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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荀钰永远不会丢下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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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并未择人另娶,他在等你,在找你。”

这一句话,似是说出了孙忆谨一直以来设想过的情景,她的笑意更深,却丝毫不减痛苦,“是啊,他没有另娶他人,他在等我。是我对不住他,对不住他。”

她的声音有些小,方才那些回忆像是将心头的伤疤一层一层的揭开,她终于留下了眼泪。刚才说的每一句,她都没有哭过,只是如今听到着一句话,她竟然哭了。

似曾相识的场景在南雎脑海里闪过,她才知道恭誉竟然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而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带给恭誉痛苦的人。

“如今南疆已然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你难道不可以离开了吗?”

现在的形势,南疆已然是占了最大的便宜,自立为王,自封为国,而东陵国也已妥协。这一切,本就该结束了。

“不。”孙忆谨否决道,“南疆要的是整个东陵。”

此话一出,南雎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她朝孙忆谨做了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你信任我,为了恭誉,我一定会让你们将此事说清,不能辜负了他这一片痴心。”顿了顿,她又道,“我不轻易相信宫中之人,但你不同。”

“我知道,南司正玲珑心思,即便知道了我的这些秘密,也会替我保守。否则我亦是不会告诉你,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你同世子殿下的关系,今日也听到了五公主是如何唤你的。”

“按理说,我们该是敌对的立场。”南雎轻笑道。

孙忆谨摇头,“不,我早就累了,南疆郡主,究竟是哪门子的郡主呢?”

讲这些事的时候,孙忆谨完全没有太过激动的意味,全程皆是温婉如水的气息,这或许是她的性子,可经过宫中的打磨,那些苦恐怕是早就藏在心里了。

“三日后的京城会考,你会见到他。”南雎如此说。

孙忆谨有些犹豫,其实她还是想见他的,只不过时过境迁,他一直在寻找自己,若是知道了自己的隐瞒,知道了自己如此不辞而别,他又该如何呢?

“他会原谅我吗?”

南雎一笑,“会的,不然他不会一直寻你。”

孙忆谨走了之后,南雎的心头猛地涌上来一股极其难受的感觉。也不知她自己是在怕什么,可能是念念不忘恭誉和秦洛衣的故事,又或许是在担心自己和荀钰。

傍晚的时候,南雎未曾踏出屋门,门口芳儿突然来敲门,“南司正,内侍局的张公公来了,说是请您去前堂一趟。”

“好,知道了。”南雎应声,才想出去,便听得窗外一阵翻动的声音。

眼瞧着窗户被打开,南雎提高了警戒,只见一个矫捷的身影翻窗而入,才想动手,却一下被他抑制住自己的手腕,一个转身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抬眼仔细一看,竟然是荀钰,她这才放下心来,“堂堂世子,有门不走,竟然翻窗。”

荀钰眉梢一挑,一双黑瞳炯炯有神的看向她,“若不是你让本世子等了太久,又何必如此。”

南雎仰头对上他的眸子,“你不是这两日都忙着三日后会考的事情吗?怎么会有功夫来看我?”

荀钰轻笑一声,“相思难耐,女官大人可否恕罪?”

南雎轻轻推开他,站在他的面前,“暂且考虑考虑。”

不等南雎反应过来,荀钰双眸一亮,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迈开步子三两步便走到了床榻边,他往榻边一坐,南雎便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荀钰,今日孙忆谨跟我说了她同恭誉的故事,我怕。”

“傻雎儿,你怕什么?”荀钰柔声道,一手抚上她的背轻轻顺着。

“我怕有一日,我们也会分开。”

荀钰眼中映着她的影子,他深深感觉到了南雎面上的患得患失,或许是分离导致的,他捧起她小巧的脸蛋顺势吻去,灼热的气息落在唇上,脸颊上,又游弋到她的耳畔轻咬了一口,呵气如兰,“荀钰永远不会丢下雎儿。”

一句话,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至今,他说什么话,她都是相信的。

“对了,我想,京城会考那日,可否让恭誉见她一面。”南雎问道。

荀钰思忖三分,沉声道,“这倒不是难事,我让他扮成莫眠跟在我身边进宫。”

南雎又有些犹豫,“只是他对此事毫不知晓,贸然告诉他,会不会不好?”

荀钰勾起南雎的下巴,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白皙的面庞映着外头的阳光,俊逸的不像样子,“雎儿当初像个栓不住的小野驹吗?”

南雎汗颜,荀钰这个人总是能将莫名其妙的话题跳跃走,怎么看他都像以前调戏过无数女子的样子,“荀钰,也就是我,若是他人,说你不是登徒子人家都不会相信的。”

荀钰摆了摆他宽大的玄纹云袖,笑道,“本世子也只对雎儿如此,旁人想看还看不到,雎儿可要好好珍惜了。”

说罢,又是一个深切的吻。

相逢的时光对于二人来说总是短暂的,只是都盼着这样的日子可以赶快过去。

第二日,听闻宫中沈昭容大病,她的贴身侍婢打扫殿堂的时候竟然翻出了厌胜之术的小人。御医咬定这沈昭容的病定与这小人有关系,于是一大早,沈昭容身边三名可一入宫的贴身宫女便都被押往司正司一一审问。

这件事确实是棘手的,按往常,行此术的一定是其他与沈昭容有过节的妃子,而这三名宫婢确实是不好审的。

果真,一个时辰过后,那三名宫婢还是如此,不断的重复着那一句,“奴婢冤枉。”

南雎见局面僵持不下,便吩咐芳儿将她们三人都拉了下去。

孙忆谨问道,“此事毫无进展,沈昭容大病,若再不找出凶手,我们可无法脱身。”

南雎微微皱眉,“孙典正当真觉得沈昭容的病和厌胜之术有关?”

孙忆谨一笑,她在宫中这两年,孰是孰非,真真假假,在她的眼中再是通透不过,“我怎会不知,你在这宫中时日尚浅,是不会知晓人心险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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