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神秘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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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不已,小声道:"既然是这样,何况大老远的开车过来,没得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累。"

"我想你呀。"她笑笑,眼中是酒后的困倦,轻轻的把头靠在抱枕上。

见状,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头道:"那成吧,肖山,我们就在你这儿叨扰一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柔姐姐,你和肖老师之间,还需要说这样的话吗?"范小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捂嘴笑道:"以你们俩的关系,怎么也称得上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了吧,说这话太见外了。"

"就你多嘴,赶紧走吧。"戴东强扯着范小洁出门,朝我们嚷道:"我先把这多事的丫头带走了啊,你们慢慢聊。"

"喂,放开我啦——"她手脚并用的挣扎,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力道,渐行渐远。

肖山温和一笑:"瑟柔,别把小洁的话放心上,你知道,她向来是没心没肺的。"

"嗯,我知道。"我点头,表示理解。

他拿了一串钥匙和识别卡给我,"这是房子的钥匙,还有小区的识别卡,你先拿着,到时候再给我。"

"成。"我接过过来,习惯性的客气道:"肖山,谢谢你了。"

"一场朋友,没必要说这样见外的话。"他笑笑,"那我先回学校了,你们自便。"又转过头打了声招呼:"小夏,我走了。"

"好,慢慢走。"宁夏坐起身来挥了挥手,目送他出门,又懒懒的躺了下去:"嗯,还是没有外人来的舒服。"

"瞧你说的,好像日子过得过苦似的。"我在她身边坐下,开玩笑道:"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嫁给慕少,你倒是无所谓一样,一点儿也不上心。"

她嘟起嘴,指头绕着抱枕上的流苏,"我没不上心呀,只是在慕家压力太大,出来散散心罢了。"

我挑眉:"你现在在慕家住?"

"嗯,你走后没多久,他就把我带回去了。"她闷闷的说,纠结了好一会儿,低声道:"姐,我要结婚了。"

浓浓的喜悦自心底弥漫开来,我一把拉住她,高兴得快要跳起来:"真的吗?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那种滋味,就如同看见自己细心培养的花朵,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开始,坚韧不拔的生根发芽,再开出美丽的花。

她却不如我那么高兴:"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嫁,我好怕嫁过去之后,被条条框框所约束,再不能做回自己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转头看她,"以他对你的爱护,必定会将你保护得很好的,你怕什么?"

她浅浅的叹息,"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他确实是对我很好,可是——"

她欲言又止,手放在随身的小包上,似乎想拿出什么东西,可看了我许久,又有些犹豫。

"小夏。"我有些担心,俯前身子,拉着她的手:"你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藏着掖着,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停顿了一下,我又问:"是不是与我有关?"

她为难的咬着下唇,最终在我的注视下败阵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我轻松的笑了起来,"我的事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小事而已,至于让你怀疑婚姻的幸福吗?你要因此有什么想法,倒变成是我的错了。"

她情绪激动起来:"是,这件事对他来说,或许只是小事,但是你对我来说是大事,会伤害你的事儿,对我来说都是大事!"

我的笑意渐渐敛了下来,怜惜的抚过她红色的短发,轻声道:"我知道你把我当成家人,可你要明白,最终能陪你走过一辈子的人,叫丈夫。"

缓缓扬起嘴角,温柔的说:"当初再难熬,我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事能伤害得了我?小夏,我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不要因为我的任何事,与慕少有嫌隙。"

她眼圈顿时红了,如失去亲人的孩子般无助的抓着我,"姐,我真的不愿意接下那份东西,不愿意你再回头,你知道吗?知道吗?"

"是......"我张了张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焰寰?"

"是,我真不明白,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要打扰你的生活,更不明白,一直不插手别人事情的慕辰,为什么愿意帮他这个忙。"

她到底是不忿的:"我一直觉得他是爱我的,唯有这件事上,他根本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更没在乎过你的感受。"

她的声音落在我耳朵里,变成嗡嗡的蜂鸣,脑海中勾勒出当日在车站的景象,他抓着我的手腕哀求,却又在转身之后,与孙筱箢一同离开。

是啊,都那样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联呢?他想透过宁夏告诉我什么?

说什么,又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脑子里纷纷乱乱的上映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过往。到底是时日甚短,还没来得及忘个干净,酒被一一勾了起来。

宁夏本就不愿意做邮差,见到我这个样子,更是有些发狠,抓起包包就往地上扔:"我就知道你会难过,姐,我们不要理他了,什么狗屁东西,也配叫我转交到你手上?咱不要,不要!"

我苦笑不已,起身要捡那个包包,被她一把按住:"别捡了,那个包我也不要了,带上他名字的东西,我都嫌脏。"

"小夏。"我拍拍她的手,轻轻摇头:"你不必这样的。"

她倔强的咬着唇,眼里满是对那个男人的忿恨和不甘。

要说这个世上,有谁既了解我又真的心疼我,大概就只有宁夏一人了。

即使如此,我又怎能让她为难。

以她对我的保护之心,接下慕辰的交代,可想而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事事为我着想,我又怎能因着一己之私,让他们小俩口产生嫌隙?

压下心头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我微微笑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脆弱到这种地步了吗?没事儿,给我吧。我也很好奇,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想表达些什么。"

好说歹说之下,她才肯捡起包包,从里头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塞到我手上。

信封轻飘飘的,只感觉到厘头有个小小的硬块,约莫打火机的一半大小,不知是何物。

不想她担心我,随手把信封塞进包里,不再去看。她奇怪的问我:"姐,你不看看?"

"有空再看吧。"我笑笑,换了话题:"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结婚的事儿了?"

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确认我的情绪真的没受到太大影响,忿恨和内疚才渐渐从她脸上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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