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沈维希又气又好笑地捏捏她的脸蛋：“你啊！是不是吃醋了？馨馨不怎么会游泳，抽筋了很危险的。你这样子，要让人家知道的话，可闹笑话了。”
“你生气了？”她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是有点！”他慢慢沉下脸来，虽然一定程度上，晓凝为自己争风吃醋表示在乎，但过头了就显得小气。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小气的女人。
“我没有装嘛，刚才是真的感觉到抽筋了。只不过……看你那么着急来救我，就一下子都好了。”晓凝将脸蛋轻轻地贴在他的颈窝，打死不承认。
沈维希只好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岸上。
馨语关心地问：“晓凝，你没事吧？可能我们真的游太久了。”
晓凝还没回答，沈维希轻轻地把她放下，道：“她还好。你呢？能不能站起来走路？”
“应该可以了。”馨语强撑站起身，她抿着唇，没两步就痛苦地弯下身子，右脚弯曲着缩起来，“好像……没办法走到那边去，不行……维希，能不能麻烦你抱我过去？晓凝……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晓凝从牙齿里迸出冷气回答，她眯起眸子盯着沈维希，等待他的答案。
沈维希坦然地搂搂她的肩膀，低声道：“馨馨现在需要帮忙。”这算是他对她的解释，说罢一把将馨语横抱在臂弯，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晓凝站在泳池旁，望着他笔挺的背影，眸光跟一颗怀着希望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沉下。
“对不起，麻烦你了……”馨语抓住沈维希的手臂，柔弱道。
“没关系，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俱乐部里有急救医护室。
“不要……才不要去丢那个脸。维希……”
“什么？”
“你这样关心我，不怕晓凝生气吗？”
沈维希笑了笑：“不会，她也跟我一样关心你。”
“那我就放心了。”馨语悄悄从沈维希的臂弯里探了个头来，朝晓凝露了个得逞的笑脸，气得晓凝直咬牙。
馨语的脚心的确有些抽筋了，她在休息室坐了好久，沈维希继续为她按揉后才稍微舒缓了些。晓凝沉默地坐在旁边，表面看上去很平静，但心里总隐隐有种不悦的火气。半小时后，大家分头进去更衣室。
沈维希的湿衣被服务员烘干烫好后送过来，他换好行头出来，两个女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她们看到他，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谈话。
晓凝迎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笑道：“馨语说她晚上还有点事，不能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馨语很懂得适可而止，点点头：“是啊！本来还想跟你们一起，临时有事，得先走一步。你们俩可以慢慢地享用浪漫晚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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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餐吃得比较安静，两人吃完就直接回家。
书房里，沈维希拉开抽屉的最下层，将两份封存着的文件取出。一份是当日怒极之下签订的离婚协议书，一份是两人商议的《约法六章》。
“在看什么？”晓凝端进冰冻西瓜，关于姚馨语的事，她很想好地跟他谈一谈。
“这东西，我们是不是有必要修改一下？”他却将《约法六章》递给她。
晓凝拿起看了看，“修改哪个地方？一不轻易提“离婚”，这一条我们要始终坚持；二要和平相处，第三条——你已经对婚姻关系明白表态了；至于第四五六条……我看也没什么必要修改啦！来吧，先吃水果。”
“这个第六条，以后我见馨馨，你见王逸辰，还有必要报备么？”沈维希沉吟着，彼此信任应该不需要了吧！
“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其实改多少条都没用，重要的是我们有心为对方去做到。比如说你要去见姚馨语，事先告诉我一声，会比较好。”
“好吧！约法六章我们不改，这个呢？”沈维希拿出另一张写着两道签名的纸，皱眉，“老婆，这个……离婚协议书，以后再也用不着了，我们一起把它们销毁了吧！”
晓凝看清纸页上的内容时，笑容悄然僵硬：“好啊！你说怎么个销法？”
沈维希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环抱住她，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点燃打火机，将“离婚协议书”一寸一寸燃烧，她的心口微微紧缩，眼角酸涩。黑色的灰烬渐渐飘落在烟灰缸里，仿佛将过去那段心酸痛苦的历史一同化为墟尽。
这样子就可以了吗？痛苦和失意都可以忘记了？
晓凝呆呆地站了许久，垂眸，注视玻璃缸里黑色碎沫。她很想让他知道，她的心不安，一点也不安。
“对不起，曾经很傻地没看到你的真心。对不起，曾经让你受伤……对不起，没能及早看清我自己的心……对不起，让你爱我爱得这么辛苦，等了这么久……”沈维希俯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歉。
两颗眼泪无声地从她眼角滚落，她吸吸鼻子，没有回答，只是将背靠在他的胸膛上，默默闭上眼睛。
“老婆，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难以修补你心口的那道伤疤，但我真的好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他不禁箍紧了手臂，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相信我，我以后会尽量对你好，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家会更完整，更幸福。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医生吧！”
“为什么？”
“听说很多夫妻要孩子前，都会提前检查身体，然后根据医生的建议适当调理，这样生出来的宝宝会聪明健康些。”
“恩，好。”
“还有这个——”他从文件夹里小心地抽出一张照片，笑道，“可爱吧？以后放在皮夹里，天天看着她，以后我们的宝宝也会像她一样美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