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她是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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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完毕,晓凝两颊嫣红,她慢慢放开他,潇洒地甩甩头:“我还真是同情心泛滥,看在你又病又丑人人嫌弃的份上,英勇牺牲一下。”然而,她刚说完就被他的模样吓住了,立刻又俯下身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天!你额头上全是汗,哪里痛了吗?”

小手探上他的额头,那里冰冰凉凉的,才热烈吻过她的双唇略显苍白。

沈维希将那只关心的小手按在额头上,对她轻轻摇头:“没哪里不舒服,全身上下都舒服……尤其是心里……最舒服。”

晓凝久久凝望着他。如栩说认命吧!她对自己说,如果不认命,她的心会过得很辛苦很辛苦。所以,她为他的话欣喜、感动!因为他说他的心最舒服。

“你真的没事?脑袋会疼吗?我还是找医生过来看看比较好。”

沈维希拉着她的手不让去,好不容易迎来这一刻的温馨,他讨厌被医生打断。他咬咬牙,撑出一抹笑:“不疼……如果疼,你就是我的止疼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

“沈维希,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涵义吗?你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她对他的感情真不敢确定,不敢奢望。

“我是摔到了脑袋……但没有摔坏,我保证!”

“我是你的止疼药,那陈馨是什么?”明知道这时候提陈馨是件多么破坏气氛的事,但她尚未多想时,话语已溜出嘴角。她无法当陈馨的出现是偶然,无法假装看不懂陈馨对他的执着。她承受不起他再一次的摇摆不定,因为她很累很累,今天还能站在这里,是为了成全自己最后的爱。

沈维希怔了怔,用力抓住她的手指。

“她……”他费力地说,拧眉,“我只能说……她不曾给我止过疼。”

晓凝沉默着,他在她的沉默中窒息等待。而后,她不再追问,温柔的手指轻梳着他的头发,又轻轻抚摸他那有道细细伤痕但挺拔好看的鼻梁,再用手指抚弄他那略嫌瘦削的下巴。他整个脸庞的轮廓,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对她而言,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致命的!

“唉!”她将脸蛋贴在他的心口,静静地聆听心跳的声音。

兜兜转转,浮浮沉沉,又回到原点了么?她不甘心哪!好在他有所转变,在平乡村的那几天里,他就有所转变了,这样的他要重新接受起来没那么困难。晓凝无法细思心底的忧郁,她最明白的一件事莫过于——经历过这么多痛苦和挣扎,她仍然爱着他!好爱,好爱……

沈维希双手合抱着她,在脑袋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痛中,悄然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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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是令人心慌的等待,病房里医生护士来来回回走动,几次将他推进检查室。每分钟对于晓凝而言,都那么漫长,如同酷刑。

好在第二天,沈维希又醒了过来,面容很平静,对上晓凝的眼睛有着抱歉:“我没事。”他安慰她。

医生说:“沈先生还好,颅腔内除了血块暂时不易消除以外,身体其他部分都没问题。就目前情况来看,血块并未引起并发症,只要进一步跟进,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医生的话才算是真正的安慰。

沈维希不喜欢医院,醒来不过一天半,就让母亲去办理出院手续。文燕太关心儿子,自然只遵从医生的叮嘱,说再留院观察一周看看。家里虽然住得舒适,但医疗设备肯定比不上医院全面,谨慎起见,晓凝也赞同婆婆的做法。

沈维希无奈地收回发言权,他住的是特护病房,在住院部的最高层,环境还算不错。让母亲转告过知情的亲朋好友,不必问候、不必探望,他只想简简单单地清静休养。其实,他是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跟晓凝难得的“二人世界”。

晓凝早上会给他送来早餐,荷包蛋是她亲手煎的,久违的美好味道让他一口气吃下了三个。

“沈太太,有个问题我怀疑过很多次,你是不是在煎蛋里加了罂粟之类的东西,明明是个普通得不得了的鸡蛋,为什么让人念念不忘呢?”他十分严肃地提出质疑。

“沈先生,这可能是物以稀为贵。您老平日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一只荷包蛋也觉得珍贵,总有一天你也会吃到想吐。”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不。”他坚定地摇头,“那一天遥遥无期吧!”

“拜托你别乱摇脑袋,否则又该晕过去了。”她善意提醒他那不中用的表现。

“咳!”

吃完早餐,晓凝为他读报。他完全可以自己阅读的,但他说眼睛还没好呢!不能用眼过度。另一个理由他喜欢听她清冷而低柔的嗓音,喜欢她带着自己的思想,不时插入几句对某条新闻的见解。

他专注地凝视她,她是美丽的!他用一种惊叹的心情去想着,她实在是美丽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天真活泼的少女越来越绽放出她的光华,越来越有种成熟的韵味和娴静的气质。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

他想起在平乡村时,她那番热烈而悲怆的独白,她叙述过的默默暗恋的经历……天!他真的感动到无以复加,然后后悔自己太不解风情。陈馨在的时候,只在意陈馨,陈馨不在的时候,从那座囚牢里走不出来。结婚两年里,他用那样冷酷而嘲讽的心对待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天知道他现在多么后悔。好在,她没有消失,没有抛弃他。

“幸好我摔下去了。”他忽然说。

“什么?”晓凝读报被打断,皱眉盯着他,待听明白后,她恼火地将报纸丢在他身上,咬牙切齿道,“沈先生,你真是需要好好地详细地再检查脑袋,真是摔得不行了!你以为你的命够硬么?你以为摔下山谷跟滑滑梯一样好玩么?你以为昏迷几天再醒来很无所谓么?你……”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是我说错了。”她蓦然哽咽的嗓音如同控诉,他心慌地朝她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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