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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4】小郡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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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厢庭因着淘淘的出生而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忙里忙外,皆为着这个好不容易来到世间的小主子。

秋境依着大夫的嘱咐为苏里雪调养着身子,除了每日定时的药膳外,连吃食都十分讲究,大半个月下来,苏里雪身子也渐渐好了些。

而淘淘这个小家伙仍是长得如刚刚出生一样小,脸圆圆的,稀梳的毛发也渐渐长长了。每日要睡足十个时辰,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觉,睡得很甜。

这一日,苏里雪正与离若在缝制着给淘淘用的抹额,小家伙在寝室内睡得正香,可没一会便哭醒了,初七将她抱出来,直至苏里雪抱到怀中时它在慢慢止住了哭声。

苏里雪怜惜地看着怀中的孩子,它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淘淘,是不是想娘亲了。”苏里雪展开笑颜,亲昵地在淘淘的额上印下一吻。

离若调侃道,“瞧姐姐自从有了孩子的样子,一颗心就只顾着孩子了。”

苏里雪不以为然,抱着孩子坐下,“待你有一天当了母亲就会明白这种感受了,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淘淘伸出小手,扯着苏里雪肩上的发丝,小嘴巴一动一动,口中“咿呀”地叫着。手中带着一个小小的银镯,那是离若在淘淘满月那日送的礼物。

然,除了离若带着礼物过来道喜以外,在淘淘满月那日楚厢庭依旧门可罗雀,王爷未有大办宴席的意思,别人更是懒得走动了。羽墨言每每过来苏里雪都拒之门外,他只能待苏里雪与孩子睡去时,再进去看一眼。

这一切初七与秋境都看在眼中,暗自着急,明明是两个有情人,如今却走到生死不覆相见的地步,实在是另人惋惜。

“快给我抱抱,我这个当姨娘可还没抱过它呢。”离若雀跃地伸手将淘淘接过,淘淘眨着大眼睛望着离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往她怀里钻了一下,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发现不是熟悉的体香,便“哇”一声哭了起来,哭声响彻整个大殿,可是要将那日出生时没哭的份给补回。

离若失落地道:“淘淘都不认我这个姨娘。”

苏里雪只好笑地将孩子抱回来,“孩子还那么小,哪里认得人。你日后天天过来,铁定会愿意跟你抱的。”

淘淘回到苏里雪的怀中,声音才愕然而止。

离若这才嫣然一笑,“那我就日日过来抱它,看它还哭不哭。”说着,便拿起桌案上的抹额绣了起来,抹额用的是上好的蜀锦缝制,整个王府仅有两匹,皆被羽墨言送到了楚厢庭。然而这些布料都被苏里雪用在了孩子的身上,衣物,肚兜等,一概皆是这蜀锦所制。

离若摸着这上好的布料,不禁叹道,“这蜀锦恐怕在沁羽也不多见,可见王爷是真心疼爱姐姐。不如姐姐就原谅王爷吧。”

苏里雪只认真的逗着怀中的孩子,拿起瑶鼓在它的眼前晃啊晃,淘淘想伸手去抓,抓不到便把头都抬了起来,可是颈椎用不了力,只坚持了一会便放下了,口中依旧“咿呀”地叫个不停。

假装没听到离若的话似的,苏里雪接过初七递过来的瓷碗,碗内是要喂淘淘喝的汤药,虽淘淘现在身子已逐渐好了起来,但相对寻常的婴儿抵抗力要差一些。感染风寒及发烧的时候也不少,所以在这个大冬日里除了保暖还要注意通风,可谓是得小心翼翼。

“姐姐…………”离若嘟嘴,撒娇似的挽上苏里雪的手臂。

从前王爷过来楚厢庭看苏里雪时她还能见上那么一两回,如今是一回都见不着了,不管有无私心,都是希望苏里雪与王爷重归于好。

“好啦,姐姐知道了,这会儿淘淘要午睡了,你也先回休息一下,晚些我命人做了晚謄再通知你过来一起用好了。”苏里雪瞧着案桌上的抹额已经快要绣完了,这回离若绣的是尾金色的鱼儿,似活灵现。

“姐姐这是要赶我走呢?”离若娇嗔一笑,拾起剪刀将别线剪断。

“哪能赶你啊,淘淘的衣裤鞋袜都得由你这个做姨娘一手承包呢,我这个当娘亲的也好省了这份心。”苏里雪黑色的眸中闪着光亮,嘴角的笑容纯粹无暇。

离若起身告辞,“那我傍晚再过来,姐姐要多做一些好吃的。”梨花将裘衣披在她的肩上,熟练地打了个蝴蝶结,

初七在旁接到,“知道小主喜欢吃脆皮鸭,奴婢可是早早就命人备下了。”

“你看你有啥爱吃的初七秋境都一清二楚,哪里还能漏下,且放心去吧。”苏里雪看着怀中已经熟悉的淘淘,边说道。

离若笑起来嘴角有着浅浅的梨涡,听苏里雪这样说,才放心踏着小碎步离去。

“小姐,让我抱小郡王去睡觉吧,你也歇息一下。”初七轻轻地道。

“也好,记得屋内要生炭火,不要让淘淘着凉了。”苏里雪将淘淘交到初七手中,这半日下来她也是乏了,自生了孩子之后,身体越发不如从前,看来是真的需要好好调理。幸好自己也是懂得一些药理的,要调养身子并不难,淘淘目前喝的药汤也是她开的方子,比徐大夫的要好用。

但若当日没有徐大夫施针来救,恐怕淘淘早已不在了,每每思及此,都觉得万分惊险,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任谁也不能夺去。

那日徐大夫所说的话她亦历历在目,她的吃穿都已经十分小心,结果还是沾染了麝香,但她的鼻子一向灵敏,不可能连麝香的味道都察觉不出的,除非此人是用香的高手,用量极少,又小心翼翼,用其它的香料盖过了麝香的气味。

但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楚厢庭内的东西,皆未发现可疑之物。既麝香不在楚厢庭,那她又怎会因麝香而导致胎儿不稳…………这一串又一串的疑问如同深海里的流沙一样,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另她无处躲藏。

她生下孩子,自是有人虎视眈眈,往后的日子怕是要热闹了。

傍晚时,天气昏暗,雪已停了几日,但气温仍是非常低。府内的竹庭湖已经结了冰,初七嚷嚷着要去滑冰,但苏里雪没有应允,只许诺再过几日,等冰结得更结实一些再去,以免发生什么不测。

就在这时,离若捧着一个酒坛子进来了,说是她新酿成的梅香酒。苏里雪接过,打开盖子一闻,果然是有一股清新的梅花香气袭来,比初七做的还要香一些。

于是吩咐初七拿到库房存起来,待到了开春再喝。离若用过晚謄后便离去,近日她每天都是过来楚厢庭用膳的,自己的小厨房做出来的东西远远没有楚厢庭这里的精致可好。

旁人都以为她是阿谀奉承,每天围着苏里雪转,是想讨好她。但苏里雪心中清楚,这个天真单纯的离若,自是把她当成亲姐妹一般,也慢慢放下了戒备。

是夜。

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苏里雪躺在床上,伴着淡淡的清香入眠,秋境将梅花用烤干后存起来,每次香炉中焚香的时候便放上一些,此后屋内便会有淡淡的花香,有不错的安神效果。

听到脚步声,一向浅眠的她便醒了过来,从窗台映入的人影,影子拉得长长的,而苏里雪起身去寻时,那个人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台前。

心中一阵暖意,也带着苦涩与心酸。多少次,多少个夜里,他都默默地过来看她,只是再也没有正面出现过。然而破碎的心,并不会因为他的坚持而自动修补。冷如寒冬,火炭再炙热,也只能给到些许的安慰。

冬的冷意依旧悄悄地袭来,这可是一个寒冬啊,是那么的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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