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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腹黑的李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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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别晃!”宽大的院子里,俊俏的少年郎正满头大汗的练着基本功,虽然是暮春,太阳已经很有点热度了,少年仅仅穿着一身褐色的短打,额头上的汗珠一点一点的流淌下来,牙关紧咬。

大院显得十分的豪华,装修风格也是富丽堂皇,四周种满了名贵的树木,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了,暮春三月,开满了热热闹闹的小花,微风吹过,有淡淡的香味袭来,沁人心脾。

夜凌儿躺在一张大摇椅上,悠闲地喝着茶,身边摆满了新鲜的瓜果点心,浓密的树荫将她掩盖得严严实实,随手捏了一块玫瑰糕,夜凌儿尝了一块,味道香滑爽口,十分清香。喝了一口龙井茶,又兴致勃勃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努力练功教学的师徒二人,人生啊,真特么的圆满啊!

“师傅,还要坚持多久啊!”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马步,段正淳已经反反复复的练习了许久,眼看着这一上午的光景一眨眼就过去了,李缘起还是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

“腿拿稳,别瞎晃,两手打平。坚持到吃午饭的时候就行了。”

随手捡起一根笔直的柳树条,李缘起轻轻点了点他的膝盖,却引来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嚎叫:“哎哟喂师傅啊,您就放过徒儿吧!徒儿是真的受不住了啊!”

从五更天起来到现在,段正淳可是一会儿都没歇过,本来两条腿就已经酸痛不已,勉强还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他天大的本事了,谁知道,已经算得上是个造化了,哪里又还经得住李缘起这么“推敲”啊!

“恩公!恩公,您肚子饿了吗?”段正淳脑门子上都是汗,两条腿颤抖得就跟打鼓似的,眼看着李缘起这里没什么希望了,便只好将眼神放到了夜凌儿的身上,冲着夜凌儿拼命使眼色。

彼时夜凌儿正与一块香酥糖较上了劲,一块一块的吃,完全停不下来,听到她的小徒儿求救,也只是稍微看了他一眼:“没事没事,你们慢慢来,为师不饿。”

她的话刚一出口,便看见段正淳那一张小鲜肉的脸憋得通红,脸上的汗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一双原本充满希望,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眼见,瞬间变得生无可恋,夜凌儿心头一紧,一口香酥糖更在喉咙里再也咽不下去了。

“额……”正打算说点什么,一下子却迎上了李缘起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是平淡而没有任何波浪,却有一种力量与气场,让夜凌儿生生的将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继续!”冷冰冰的两个字说出口,段正淳最后的一点期望也被大会原地,心如死灰。

夜凌儿内疚得很,这样一个根红苗正的阳光好少年,就是因为自己,竟然被这般处罚,实在是于心不忍得很啊!想了想,灵机一动,悄悄地从椅子上起来,偷偷的退了出去。

没多会儿,管家便来传话:“李公子,林二爷,少爷,该用午饭了。”

管家一脸老褶子,笑的十分谄媚,一双眼睛跟修炼了千年的狐狸似的,透着丝丝精光。

李缘起看了看夜凌儿,脸上神色莫辨,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众人咽了咽口水,最终迎来了解放性的一句话:“那就先去吃饭吧!”

然而,段家的规矩别人不知道,段正淳还能不知道么?他一下子便从管家的眼神里了解到了,一定是恩公让人这么做的,要不是恩公大义相助,估计今天他那两条原本应该流连在花街柳巷的双脚就会废了,从此以后,再要去风流快活,便也之能被下人的担架抬着了。

段老爷近些天接了个大单子,要给晋安城六十八家酒馆供盐,今日早晨便启程了,这一次为段正淳请了这了两个师傅,一来是想他真的学到一些本领,总胜过成天在青楼楚馆流连,而来,也是想找两个人,在自己不再的时候,真真切切的管着他,这个儿子有多顽劣,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幸好,这一次招的两个师傅,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个能让他听话的,而另外一个,武功高强,可以在他不听话的时候教训他。段老爷的马车在山道上走着,磕磕碰碰,十分陡峭,心里回想着自己这一番的周密部署,很是有些得意。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请的这两个师傅,却是各怀异心的。

夜凌儿自然是为了那每个月百两的黄金,李缘起,却是为……

“段公子,这一上午练功练得那么累,一定要好好补一补啊!”夜凌儿感叹的看着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摩拳擦掌,嘴上,却是十分虚伪的关心着段正淳这块小鲜肉。

而小鲜肉似乎大受感动,缩着脸上的肌肉,努力的将眼泪憋回去,他长了这么大,偶尔挨老爹的一顿打,这并不算什么,像这般生不如死的折磨,简直是熬他的骨血啊!

夜凌儿见他这般模样,又看了看李缘起那张自带凶狠特效的脸,又想了想上午那魔鬼式的半天,只觉得后脑勺发凉,也十分的惆怅,连忙拿起汤勺,甚是慈祥的盛了一碗浓香的鸡汤,递给段正淳。

“恩公……恩公……”不是没有喝过鸡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这一晚,似乎特别有感觉,段正淳端着,十分的动容,泪流满面。

“今日下午的课程,就交给林二爷了。”李缘起见他们这般师徒情深的模样,倒好像只有他李缘起是个恶人了,淡淡的开口。

纳尼?夜凌儿还在慈祥的劝慰他多喝一点多喝一点,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炸了出来:“下午,我来?”

“嗯。”李缘起夹起一块清蒸鲈鱼,品了品,不错。

“听着。”夜凌儿清了清嗓子,打算好好的给李缘起说一说道理:“你要知道,本大爷准备交给他的,都是高深莫测的招数,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应该让他先练好基本功,要不然,做什么都是白搭!”

这个道理倒是没错,但是李缘起好像并不是个讲道理的人:“然而,我们一人收了一百两黄金,每个月都是一样,段老爷聘请了你,也聘请了我,我想知道,你打算吃点心喝茶浑水摸鱼到什么时候。”

此时此刻,心情最为复杂的,是段正淳,一方面,他十分期待恩公能够亲自教授自己,,毕竟那天擂台上,恩公的一招一式,都漂亮得如同彩虹。而听恩公这个说法,要教给自己最最厉害的招数,这么说起来,一定是非常辛苦的,早上那样就已经受不住了,若是下午再……段正淳简直不敢想象。

但是如果不是恩公来,李公子也会想出更厉害的招数来对待自己的,这么一思考,段正淳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死刑犯人一般,一边是砍头,一边是腰斩,都一样是死,活了这么多年,想明白的那一瞬间,竟然非常想念自己的父亲!

“好!”夜凌儿看了看段正淳那生不如死的样子,突然改口,一口答应,这个小公子,明明可以轻松自在的逛青楼赌坊,却被自己一己私欲给拉了进来,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再受罪了。

既然说好下午的行程由夜凌儿来安排,吃完丰盛的午饭之后,首当其冲的便是安排众人睡了个午觉,李缘起冷眼看着,独自在花园里练剑,而夜凌儿也幕天席地的在院子里躺着,享受春日里的阳光。

段正淳,则抓紧了最后的一点时间,让贴身的丫鬟替自己敷药,他奶奶个熊,一双细嫩的小白腿啊,一个上午就布满了淤青啊!

“开门!你们放本公子进去,本公子要找李缘起!”

突然,红漆大门就像发地震一般颤抖了起来,夜凌儿烦躁的睁开眼睛:“谁啊?”

段老爷不在家,段公子也听夜凌儿的话,她现在在段家,竟然有些说一不二的意思,才刚刚问出口只见看门的小厮巴巴的跑过来:“回二爷的话,小的也不知道,外面一位白衣公子找李公子呢!”

白衣公子?夜凌儿用了点力气偏头想了想,韩知世?她认识的人里,喜爱穿白衣装逼的也只有韩知世一个了吧!今天不是继续比赛么?他怎么不去好好赚钱,反倒跑到这里来了?

“你去把门打开,我去看看。”夜凌儿回了那小厮,便拍拍身上的草叶,走到大门口。

红漆大门一打开,夜凌儿一张如同春光般和煦的脸,迎面对上的,是一座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大冰山。

“夜……林业!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韩知世一脸憔悴,身上的白袍也有些肮脏了,冲着夜凌儿就是一顿吼。

“我我我我怎么了!”夜凌儿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侧着身子将他让了过来:“来来来,有什么话先进来再说。”

“哼!”韩知世气鼓鼓的进门来,夜凌儿吩咐小厮将门关上,要是在段家门口闹出了什么丑闻,还指不定段老爷会怎么恨她呢!

“你不是出去赚钱了吗?怎么突然来找我们了?”夜凌儿还是很不解,只见他结拜的长袍上,一团一团的,全是黑印子,而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韩知世想来最讲究干净了,这样的衣服能让他撑着一路走过来而没有开始悲愤的果奔,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一件事了。

“你说,今天去桥上闹事的,是不是你找过去的人?”韩知世一脸悲愤的看着夜凌儿,完全就是兴师问罪的架势。

“闹事?我找的人?没有啊!”夜凌儿只觉得奇怪,“韩知世,你是不是在桥上算命,遇见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夜凌儿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他反倒是更加暴躁了:“今日我在桥上摆摊算命,一下一下的,来了好几拨人,每个人的开场白都是:‘你是不是算命的?是不是算得很准?那你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夜凌儿就更加不解了:“那你可以算啊,是他们不给钱吗?”

韩知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半晌,伸出宽广的袖子,终于开口:“然后,他们便往我身上扔各种各样的脏东西,还叫嚷着‘我们要这么干,你没算准吧!’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你弄来的!”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他就知道,只要是李缘起一出现,夜凌儿的心绝对会倒戈相向,现在,竟然还开始帮着李缘起来整治自己,实在是过分得很!

“我弄来的人?”夜凌儿只觉得头疼:“韩知世,没赚到钱并没有什么,我还是有钱的,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你可千万别疯了,到时候我还要额外花钱给你治病。”

“哼,不要你假惺惺!”韩知世还是很固执的这么说着,看着静静待在一旁的李缘起,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夜凌儿一声叹息:“韩知世,请这些人总是需要钱的吧,你认为,本大爷会为了制造一个不公平的比赛,而花钱请那些人去你的摊子上闹事吗?”

别的理由倒是不可信,只有这一条,一说出口,韩知世却有些惆怅了,她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言啊!按照夜凌儿爱钱的程度,怎么会舍得!

“好了好了,先别生气了,等下我把下午的课程教完了,就去帮你找找谁是元凶,毕竟你也是我的人,敢欺负我林二爷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夜凌儿说的,满脸都是英雄气概,颇有一番黑社会大哥的风范。

韩知世看了,也算是暂时的安抚了下来,只有李缘起一个人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最后淡淡的开口:“不用麻烦了,是我找的人。”

你说什么?夜凌儿好像挺错了一般:“李齐,你要说什么,重新说一遍!”

李缘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些人是我叫的,不是你说过么?无论用何种方法,都一定要赢。”

夜凌儿几乎要崩溃了:“你昨天已经赢了啊,你今天这么干到底是想怎样啊!”

“不咋样,就是想看看他输掉又炸毛的样子。”

李缘起的话才刚刚说完,夜凌儿和韩知世一同倒掉了:“李齐,你未免太无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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