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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洞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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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睁睁的看着爷爷被那些舌头缠得如同粽子一般,跟着被拉入了熊熊的火光之中。

冲天的火苗瞬间吞没了爷爷,跟着火光弹起老高,火苗呼呼的撕扯着,发出呵呵的笑声。

那兴奋的笑声下面,还有着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眼看着爷爷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那火光之中,我再也忍不住,拿着錾子就要冲进去。

木沐连忙扯住我,他师父也一把将我朝后推开,跟着从怀里掏出一瓶墨水一样的东西,对着那火苗就泼了上去。

那东西完全就跟水一样,却又传来淡淡的香味,光闻着我就让我心里一阵轻松,一夜的紧张我劳累立马消失不见了。

只见那只有小小墨水瓶大小的一瓶水,一泼进火光之中,原本笑得呵呵响的火苗立马消了下去,眨眼之间整个山头的火势就完全灭掉了。

灭掉的火光之中,只见我爷爷迅速的被那无数的舌头拖进了那破开的石洞之中。

而那些舌头的后面,赫然就是那只跟顾老太爷和为一体的大蛤蟆,只是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它身上居然长出了许多张嘴,每张嘴里都伸出了一条滑腻的长舌,将爷爷死死的缠住。

眼看着爷爷就要被那只活蛤蟆拖进洞里,身前也没有火了,我再也没了顾忌,拿着錾子就冲上前去。

可那只活蛤蟆正前面含着顾老太爷头的那张嘴上的眼睛猛的盯着我,可能是瞪得太用力,一只眼珠子啪的一下从它的眼眶里掉了下来,跟着立马就又有一只眼睛从它的眼眶里钻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眼眶就是留不住眼睛,一钻出来,就又被什么给挤出来一般。

这样一挤一动之间,另一个眼眶的眼睛也开始朝外面掉,而被它含在嘴里的顾老太爷不知道因为什么动了动,跟着那只活蛤蟆嘴里如同掉豆子一般,咚咚的朝外面落着眼珠子。

它那些舌头缠着爷爷,却还是因为痛苦的低低叫唤了一声,发怒的伸出那条真正的舌头对着我就卷了过来。

我已经完全被眼睛落了一地的眼珠子给惊呆了,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这话我只是当是夸张,可真正看到那些蛤蟆眼珠子在地上乱滚动,我又是恶心又是吃惊。

就这一愣神,那只活蛤蟆的长舌头就已经卷到了我腰上了。

我心里顿时知道不好,后面的曹颢猛的大叫一声,想冲过来却被白褂子给扯住了。

爷爷尽管被那些舌头缠住,却还是双眼死瞪着看着我,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不能让他们担心我,我还想着救爷爷呢。

我反手捏着錾子对着自己腰间就扎了下去,那蛤蟆的舌头又滑又腻,这一錾子下去,先是一滑,但我用力极大,加之錾子头也极尖,还是被我给扎了进去。

那只活蛤蟆吃痛,缠着爷爷的舌头竟然慢慢的松开,那些如同触手一般的舌头慢慢的朝我卷来。

后边的白褂子和灰衣平头,立马飞快的扑了下来,朝着那只活蛤蟆冲了过去,一个用直尺,一个直接双手手指翻飞着什么。

眼看着爷爷就有救了,我捏着錾子朝下又是重重的一压。

那只活蛤蟆吃痛,瞬间就将爷爷给放开了。

要就在它放开爷爷的瞬间,那石洞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似乎在低低的***,又似乎在不满的咆哮,听着让我心底一颤,一阵惧意就这样升了起来。

石洞里除了这只活蛤蟆还有其他东西?

我顿时就是一呆,刚才我一直以为那沙哑的声音是这只活蛤蟆传来的,怎么这会子它在外面,那里面竟然还有东西能发出声音里。

这竹笋尖的石头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整块石头就是空的?

心里正想着,爷爷却脸色猛的一变,朝白褂子点了点头,一把扯住活蛤蟆那条被我錾住了的舌头,朝我道:“记住我的话。”

跟着他拉着活蛤蟆就飞快的朝着石洞里冲了进去,后边的白褂子立马大叫一声,拿着直尺横在洞口,朝我大叫道:“木沐先拿墨线封住,曹影,快刻镇尸碑,快点!”

可爷爷还在里面,现在就封洞吗?那爷爷怎么办?

我看着木沐急急的掏出墨斗,扯着线跟白褂子一人一头,如同蜘蛛网一般的缠住那洞口。

那墨斗线在洞口边上,不停的颤抖着,有时还会被冲出去老远,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无形之中,有东西想从洞口冲出来,却又被墨斗线和那条直尺给挡了回去。

看着我还在发呆,灰衣平头连忙将顾一鸣朝地上一放,掏出符纸对着洞里就扔了进去,还朝我大吼道:“你想整个村子都给你爷爷陪葬吗?你就不想想你那个弟弟了吗?快刻碑。”

整个村子?弟弟?

我看了一眼还在踩着地上的眼珠子玩的曹颢,再看着慢慢朝着山上冲来的火光,会所有人都给爷爷陪葬吗?

那边木沐他们明显撑不住了,墨斗线一根根的断掉了,而那灰衣平头又连扔了几张符纸,却好像被强风给吹出来了。

可我就站在洞口,根本就没有风啊。

猛的灰衣平头大喝一声,双手朝着我一指道:“你想死,可别人还不想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怎么救你们曹家吗?你想让你们曹家最后一点血脉都没有了吗?”

曹家?又是曹家?

曹家只剩我一个了,爷爷一直说我是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那他把曹颢放在哪里了?

我不能让曹颢死,他还是我的弟弟。

脑子猛的一阵清醒,眼看着木沐了他们扯的墨斗线啪啪的瞬间全断了,灰衣平头却再也顾不上我,脱下身上的灰衣,对着洞口就罩了上去。

旁边的白褂子也连忙拿直尺左右的量着,边量边大喝道:“三尺一,两尺四,还有一尺半。”

我完全听不懂,却连忙在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坐在地上,脑子里面瞬间闪过镇尸碑的符纹。

这碑不知道刻给谁的,我也不想只写我爷爷的名字,所以我只刻了符纹。

没有描红,更没有用锤子,我就是用錾子,死死的摁在石头上,一气呵成的刻成了镇石碑。

刚一刻完,就听到白褂子痛呼一声,他手里的那把直尺竟然硬生生的从中间断了,碎木直直的扎进了他的手掌里。

流出的鲜血竟然在半空中就消失不见了,好像有个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半空中就将他的血给吸走了。

而灰衣平头的那件灰衣也被冲鼓得老高,他整个人几乎都扑到了那件衣服上,却依旧好像要被冲出来一样。

还没有描红,根本就来不及调朱砂红漆,我看着白褂子消失在半空中的血,拿起錾子对着自己的手掌就划了下去,接了一手掌血,胡乱的朝着石头上一抹。

跟着大喝一声,掰着石头朝着洞口就扔了进去。

那块石头一扔进去,里面那个沙哑的声音就先是放声的大笑,跟着又是一声怒吼传来,似乎极为阵怒,然后灰衣平头盖在洞口的衣服瞬间就稳住了。

他连忙和那白褂子却立马找旁边摔落的石头飞快的将洞口给堵住。

我站在洞口有点出神,洞里的东西也是吸血的啊。

想想我也吸血呢?

这念头刚一闪过,洞里突然传来爷爷的沉喝着。

跟着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开始呵呵大笑,这次我居然听清了他的话。

他大叫道:“曹家还有血放,总有一天,是你在这里面的。”

这一声大吼刚叫完,灰衣平头就拿着一块大石头将最后一个洞给堵住了,跟着飞快的掏出符纸对着外面的石块就是一阵猛贴。

而那些贴在石块上的符纸,就是顾一鸣给我保命用的符纸。

一张就可以将刘老大和那具女尸轰成焦碳,这会子他这么不要钱的贴,到底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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