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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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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韫是当天夜里被放出来的,江风得了消息便去陇院寻人。

  蒋婉刚刚睡下,霜降守在门口,瞧见他过来,语气难得平和:“怎么了?”

  “大理寺通知去接人”,江风看了眼霜降身后已熄了烛火的屋子:“夫人歇下了?可要叫醒她?一同前往?”

  霜降想了想,摇头:“这些日子夫人睡得也不安稳,今夜便让她歇着吧,我同你去就行。”

  江风看了她一眼,也没了往日的冰冷,他点头:“也行。”

  马车行驶到大理寺狱牢前,谢韫已在门口等候,秋风寒凉,霜降忙上前将手中的披风递上去,谢韫接过自己系好。

  离开的时候,霜降看了眼自谢韫出来便狗腿着伺候的狱卒,冷嗤:“狗腿子,见人下菜碟。”

  那狱卒脸一冷,拔了刀就要指霜降,不过堪堪煜王府一个小丫头,他还怕了不成?

  然而刀还尽数出鞘,他便只觉脖颈间一凉,颈间不知何时架了把剑,剑刃贴在脖颈的那处已隐隐泛着疼。

  那狱卒咽了两下唾沫,瑟缩着开口:“侠士,我错了,饶我一命吧,侠士!”

  谢韫目光在霜降和江风之间掠过,沉声道:“江风。”

  江风冷着脸,将剑收了:“下次说话注意。”

  “哎,是是是。”狱卒连忙和霜降道歉:“姑娘,小人瞎了眼,请姑娘恕罪。”

  霜降瞪了他一眼,欲再开口,被江风拦着:“你也消停点。”

  “他……”

  江风冷眼扫过来,霜降立马噤了声,她委屈的走到谢韫身后,还未站稳,谢韫斜眼看她:“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霜降一愣,而后想起说的是第一日来狱牢的时候,她瞪向那个狱卒:“那日奴婢同夫人来,就他……”

  霜降指着他:“对夫人百般无礼。”

  那狱卒一听霜降的话,急的快要跳起来:“你这婆娘,你别乱说话。”

  “我没有”霜降躲在谢韫身后,瞧着那人被江风按着这才伸出脑袋,谢韫眸色淡淡的,他慵懒的掀起眼皮,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倦怠:“无礼……”

  他冷笑一声,下一秒,江风收起的剑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上,此刻又架在狱卒脖子上:“本王的夫人,本王都不舍得无礼,你倒是比本王还厉害。”

  那狱卒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求饶,谢韫剑刃偏了偏,剑刃堪堪划过他皮肤,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谢韫将剑收起:“江风,带回府上给夫人赔罪。”

  -

  在狱牢里待了几日也不曾洗漱,谢韫回了府,先去汤池洗漱了一番。

  待再出来夜已深沉,屋内一片黑暗,他摸黑上了榻。

  一连几日都没休息好,蒋婉只觉头脑里嗡嗡作响,在榻上翻来覆去许久也不曾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屋门被人推开。

  但屋外有霜降和江风守着,她知道不可能。

  而后,她感觉有人翻身上榻,鼻间传来沐浴后的清香,她翻了个身,紧紧揪住面前人的衣衫。

  谢韫怕自己吵醒她,没敢再动,借着隐约透进来的月光,他发现她眉宇拢着,轻声叫了句他名字。

  “谢韫?”

  谢韫轻声应了:“嗯。”

  没想到能得到回应,蒋婉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谢韫微微敞开的衣襟,隐约能看见他的喉结和锁骨,发顶是他轻浅的呼吸。

  她复又闭上眼睛,将手中的衣襟,紧了又紧。

  仿佛这样才能告诉自己。

  这不是梦。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谢韫往后移,想看看她,却发现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愿松手。

  谢韫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里:“让你担心了,抱歉。”

  他从没见过蒋婉这副模样,就像是受惊了需要安抚的刺猬,他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我没事的,这不是回来了吗?”

  揪着衣襟的手没松,反而又紧了些,谢韫察觉到中衣隐隐有湿意,他眉宇拢起,微微后仰,蒋婉抬起头看他,脸上带着湿意,他有些无奈:“哭什么?”

  蒋婉没说话,只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抬手覆上她眼睛。

  突然凑近她,却又在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下:“别这样看我,阿婉,我把持不住的。”

  手掌下纤的睫毛扫了又扰,撩拨得谢韫心痒痒,他慕然松开手,将人又重新拥在怀里:“你又不懂,我同你说什么。”

  蒋婉只觉无处安放的思绪此刻终于有了着落,她嗅着身边人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慢慢沉睡。

  -

  屋子里渐渐没了动静,江风倚靠在门口,看向霜降:“你吓着没?”

  “什么?”霜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而后反应过来说的是今晚那狱卒之事,她摇头:“没,你不是护着我了吗?谢谢啊。”

  “下次注意点,别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敢说。”

  “哎”霜降脾气又上来了,她瞪着江风:“我又没求你帮。”

  “啧”江风不耐烦的蹙眉:“我又说什么了?”

  ……

  -

  连日来紧绷的弦突然松懈,蒋婉像是如何也睡不够,第二日到下午才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撞进面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蒋婉微微一愣,她眨了眨眼睛,谢韫突然笑了:“怎么?不认识了?”

  “殿下……”她的手还保持着揪着他衣襟的样子,目光落在他锁骨处,她蓦然松了手,那里的衣裳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她抬手想去抚平它。

  温热的掌心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自己胸口,虽隔着中衣,可谢韫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他拧了下眉,握住蒋婉的手,哑声道:“别乱动。”

  蒋婉果真不动了,她仰着脑袋看谢韫,发现他下巴冒出了新的胡茬,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谢韫颇为诧异的看她一眼,也没拦着。

  “那个法子你怎么想出来的?”

  蒋婉一顿,半晌才想起来谢韫说的是处理李玉一事的法子,她笑了笑:“臣妾听闻……”

  “我……”谢韫打断她。

  “嗯?”蒋婉没明白他的意思,困惑的看着他。

  “用我!”

  蒋婉这下才懂,他是让她用“我”自称,而不是“臣妾”。

  蒋婉抿唇笑了,她换了个称呼:“我……”

  她故意拉长尾音,看着谢韫,瞧见他点头,这才继续开口:“霜降听到幕后之人是太子,问了江风殿下有没有做过此事,江风说没有,臣妾便……”

  “嗯?”谢韫斜眼看她。

  蒋婉吐了下舌头,尽显女儿家姿态:“我便想,太子既能嫁祸殿下,那我们也能嫁祸于他。所以便想了李玉的夫人这一枚棋子。”

  “想不到你还挺聪慧”谢韫抬手弹了下她额头,又问:“若我真杀了人呢?”

  蒋婉嘴角噙着笑:“那李玉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若殿下杀了他算是为民除害,咱们嫁祸别人叫掩饰,殿下若没杀他,却被污蔑,咱们便寻个由头,污蔑回去,总不能受他欺负,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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