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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余仁和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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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绪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寒酸,头发花白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当初那个搂着陈雪,扇自己母亲耳光,勒令他们娘仨滚出余家的男人,是眼前的这个。

陈雪叼着烟,在屋子的凉席上纳凉,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一骨碌爬起来。

“老余,快醒醒,看看是谁来看你了!”陈雪狠命的摇着余仁和的肩膀,声音尖利。

意绪根本不想与她对视,陈雪却一改常态,非常热情的粘了上来。

“意绪,你可要救救你爸爸啊,他这个肺癌啊,没有钱维持着,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说着,就开始哭诉自己,“你说我,房子首饰全被银行吞了,一点家私都拿不出来,我现在可是走投无路啊!”

余仁和的气色很差,见到意绪,也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开口都困难。

“陈雪,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前一阵子他还好好地,怎么现在就这样了!”意绪十分愤怒,余仁和瘦削的样子,简直让她心疼。

“冤枉啊!”陈雪哭天抢地,“真的是癌症!我哪敢欺负他,现在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我伺候着!”

刚说完,余仁和的肚子里就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饿·······”余仁和费力的吐出几个字,陈雪的脸上立马红一阵白一阵。

意绪连忙跑去附近的小卖部,跑去买了几个松软的面包,又买了一瓶奶,跑回来。

看着余仁和狼吞虎咽着吞着面包,意绪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陈雪!他好歹跟你夫妻一场,你就这么狠毒,饭都不让他吃饱?”意绪愤怒的吼着陈雪。

至少,余仁和当年是很宠爱陈雪的,而这个女人如今却这样对他,意绪替自己的父亲不值。

陈雪换上一副委屈的面孔,“公司没了,存款都被银行冻结,我哪里还有钱·······”

意绪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余仁和的眼睛里沁出浑浊的泪水,意绪竟然有些想哭。

抽出皮夹的所有钱,一共三千块,全部放到了余仁和的手中,这是她今天所有的现金。

“这是我拿来给他吃饭的,过一段时间我还会来看他,希望你能讲点良心。”

陈雪还在嘟囔着:“三千怎么够·······”

意绪只想痛骂这个女人几句,还是叹了口气走了。

回到家,意绪又再一次打电话给意泽,讨论起余仁和的赡养问题。

“我今天看到他了,瘦成皮包骨了,意泽,好歹他也是我们的父亲,我们能不能······”

意泽不耐烦的打断意绪,“姐!我再跟你说一次,他不是我的父亲,当初那么绝情的对待我们三个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以后我们会怎么对他,他可怜,那当初我们妈惨死车轮下的时候,不可怜吗?”

意绪当然知道这些,她也曾经恨过余仁和,但是·······

“意泽,真的不同意吗?他癌症晚期了,没多少日子了。”

“我巴不得他立刻就殡天!”意泽恶狠狠的撂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意绪叹了口气,如果只靠自己把余仁和接过来,自己又没时间照顾他,陈妈洗衣做饭照顾小千已经够累了,自己又没有多余的钱出医疗费·······

“千千,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别动,奶奶给你擦擦。”陈妈的声音传来。

意绪连忙起身,小千的鼻血又滴到了前襟,把她心疼的得不行。

“小千,靠在妈妈怀里,把头仰一会。”抱起女儿,把冰毛巾放到小千的后脖,轻轻的按着。

“入秋了,这天也太干燥了。”陈妈抱怨着。

“到时候我去买个加湿器。”小千爱流鼻血,为了她早就应该想到,不应该让她待在太干燥的环境里的。

晚上又下起了大雨,俗语说一场秋雨一场凉,穿着裙子的意绪,只觉得腿肚发凉,忍不住开了暖气。

路上,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撑着雨伞,裙摆上都溅了泥水。

意绪这才发现,是penny在走路,她连忙把penny叫上车,反正两个人都是去酒吧上班。

Penny向意绪道了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意绪觉得penny的心情貌似不是很高兴,应该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意绪想。

“你这车有两百来万了吧,意绪姐。”penny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个朋友的车,借我开开,看我上下班不方便。”意绪没好意思说是叶冥送的。

Penny意味深长的笑笑,“这朋友对你真好,我也想有这样的朋友,人生一定可以轻松很多。”

意绪笑笑,“朋友不是用来给自己提供方便的,最重要的还是互相为对方着想。”

Penny笑笑,没有说话,意绪抬头不经意看向后视镜的时候,竟然发现penny的笑容里,有一丝不死察觉的愤恨。

是自己眼花了吧,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神经有些错乱了都,意绪安慰自己,毕竟,penny是那么一个善良又阳光的女孩。

到了格调,在休息室碰到Susan,却在啜泣着,意绪看到这样的Susan,简直天下奇观。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哭啊!”Susan气急败坏的骂道。

进来倒水的服务生偷偷把意绪拉了出去,“Susan的父亲下午去世了,你最好别惹她。”

意绪大吃一惊,“这么突然?”

“下午在地里撒农药的时候晕了过去,背着的喷雾器,里面的农药倒得满嘴满脸都是,都是很凶猛的药剂,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意绪这才想起来,Susan的原名叫姚翠玲,是个来自H省农村的女孩。

虽然不喜欢这个一直给她使坏的女孩,但是这样的事,但是让她感到心酸。

还有一点疑惑,“父亲过世,她怎么不请假回去?”

服务生一脸唏嘘,“你没听见之前电话里,她家里的兄弟骂她骂得多难听,说她出来做鸡,跳丢人的脱衣舞,让她爹在村里抬不起头,让她别死回去丢人现眼。”

“好歹是父女一场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意绪想到了自己和余仁和。

“是啊,Susan这么高傲的人,哭着对电话喊着对不起,跪在地上求了多少次,她家里的兄弟就是不松口,说家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她家里人简直恨毒了她。”

Susan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

“阿爹!翠玲攒了二十多万了啊阿爹!就是想回来给你们盖新楼,不让你继续下地啊阿爹!你怎么不等等翠玲啊!阿爹!阿娘走得早,你再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意绪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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