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等待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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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饭店,沈成安坐在吧台前,等待许久了,而他要等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在吧台后的工作人员,各种酒调了一杯又一杯,客人来了又去,见沈成安仍旧坐在那里,面前的鸡尾酒动都未动,不禁挑挑眉,在休息空间,站在他的面前,劝慰道,“老板今天真的不在这儿,你若是这么等下去,也是等不到的。”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工作人员耸耸肩,“我一个打工的,怎么会知道老板的行踪?”

“他走之前有留下什么话吗?”

“没有吧。”工作人员想了会儿,“总归是没有跟我留,你要不要去问问季哥,兴许他知道。”

“季澜人在哪里?”

工作人员顺手一指,就见一个披着长发的人在舞蹈区域肆意地跳舞,舞姿性.感又迷人,偏偏他好像不自知似的,尽情地摆动着自己的四肢。

沈成安朝工作人员道谢,起身朝季澜走过去。

“季澜,我有事找你。”

沈成安站在季澜的面前,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季澜。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却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女人一样,日常也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沈成安有些看不惯,甚至是厌恶,平日里能够少打交道就不见。

看到沈成安,季澜只是眼皮子一掀,随后继续沉浸在音乐的律.动中,直到一刻钟后,音乐由重金属转换成田园风,他才停下,施施然地离开舞蹈区,取过一旁的毛巾,擦着汗。

“说吧,什么事儿?”

“祁冀现在在哪里?”

“你问老板啊,”季澜笑了一声,声调儿懒散,“我怎么知道?”

“他离开前没跟你打招呼?”沈成安不信,虽然面前的人是个娘.炮,但是他的能力却是实打实的,否则,祁冀也就不会雇佣他做明面上的副店长。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老板了,不知道他脾性一向如此?”季澜道,“他的行踪从不会让人过问,哦,好像有个人倒是例外。”

“谁?”

“沈泽安。”

“你说什么?”沈成安的声调蓦然拔高,“你再说一遍,是谁?”

“沈泽安啊,”季澜看着沈成安,有些不解他为何这么大的反应,“有个叫沈泽安,一个叫沈成安,难道沈泽安是你哥?”

说着,他上下打量着沈成安,“不对啊,我从来都没有听沈泽安那个怪胎说他有个亲弟弟啊。”

沈成安沉默着看着季澜,直将季澜看得不自在,他收敛起打量和笑谑,“沈泽安,以前都住在这儿的,不过,现在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你要是想找他的话,估计也找不到人。”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季澜摇头,“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他怪胎?这人脾性古怪得很,整天窝在他的那个房间里,不出来见人,平时也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仿佛在躲着什么一样。跟我们这些人,也只是点头之交,几乎没说过什么话,更别提什么联系方式了。”

“我知道了,谢谢。”沈成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如果祁冀回来的话,麻烦你告诉他一声,说我有事找他。”

“成,我记在心上了。”季澜拍了拍胸口,保证着,心中却纳闷,这狼崽子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有耐心又有礼貌了?难道今天他来找老板是想求老板办事?

木屋饭店里等不到人,沈成安有些不甘心地离开,安泽现在的情况可是等不及时间,一分一秒都是在折磨。

在封闭的小房间里醒来后,沈成安发现外面静默无声,没有丝毫的人声和嘈杂。

安泽呢?

难道他已经被司宸铭带走了吗?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反锁的门打开,沈成安便迫不及待地出去寻人。

然而,偌大整洁的病房内,空空如是。

病床上没有了古思玥,房间内也没有了安泽。

在中间人的遮掩下,沈成安低调地离开了医院,经过一番打探,他才知道,那天他被安泽藏起来后续发生的事情。

司宸铭带着人很快地赶过来,将没来得及离开的安泽抓住,一番拷问后,将他扔进了监狱。

如今正是审判定罪时期,若是无人在期间周旋的话,以司宸铭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沈成安,若无意外,必将让他在监狱里过完自己的一生。

且不论安泽当时是顶替自己出去,就是为了那抹有着哥哥的温暖,沈成安绝对不愿意看到安泽落到这样的下场。

而他现在又没有能力与司宸铭以及他背后的海瀚集团抵抗,只得求助祁冀,这个真正掌握着奥斯特集团实权的男人。

外面正下着下雨,沈成安没有带伞,空头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沉。

当年哥哥遭害时,他不过是一个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根本无力帮他哥哥。如今,这种无力感再一次袭来,尽管,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在黑暗中因为害怕而哭泣的男孩。

司宸铭能够这么猖狂,将他哥哥和安泽玩弄于手掌之间,还不是因为他背靠着全球百强的海瀚集团?

若是他也拥有这般权势和财富,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哥哥和安泽出事,至于古思玥这个拜金虚伪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沈成安的脸上、身上,而他似乎没有感觉般,眼里黑色般的郁沉越聚越多,直到最后,生生地将他原本清秀阳光的面容破坏与扭曲。

木屋饭店内,祁冀脚踩着木屐鞋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来,让吧台的工作人员给他调了一杯最烈的酒,高脚杯夹在手指缝隙,漫不经心地含了一口。

“老板,沈成安在这里等你等了五个多小时。”季澜靠近祁冀站定。

“我知道。”

“那您?”季澜不解,“您不是很看好他吗?”

祁冀掀了掀眼皮,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刚出社会的年轻人,总得经历下挫折,免得心高气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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