淮秀真如郝连所料,是调查了他的情况有备而来。

莫说宇文煜疑惑,南淮秀也对此困惑不已。

她怎么知道它叫“白白”?

白白见到她便如见到主人一样,热情地跑到她脚边蹭,汪汪叫着,仿佛在说“主人你怎么抛弃我了”。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南淮秀温柔地抱起白白,抚摸它的毛,再捏着它的两只小耳朵,它乖乖地蹭她的手,一点没有怕生的迹象。

宇文煜更是震惊。

捏耳朵,是秦怀袖的习惯动作。

“你怎知它的名字?”宇文煜问了出口。

南淮秀一脸迷茫,困惑地眨眼:“它、它真叫白白?对不住,我不知道,我只是见到它下意识便喊了出来。”她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它的毛发是白的,因此取名‘白白’。”

白白……似乎他一开始取名白白,就是因为觉得白白这个名字在哪听过。

那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可看她神情不似作假。

宇文煜眉头一皱,再试探看看。

“来人,备菜,本王要好好款待南姑娘。”说完,他附耳在管家的耳朵说,“菜里放多些葱姜和辣椒。”

管家一惊:“王爷,你不是不吃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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