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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跟你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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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快步走过来,手忙脚乱地要关掉容瑾面前的屏幕。

容瑾慢慢抬头望向他,一字一顿的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要送我出国?”

江恒定定看着容瑾的眼睛,最后叹了一口气别开头。

容瑾起身,“是你们逼我自己去找答案的。”

她转身欲走,江恒赶忙拉住她,“您要去哪儿?”

容瑾眼神前所未有地坚定,“找沈承岳。”

这件事情因他而起,旨在泰禾,既然滕景风不愿意说,她就只能去找沈承岳了。

机场广播通知容瑾登机,她却偏偏与登机口背道而行。

江恒快步跟在后面,连声劝着:“少夫人,先登机好吗?这是景少的意思,他也是为了保护您……”

容瑾猛然回头,“你终于肯承认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吗?”

“这……”

江恒左右为难,这边是少夫人的步步紧逼,但景少也下了封口令,不许他对容瑾透露半个字。

可是,现在不说,少夫人要是真的去找沈总,到时候她不仅会得知真相,而且会发生什么意外尚不明确。

江恒一咬牙,算了,被景少责罚也好过让少夫人出事,他快走两步拉住容瑾,“我可以告诉您景少隐瞒的事。”

容瑾停住,等江恒继续说下去。

“昨天晚上景少就接到公关部消息,八卦杂志会在今天白天把您和神秘男子的照片放到各路媒体进行报道。景少看到那些照片,就已经猜到他们会在出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景少一个通宵没睡,泰禾的公关部也在公司加了一夜的班,大部分稿件都被压下去或者高价买回来,但景少也预感到,有一个人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疏通。”

“策划者?”容瑾猜到了。

而且,她也猜到了策划者的身份,那个人要的不是钱,而是泰禾的声誉。

江恒点头,“少夫人,我想您已经猜到了那个人的身份。”

“沈承岳。”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沈总,但他的嫌疑最大。之前我们两家集团的关系产生了一点小摩擦,最近又共同争办国内最大的慈善晚宴。这个时候要是泰禾声誉受损,对sunny集团来说大有裨益。”

容瑾抿唇蹙眉,她印象中沈承岳是个谦谦君子,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恒似乎看出了容瑾的疑惑,他道:“泰禾集团是餐饮名企,在举办宴会这个方面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而且目前在国内也没有哪家集团的宴会承办规格比泰禾更高,想要从泰禾手里拿到举办权,必须要用一点非常手段。”

容瑾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

司天逸是沈承岳帮她找到的,所以她心里早就把沈承岳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以后再遇到沈承岳该怎样面对他。

而且,那天容温悦也在,作为沈承岳的心腹,这件事她是不是知情?

如果是知情的,为什么要帮助老板把亲妹妹拉下水;如果不知情,新闻稿发出的时候她是不是有条件阻止?

容瑾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机场广播不断催促容瑾,江恒也很着急,“少夫人,还有五分钟就要关舱门,我先送您去登机。”

容瑾摇头,“我不走。”

“可是……”

“哪怕他觉得我是个累赘,我也要留下来,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不应该让滕景风替我扛。”

容瑾说完,踏着机场广播员的催促声,坚定地往机场出口走去,江恒完全拦不住。

滕宅。

容瑾走到正厅门口的时候,依稀听到一个女人在哭泣。

她起了好奇,小心翼翼挪到窗边。

“姐夫,你为什么要赶我走?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再没人可以阻止我们……”容雨晴哭的梨花带雨的,说着就向滕景风扑去。

滕景风只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容雨晴就扑了个空。

可她并不死心,“姐夫,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现在那个女人不在家,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滕景风满面不耐,容瑾冷静地像个旁观者,她想,要是自己,看到滕景风这种表情一定赶紧逃了,不会多留。

不过,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滕景风并不拒绝容雨晴的接近,怎么现在……

难道,刚才只是为了刺激她,让她主动离开吗?

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为什么容瑾在的时候他跟容雨晴亲昵,容瑾不在了,他反而拒人千里?

容雨晴不顾滕景风的厌恶,再一次贴上去。

滕景风一把扼住容雨晴的手腕,神情阴沉。

容雨晴的表情从柔媚转为惊恐,“景、景少,你……”

“滚。”滕景风放开手,将她一推。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不经他的允许靠近,容雨晴这是在找死。

但容瑾不喜欢他跟女人动手,不然这一巴掌早挥下去了。

容雨晴从没见过景少这么可怕的样子,哪里还敢多留,逃也似的冲出正厅。

“少夫人,怎么不进去?”江恒停好车过来,经过窗口刚好看到容瑾正站在那儿。

滕景风听到动静,转过头正好与容瑾四目相对。

他的深沉冰冷对上她的慌张无措。

容瑾别过脸,不知道为什么,只看他一眼内心便无比慌张。

“过来。”

虽然没看他,但容瑾知道滕景风是在叫自己。

内心分明很抗拒,但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乖乖进了正厅。

滕景风站在旋梯口,背对着她。

“江恒。”

江恒快步走过去,“景少。”

“怎么回事?”

江恒知道景少是在问她少夫人为什么没有送走的事。

“不关他的事,滕景风,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去处理我惹出的祸事?我跟你很熟?”面对滕景风的时候,容瑾永远没有办法正常表达出自己的情感。

她分明是感动的,可说出的话却连自己都觉得欠揍。

“跟我不熟?”滕景风鹰隼般的眸子凝视着容瑾,如同观赏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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