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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小皇帝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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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少年时候的事了,醒了也记不清楚,只能朦朦胧胧记得那个人应该是在自己的梦里了。在梦里她的脸也清晰,可是现实中就不清晰了。

蛮王在正午时候方才悠悠转醒,他感觉头痛欲裂,刚想着挣扎着起身却被一人吵闹的声音给吵的头疼的很。

“蛮王,蛮王……”

他定睛看,认出是自己的管家。

心中无端的暴戾也少了几分,毕竟虽然这管家性格暴躁,但到底人是不错的。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何事这一大清早的就吵闹?”

他这话说出来才惊觉已经到了正午,阳光都有些毒辣,不由的愣了下。继续道:“怎么了?”

“小姐她不知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去后院,现在几乎要把后院给掀翻了!”

后院?

小姐?

蛮王还没来得及消化掉这些话里藏着的意思,却是立刻联想到后院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当即变了脸色。

“扶我起身更衣!”

他到底身子虚弱,也来不及去仔细收拾衣冠,便径直跑出门去,一路踉跄的跑到了后院,果真看到云若烟正握着斧子砍树。

砍的是他的桃树。

蛮王感觉到喉咙处翻涌着的像生锈了一般的血腥味,他努力把血咽下去,厉声道:“朝霭,你在做什么!”

他目眦尽裂。

可云若烟没收手,她再度扬起斧子,这一下用的力气格外的大,是直接把仅存活着的桃树也给砍断了。

蛮王伸手捂住胸口一时头脑发昏。

这是哪里?

他在做什么?

面前的桃花树到底是配了他多久了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惶惶重重,似乎是有很多年的光景了。

可现在……

他到底是什么也护不住了。

他到底是……

就这么想着,蛮王觉得心悸难忍,心尖的刺痛终于全面爆发,那席卷了似乎半辈子的酸涩痛楚终于完全将他淹没。

他从未有这么绝望过。

“噗——”

他径直吐出一口血来。

脑海里昏昏沉沉,现在是的确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在无力瘫软在地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站在桃树下的那个人,她紫衣白衫笑得温柔明朗。

可到底是惊鸿一瞥。

蛮王再度病重。

这次管家也拦住了路,看样子是死活不打算给云若烟让路让她进去给蛮王治病了。现在也是根本不让她进去了。

云若烟心急如焚。

“我知道管家你是为了舅舅好,可我,我也是为了我舅舅好啊。”

管家冷着脸,隐忍着的怒火在青筋处跳动,他想着发火,可最后也是看在了云若烟如今的身份而没有发火。

“贵主。”他故意的说,“在你眼里那三棵桃树并没有什么,可在我们眼里,那就是蛮王的命!我陪在蛮王身边久了,是眼睁睁的看着蛮王如何靠着那几棵桃树活到如今的,现如今,你自己耍脾气就把他支柱给砍断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蛮王以后该怎么办!”

对于这指责云若烟没打算为自己洗白。

也没什么好洗白的。

只是……

“那桃树绝对不能留下,那桃树……”

管家皱起眉:“那桃树怎么样?桃树还能成精用来谋害蛮王吗?”

“……”

哎,有机说不通。

说的通呢,这管家也不会相信,再退一万步,即便是他相信了,这在场的众人也不能说这里面肯定没有朝绘的眼线。

说开了就是捅破了。

她不能草率。

良久,在管家和众人的鄙夷责怪的眼神中,云若烟也只能低声道:“虽然你们不信,可我的确是为了我舅舅好,他是我舅舅,我还能害他不成吗?”

“他郁结难治,胸腔处也闷着一口毒血出不来,我只有刺激他,从他体内把他的毒血逼出来,才好继续对症下药,才好给他诊治。”

管家眼中的怀疑已经有所动摇。

但最后也只能皱眉道:“这到底是你的片面之词,我还是不多做评价的好。只是贵主,还是希望你现在离蛮王远一些。”

云若烟只能默默的道:“好。”

“贵主回去休息吧。”

云若烟心中也像是堵住了一口气,可这口气偏偏也没有发泄的缘由和去处,只是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匆回身道:“对了,一会大夫出来后抓药若是有一味离子草的话,万万不要用!”

管家微怔:“什么?”

“离子草,不要用!”

管家心中存疑,可看云若烟这般正经的模样还是没有继续嘲讽她,便点头应了。

管家在外等了许久,里面看诊的大夫才总算是出来了,他捏着一张药房:“蛮王的病已经恢复的很好,虽说吐了血,可误打误撞也解开了他心中的郁结。另外这是我开的药方,抓药,煮了一日三次的喝,慢慢会调养好的。”

药方。

管家接过药方仔细的查找,果真在不经意处发现了离子草。

他怔了怔。

想起云若烟的话,狐疑了片刻还是决定相信云若烟,“这个离子草能不能换一个?”

大夫怔了怔:“怎么?”

“蛮王对离子草一向不喜,吃了便会生病,我担忧会有不好的事。”

哦……这样啊。

大夫也没有多想,当即就道:“那不要这味药也是可以的,左右也是辅佐不是必要的。”

“好,谢谢大夫。”

蛮王就这么躺着,躺了半天后终于是悠悠转醒,也是奇怪,他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身子好像轻了很多。

好像……

有很多陈年的毒都驱逐了出去。

他微愣神的功夫,管家已经端着药进来,蛮王倒是也配合,一口喝完了,皱眉问:“小姐呢?”

管家想了想:“在自己院子里。”

“叫她过来见我。”

下人到底是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主家的家事做评头论足的蠢事。

管家虽然是叹息了一番却还是照办。

“说吧,你昨天为什么要那么做?”

蛮王叹了声。

云若烟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蛮王床前,她本以为蛮王会责怪她,毕竟她做了这么多事,也的确算得上是无法无天。

她在来的路上还在想。

万一蛮王一气之下要打她驱她出门该怎么办!

自己的解释他又是否会听呢?这么想着她也是来到了,倒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刚坐下蛮王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听她的解释。

云若烟五味杂陈的问:“舅舅,你不生气?”

“生气。”

蛮王伸手敲了敲桌面,骨节叩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很有节奏。

他说:“但是生气也只是生气那一会,很快也就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理由,你不是会无缘无故的就做那些事的人。再加上我这醒后,浑身轻松和几天前沉闷痛苦的感觉大相径庭,一定是和你有关系的。”

蛮王和云若烟对视。

良久又长叹了一声:“我那时说是情急之下,但现在不是。”

云若烟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蛮王通情达理,她的话和解释就能解释的通了,这条解释的漫漫长路会好走很多了。

“是这样的,我来到舅舅府上的时候,舅舅就已经卧病在床,我试过舅舅的病情,也好生询问过大夫,意外的在舅舅体内发现了一种毒。”

蛮王愣住。

他皱起眉,眸底却有片刻阴鸷:“毒?”

“是。”云若烟也正了色去解释,“这毒看起来无色无味,侵入人体内也无声无息,但是因为这种毒我在东陵就有所接触所以格外熟悉这种毒。”

默了默,她继续道:“在东陵,我还是墨非离的王妃的时候,就查出来墨非离体内是有那种毒的。”

墨非离。

蛮王知道这个人,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

只是……命不好罢了。

他拧起眉:“既然你在东陵就有所察觉到这个毒,那这毒是如何到西凉来的?”

“那毒是姜圆圆,现在东陵的太后娘娘给墨非离下的,就是因为百般杀墨非离不得,才想着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去。而这毒,却本来并不是东陵才有的。”

蛮王正在敲打着桌面的动作僵住。

他抬起头和面前人对视。

丝毫不曾掩饰眸中的嗜血疯狂,他冷笑:“哦?那是哪里来的?”

“是南越才有的毒,可姜圆圆也是南越的人,再加上前不久西凉进攻东陵,东陵大败,所以这毒也自然而然的可能就落在了一人手中。”

一人手中?

那人?

蛮王是个聪慧的人,他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和姜圆圆打照面,普通人定然不会,可若是说不是普通人还想着弄死他的人……

也就只有一个。

朝绘。

蛮王脸上的笑尽数崩裂,他阴测测的冷笑道:“所以,这是那个小皇帝做的手脚?”

云若烟摸了摸鼻子,到了这时候了也没打算去隐瞒了,能接触姜圆圆,又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蛮王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是他。”

也只能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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