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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大祭司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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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烟做了一场噩梦。

是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醒来后却又感觉好像是记不清了,也看不清了。

眼前是薄薄的一片雾气。

中间华灯初上喧嚣繁华。

最后回归万籁俱静。

然后,眼前的场景开始消散,终于是隐隐的现出了一片光明之色。

千云散尽。

世界重回了光明。

暮春,飞花点翠。

男子黑衣黑发不停的在四处乱转,他喝醉了酒,步子有些许的踉跄。他睁大了眼睛,想看却总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只觉得薄雾袅袅,似乎是有人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可是猛然他一回头,却惊觉身后身边空无一物。

男人看着眼前的雾气,醉意上涌,他分辨不出东西南北,只得像个无头苍蝇般来回乱转。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狼狈,他向来无法无天,连这世间最难过百鬼窟他都来去自如,今日却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迷了路。

果真是阴沟翻船。

他咒骂了一声,干脆就席地而坐继续喝酒。这极目天青果真后劲如此的大,他向来千杯不醉,竟也毁在了这酒十杯。

“这莫不是狼族的那个魔头?”一女子似是从天而降,她紫衣白衫,阳光下笑得明朗而温柔。

眼前的千层云竟也慢慢散了。

他昏昏沉沉的抬头,便看到她浅然笑开的模样,在腾腾的雾气中,竟让他觉得迷离。

“你是谁啊?”他打个酒嗝,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哪家的姑娘,你识得我?”

她笑,如水的眸子阵阵涟漪流过,“你听好了,我是这当今陛下的幺女,姓苏,单名一个奈字。”

“苏奈,苏奈……”他一遍又一遍的念,这两个字在刚刚喝过极目天青的唇上辗转起伏,流过之处,唇齿留香。

“你这丫头大概不知,就是你老爹见我一面,也需尊称我一句大人。你这么称呼我,小心我取了你的性命。”

她竟然不害怕,倒反而笑了起来,“你这人口气未免大了些,若你清醒时自然伤我不在话下,可你现在宿醉不醒,如何动的了我?”

她笑的模样很好看,如水的眸子弯成一道线,红唇微微上扬。

他不怒,竟是也笑了,“是啊,现在我还真动不了你。”

——她见了你的最狼狈,为何你不杀了她?

——我动不了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呢?

——因为自见她那一秒的时候,我就认定了她是我心尖上的人。所以,就连我,也不能伤她。

云若烟惊醒了。

她慢腾腾的下了床,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做这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她不经常做梦的。

但是梦却一般都很长。

很有预兆效果。

云若烟拍了拍身边还没醒过来的十三,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时候却有人砰砰砰的敲门。

云若烟跳下去。

是小不点九十。

他在家里排名九十,在家族里排名九十,所以这名字也算言简意赅。

昨天就分给了云若烟。

云若烟揉了揉他的男孩,这小不点看样子也不过是八九岁左右,眼睛里都是纯真灿烂,是个典型的小孩子。

她轻笑:“九十,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呢?”

九十一脸焦急:“大祭司的儿子回来了!”

“嗯?儿子?”

她可是没听说这个人的存在的啊。

云若烟昨天给那群小不点讲完了故事就回来了,大祭司看她和这群小孩子也算是有缘分,就叫来了她把这小九十送给了她。

云若烟心下聪明。

当即就猜出来,这大祭司多半是不相信她,所以才派了这么一个小不点黏着她的,用途自然是监视。

不过这小不点不知道。

大祭司以为自己也不知道。

呵。

云若烟伸手拍了拍九十的脑袋,回身把这房子的门给关上,这才随着九十一起往前走。

“九十,你走慢点,也好好的说……”

大祭司的儿子也是今后要继承大祭司的位子的,不过前段时间他的儿子迷恋上了外界所以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大祭司怎么求他留下他都不愿意留下来。

但是今天他却突然回来了。

云若烟云里雾里的:“他回来了又怎么样了。”

难不成天塌地陷世界毁灭?

九十有话难说,半晌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道:“天女快随我走吧。”

大祭司房间里,有人静静的躺在那里。

围了一圈的人。

有人在对着狼像祈祷。

云若烟随着九十进门,立刻有人为了她腾出一条小路来。

云若烟微微弯腰:“有什么事发生吗?”

大祭司坐在人群中,周身放着三圈的红烛红蜡。

他着一身黑衣。

坐在正中间。

察觉到云若烟来了,大祭司挥了挥手示意别人都尽数离开了,他这才让人关上了门,云若烟也看到了屋子里的人。

是一个男人。

年纪不大。

但是……云若烟看着他觉得眼熟。

云若烟走过去大致的打量了一遍,然后皱起眉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突然皱起眉来:“他是谁……”

大祭司叹息一样。

“他叫静默,是我的儿子。”顿了顿,他又道,“亲生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那他怎么……”

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看不到呼吸。

眉眼安静温顺。

云若烟打量着他的呼吸起伏,顿了顿她皱眉道:“他……死了?”

大祭司摇头:“没有,他并没有死,只是在梦里。”

“哈。”

“我们狼族的人受狼的恩惠才能活到如今,且慢慢发扬到如今的。”大祭司道,“那头狼它没有死,只是沉睡了,而我的儿子他也没有死,也只是睡着了。”

云若烟了然了。

这应该是他们狼族的一种说法。

其实就是死了,但是他们忌讳死亡了的这种说法,于是就直接说什么睡着了。

像是二十一世纪里的“他去了”“他没了”。

差不多的意思。

“那大祭司你这是在……”

大祭司抬头道:“他离开很久了,今天清晨才回来,回来后就一直在这里沉睡,听人说,他是又进到梦里去了,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求她。

云若烟想了想:“你们狼是中毒了,不过我还没有找到其中原因所在,现在又求我做什么?”

“你可能去把他从梦里拉回来?”

“哈?”

云若烟感觉眉心一跳。

“我去他梦里不是……不是也就死了吗?”

大祭司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来。

那是一块血红色的玉珏,看不出本来色彩的模样,只是仔细看能看到玉珏上面有血液还在流转着的。

怎么会呢……

“那里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只能有天选定的人才能真正入内,我们曾经试图进去,可始终只能以失败而告终。直到有朝一日,我的儿子误打误撞的进去了,然后就日夜沉迷其中再不愿醒来了。我想要让人进去把他拉回来,不过……却也没一个人能进去了。”

云若烟听明白了大半。

这块玉珏连接着异时空的,而大祭司的儿子的血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原因,竟然能真的误打误撞进入其中。

云若烟惊诧不已。

这里已经是异时空了,难道异时空里还有另一个异时空?

难道那个异时空就是她的二十一世纪?

云若烟越想越激动,直接了当的道:“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血液为之相融,”大祭司道,“一柱香在此,若是你能出来便好,若是不能出来……”

他意味深长。

“不能出来就怎样?”

“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云若烟感慨不已,可是心里痒痒的,着实是好奇的紧,大不了到了时间点她不能把那个静默叫回来,自己醒过来也是可以的啊。

她清了清喉咙。

“我不确定是否真的能把他叫回来……”

大祭司立刻道:“无妨的,只要找到他让我看看他最近情况如何,还有这梦境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可以了。”

云若烟应允了。

刀锋割破了手指,渗出了一些血迹滴进去了玉珏里,玉珏里的血液流转着,云若烟也开始感觉到了昏昏沉沉的感觉。

终于睡了过去。

梦里面是虚无的。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可到梦醒,还是徒留梦中花开的灿烂百年。

梦中的情景一幕一幕,那样真实,那样悲伤,她都感觉到了梦中的那女子泪划过眼角的温润。

可到梦醒,却还是徒留梦中花落的无声无息。

她在梦中看到了好多好多,也记了好多好多,可是总在她想醒的时候,耳畔总有一个声音呼唤着谁。

不知他在唤谁。

声音凄切,像是一头孤狼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在月夜之时,只得借此发泄自己的伤心欲绝。

最后停留在记忆淡泊中的一个画面:偌大喜堂,红衣红烛,他却弃了一切,抱着她冰冷的身子,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轻吻着她的发,最后颓废的把头抵在她的发里,终于哭出了声来。

一室血红,一室热闹,一室喧哗,一室冰冷。

他抱着她,一瞬间三千青丝墨发变成一头银丝如雪。

最后,他抱着她,拍着手给她唱起了歌。

幕幕梦魇,幕幕沧桑。

为何有情的人总等不来鬓染霜雪,为何相濡以沫的人总会兵戈相见。

天边无数繁光,他轻哼着歌,岁月都为之静默。

在她想要努力的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突然就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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