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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女人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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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的话我可是越听越糊涂了,什么流言蜚语信我清白的?”

墨非钰微微侧头又去打量她的神色。

然后波澜不惊的笑道:“无事。”

说着轻轻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香囊递给她:“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能对你有所帮助。”

云若烟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里面是一张简易的路线图。

“这是……”

墨非钰又道:“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军妓们到达的时间应当是后日凌晨,所以你的时间并不多。”

云若烟心下清楚了一些。

“你是说要我拦在他们前面去送她们离开?”

墨非钰轻笑间举止彬彬有礼:“这是云医师的念头,我可什么也不曾说。”

他一直这样的。

把路给她指的清楚分明,而他却又悄无声息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似乎那些对他不利的消息都伤不到他。

的确有谋略心机。

云若烟试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

说不准这人只是简单而不想让自己介入呢?

想抽身而出。

想置身事外。

毕竟这事给他来说也没有一点的好处。

反而却是有坏处的。

“我清楚了,”云若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谢八皇子的指点之恩。”

“不必。”

墨非钰起身离开,手已经掀开了帐篷,却又顿了几秒轻轻回身道:“云医师,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劝你和那些军妓一同离开,天高海阔你想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要待在这里。”

云若烟觉得他的说法有点说不过去。

“八皇子是说我不要待在这里还是不要待在九皇子身边?”

墨非钰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不一样吗?”

“不一样,且相差甚远。”

墨非钰掩下眉眼间的情绪,诸多情绪皆藏匿在眼底的山水画中。

“烦请云医师自己领悟吧。”

云若烟这个晚上并没有睡个好觉。

墨非离不老实的想抱她亲她,也被她简简单单的用月事来了给推搡掉了,墨非离叹了口气也没强迫她,伸手抱住她。

可是云若烟睡的还是很不踏实。

梦里光怪陆离。

梦到遍地狼烟,死尸遍地。

有乌鸦在低空盘旋啼叫,离远了去听,好像是婴儿在哭。

她大汗淋漓。

第二天云若烟没能睡个自然醒,而是被外面的叽叽喳喳给惊醒的,她皱了皱眉,伸手捂住耳朵想继续睡,可是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似的。

头疼。

她扔了窗户,恨恨的穿上衣服出了门。

老远就看到远处围了一圈人。

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好奇心害死猫,云若烟也转了转脖子,感觉牙有些疼,她揉着半边脸颊走过去看,好容易挤进里面去了,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惊骇不已。

是个女人。

准确的来说,是个赤身裸体满目惊骇的女人,她下身处有黑色的血流出来,成了血痂,身上到处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有人咬的,还有人打的。

最后她张大了眼看向云若烟的方向。

死人的眼睛里是没有焦距的,可是她的眼睛却意外的很亮,像是真的能透过人群和混浊的红尘看到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旁边有人在轻声的叹息。

那人说:“这不是昨天送过来的军妓吗?听说是那个罪臣的一个貌美的妾室,怎么才一夜就……”

有人也在叹息:“她昨天送过来的时候就抵死不从,后来被人绑着送了进去,我只听说,她昨天好像被五十多个人……”

他欲言又止。

云若烟却猜到了几分。

她觉得心寒亦或心疼。

可是半晌。

没有人过去给她披上一件衣服,有的只是那些人的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在暗处吐口水骂死了活该。

活该?

活该吗?

她犯了什么错惹了什么罪?

不过是嫁了一个不好的人。

一辈子都低着头。

且一辈子也没有个好的名声,到了如今更是贞节也一丝都没了。

这里的人把女人的贞节看的一文不值。

好像女人是没用的。

死了也没什么。

她颤抖着身子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然后走进去想给那女人披上,却突然听到身后墨非离不悦的声音:“一个个的不去操练,围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他看到了这个人。

走过来停在云若烟身边,眼神嫌恶至极的停在那女人身上,“来人,把她拉出去,扔了喂狗。”

喂……喂狗?

云若烟颤栗着手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她已经死了,你还让她死无全尸?”

墨非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难道还让我去给她找出一幅棺材来给她风光大葬?”

“我……”

墨非离看她眼底的水光,也知道她可能是一时间怜悯之心起来了,伸手拥住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她本就罪臣家的女眷,我肯让她死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你就不要多想了,这都是她的命数。”

命数。

追根究底是一个命数。

云若烟无奈之极,却是也笑不出来哭不出来,半晌也只能是伸手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自己转身疾步回了帐篷。

旁边人面面相觑。

墨非离额上青筋跳了跳,他疾步回去,看到云若烟正躺在床上,他伸手一把把她又拉了起来,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你别碰我!”

墨非离被她打开了手,额上青筋也是瞬间暴起,眼底阴鸷密布,暴戾恣睢。

“你在生气。”他又抓过她的衣领,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明明暗暗殷红,他的眼睛像是能看透她一样,“你生什么气?你觉得这些士兵做的过分是吗?”

怒火即将要冲上头顶把她给烧的外焦里嫩。云若烟冷笑道:“难道你觉得不过分?”

“我不觉得过分,相反,我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墨非离眯了眯眼,突然冷笑道,“你觉得这些士兵做的过分,可是你知道那个罪臣是谁,他又做了什么事吗?鱼肉百姓称霸王城,疯狂敛财至他名下掌管的百姓都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难道也要怜悯他吗?”

“那这些女人呢?”云若烟现在也不怕他生气的样子了,大概是自己比他还要生气,所以也不觉得害怕了。

她咬牙切齿。

“这些女人鱼肉百姓称霸王城了吗?”

墨非离抿唇不语。

“她们什么也没有做,顶多就是不幸运嫁给这罪臣,她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墨非离盯着她,大概是她的咬紧太过明亮,明亮的有些刺眼,墨非离竟然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半晌。

他冷笑道:“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想想这些女人用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她的丈夫鱼肉百姓,她吃的她用的又怎么会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那你是给了她什么干净的东西吗?”

云若烟松了松自己的衣服,眼底冰凉刺骨:“你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干净的东西,又想着她干干净净?将军,九皇子,你想的可真的是周到。”

这嘲讽的话语终于是激怒了墨非离。

他冷笑了声。

然后一手又把她给拉到自己面前,眼底暴戾恣睢,手也开始不老实,撕开她的衣服,直接把她摔在了榻上。

他咬牙切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你只需要知道你是个女人,女人的命就是你的命,在这东陵,乃至这整个大陆,所有的女人的命和道路都是一样的!以夫为纲,夫的所作所为也就代表着你的下场和地位!”

云若烟不屈不饶的抬头道:“我不信,我偏偏不信!”

墨非离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你以为你自己有的选择?云若烟,你和那女人其实没什么两样,除非就是我对你的怜惜多一些而已,等到时候我玩腻了你,你的下场说不准和她没什么两样。”

砰……

心跳似乎停了一瞬。

云若烟睁大了眼,似乎没想到这墨非离会说出这种话来,她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然后怔怔的对峙了几秒,又悄无声息的散去。

“你说,我和她们也没什么两样?”

墨非离握紧了拳头。

他几乎起话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可是这世界里哪里会有后悔药可以卖的。

他咬牙切齿。

却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奈。

那条理智的线绷的直直的。

他轻声道:“对,你们都一样,起码在我眼里都一样。”

云若烟给他的回答显而易见,直接抬手就是重重的一个耳光,打的墨非离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他捂着脸,怒不可遏的抬手想打回去,却对上了她的眼睛。

似是笼着烟雾缭绕的眼睛。

里面……

空无一物。

却又像是盛了满满的无奈和绝望。

墨非离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沉甸甸的,手落不下去了,诸多话语也就这样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半晌。

他收了手,云若烟的眼睛让他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思继续下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冷的扔下一句:“这些话,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你要么绝口不提,要么忘的干干净净。”

说罢,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

裹紧了衣服,披风也没拿,直接就推开帐篷的门,简直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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