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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国师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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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善恶到底有没有界限之分呢。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一直很难抉择出正确的答案。

可云若烟还是觉得,这世界上如果非要分清楚善恶是非的话,一定是善在前,一直是恶是少的。

所以一段情爱上若是真的能只有一个人错。

实在可怜可悲。

赵叙岸疯了。

在云若烟换回了女装,大张旗鼓好不矫揉造作的去了丞相府后,却只看到赵叙岸蜷缩着身子蹲在檐角处,他抱着一个坛子,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哭着叫:“别过来,这壶酒才是有毒的,别过来……”

有人想过去扶他却只能听到他更为尖细的惨叫。

“啊,别过来……”

“是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那这天道,这是非就是对的?”

“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是错的吗?”

“……”

赵叙岸已经四十岁,他抱着坛子四处躲避,衣衫不整笑意痴狂,浑浑噩噩的惶惶不可终日。

此事很快在西凉炸开了锅。

市井小巷,茶馆酒楼。

八卦之处一直在编排他所有事。

大到曾恶意陷害同僚一手遮天,曾杀害糟糠之妻,小到曾贪污受贿抢了几个女人过来暖床的风流韵事。

都挖了出来。

人怕出名猪怕壮,高官怕一夜身败名裂。

“那赵叙岸本名赵三,若不是他的糟糠之妻,他怎么会活到长大又参加科考?”

“可不是,谁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一日高中不想着衣锦还乡知恩图报,对滴寻来的自己的妻子,居然还直接派人去追杀。后来没杀了,他还亲自回到故土去给她了毒酒……”

“这般心狠的人物啊……”

“是啊。”

最后众位看官一声拍手权做结尾,“活该。”

这人的一生的总结。

也不过虚虚二字:“活该。”

十五简单和云若烟讲了一遍,云若烟也不由的可怜的叹了口气:“风光无限的丞相一夜之间沦为如此,也是个可怜人。”

十五表示赞同,“也是他活该。”

云若烟看着一旁坐在轮椅上,双脚已经被缠绕的密密麻麻的假月西楼,撑着头问:“现在这赵叙岸也疯了,我能不能问问你,你到底是谁,又叫什么名字?”

女子沉思了会。

她抬眼看她,颇有些不卑不亢的气度和风华:“我是国师的妹妹,星月。”

云若烟挑了挑眉。

还有这么一出?

难怪……

不过,国师说天女在丞相府中,这女人前不久在牢笼中还告诉自己……

“这难道是你和国师设的一个计?国师说这丞相府中有天女,陛下就派我来寻天女,误打误撞把你给弄了进去。你为了保命就告诉我你是天女,让我想法设法的也要救你一命。而尘埃落定以后,丞相倒台,这丞相府中的众人没了支撑后台,而你还有国师的证明说你是天女。”

她感觉到头疼。

却也感觉到了这层层阴谋裹着的最大的阴谋终于和她直面对峙。

云若烟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那样的话,你就是天女,可以嫁入后宫为后,国师也成功的把丞相这个人给摆平。啧,一箭双雕?”

云若烟想到这里心也是凉了一瞬。

怎么她才想明白这一点。

本来以为朝绘既然能百分之百的隐忍他,想必国师应该是个信得过的主,谁想到这国师只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朝绘的信任居然枉给了他人?

呵。

他那般多疑的人,好容易全身心的信任一个人了,却被这般告知,如果知道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怕是会抓狂吧。

不过……

自己说的他也不见得会听。

毕竟国师这个人,朝绘已经和他有了近乎于十年左右的情谊,而自己,本来还在东陵长大,他就对自己抱有疑心,这时候说这件事铁定的对自己不利。

呵,国师应该就想到了这一层才会这样吧?

还真是老谋深算。

云若烟轻笑着说:“你们兄妹两个要的到底是什么?权势地位金钱,还是这江山?”

星月不卑不亢的笑:“自由。”

这个回答倒是让云若烟愣住了。

云若烟到底还是在离开的时候去拜访了月西楼和刘瑜侃。

这丞相府已经被抄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之后,文武百官像是约定好了的纷纷的上书弹劾丞相,说他暴虐成性,说他买官卖官,说他贪污受贿,说他草菅人命。

这么一一算下去,他的所得功绩龙袍都一文不值。

抄收家产,贬为庶人。

给他的最后仁慈。

云若烟敲开了门,前来开门的是月西楼,她怔了下,却也是很快反应过来也就是恢复了女装的捉鬼天师,她伸手道:“贵主,请。”

月西楼遗传了温敛的聪慧。

云若烟进去,刘瑜侃还在床上咳嗽,面色蜡黄,气若游丝,显然的是没几天的活头了。

“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云若烟虽然是医生大夫,虽然是救死扶伤的主,可到底不是个神医,连双脚都已经踩了一大半鬼门关的人也能拉回来。

回天乏术,无药可医。

完了。

刘瑜侃看着云若烟,默了几秒,他才转过头认真的盯着窗户外的景,天很蓝云很淡,是顶好的天。

他皱眉:“怎么没下雨?”

云若烟想了想:“这几天应该都不会有雨。”

这样啊。

他说:“那还真的是遗憾了,我想着或许我还能看一看春雨的,毕竟我看到的雨很少,而她又一贯喜欢春,因为她喜欢春,故而连带着春雨也是特别喜欢的。可惜了,我临死也不能再看一眼。”

这样啊……

云若烟耸肩摊手表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瑜侃有些接近于绝望的伸手摸着自己的手腕,他死死的压着手腕处的伤疤,声音很轻却也称得上掷地有声。

他说:“我没什么放不下去的了。”像是过了半辈子,自然半辈子的纠缠爱恨也就在此地此时点了终结,刘瑜侃眼底现出一些温柔之色,“就这样吧,我也该去找她了。”

云若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只是想起来赵叙岸的发狂和星月口中的哪句话,她还是觉得有一些事想不明白。

因为不至于。

不至于赵叙岸做到这地步,若是他存心的话,又怎么会让自己就纠结着过这么多年?

他是恶人。

可恶人就不会动心动情吗?

云若烟复杂的很,她想了想还是轻声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真的觉得是赵叙岸故意的把有毒的酒给了温敛,而导致温敛暴毙身亡的吗?”

“不然呢?”刘瑜侃提起温敛的死,脸上的笑意就尽数褪色染上了些许阴鸷孤冷,“赵叙岸他死有余辜,从刚开始我就说过,他是个恶人,不折不扣的恶人。”

云若烟想了想:“那你体内的毒……”

“是温敛没喝完的那坛酒,我喝了,但是喝的有些少阎王爷没收我,我试着去割腕追寻她而去,却被人给救了,也没死成。”

那应该是一段不怎么好的年月。

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像是猜出来了云若烟的念头和想法,刘瑜侃皱着的眉舒展开来,他轻声说:“都过去了,我不想沉迷于过去了。”

他招手:“西楼,送客。”

云若烟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想起最后赵叙岸的发疯发狂就觉得哪里似乎是错了的。

“你就没察觉到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吗?”

十五突然被这么一问还没反应过来,沉思了会皱眉道:“什么不对?”

“赵叙岸啊,他半辈子都活在那困惑中。想知道最后温敛给他换了酒帮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她骨子里的那一分爱慕还是想彻底和他划清界限。所以他才活到了现在。”

云若烟伸手比划着自己的胳膊:“就这里。”她指着手腕处的脉搏处,“他割下过,我看了,力道之大让我不得不信他是的确不想活了。既然他在温敛死后这么做,又何必要去亲手害死她?”

的确漏洞百出。

十五拧眉思索了会,狐疑的问:“难道是他在杀了温敛后就半疯半颠了,一直以为是她在帮自己,而导致记忆混淆?”

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

“他把之前和温敛的所有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没必要也应该不会是这一件事就记不清了啊。”

“那应该是愧疚。”

这无法辩驳了。

云若烟抿紧了唇不再说话,算了,她想,或许这很多事就是没有个结果的。

出了丞相府,门口处已经站着一队人马和好整以暇的国师。他今日也着了黑衣,他似乎格外偏爱于黑衣。

云若烟走过去,国师对她行了礼:“贵主。”

“嗯,这是?”

国师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车马:“迎贵主回宫。”

嗯……

云若烟看着这排场应该也不是国师出入的排场,她摸了摸鼻子,却没想到这是自己的,这国师是有心的,朝绘应当也在后宫中等着他了。

哎……前有狼后有虎。

朝绘那只老狐狸。

她也不继续矫情了,伸手由着国师扶着上车马,而就在那一瞬,国师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在她手里一张纸条。

嗯?

云若烟收下。

一路车马稳稳当当,云若烟到底是好奇的伸手打开去看,上面只有两个字——天女。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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