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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国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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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定国公虽有些小动作,但都没伤及根本,再加上苏沁颜和亲到北燕,荀倩霞看在北燕的面子上。对定国公府也有几分纵容。

但是包庇郗月乱党,甚至是参与刺杀,这便不能再忍了。到时候,不管北燕如何,她都要处置定国公府,绝不姑息。

谈判僵持了几日之后,终于以两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共识。

解决了缴税的问题之后,谈判便渐入佳境。之后就算有些小矛盾,也都无伤大雅。泽洛珅和高紫岳都不再执拗,再加上有荀倩霞在中间调和,很快便敲定了。

两方在文武百官面前签了国书。

国书的内容包括,打开十个相邻的城镇互市,两国互通有无。至于缴税的问题,原本泽洛珅想的是缴纳一成,但高紫岳觉得一成太多。

他的理由是:“蜀锦和软罗纱的成本本来就高,一个手艺精巧的织女,一年也就能织成几匹蜀锦。软罗纱的材料更是难得,要用银蚕丝,银蚕难养举世皆知。虽然这两样价格昂贵,但成本也不便宜。若是缴一成的税,东秦的商人还要不要赚钱了。”

高紫岳的坚持也有道理,最后便把税费砍去了一半。

东秦的东西卖到齐国来都是这个规定,那齐国卖过东秦去的东西自然也是这个标准。

国书签了之后,东秦使臣也不好再留。

来之前,高紫岳特意用心打扮了才来。但是一到船上,面对那一群人的时候,脸色稍有凝滞。

“长公主?这……”

荀倩霞笑容可掬:“大家坐在一起谈判许久了,大家虽然平时争论不休。但那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六皇子要带着使臣们回京了,大家聚一聚也是需要的。一笑泯恩仇嘛!”

高紫岳干笑声,笑容很快从脸上消失。

荀倩霞仿佛没看懂他的情绪:“对了,本宫已经请了东秦的其他使臣们,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六皇子先里面请。”

高紫岳再也笑不出来,随着侍者的指引进了船舱。

这一次,荀倩霞让倚梅准备了齐国的风味小吃。不仅对东秦使臣来说很新鲜,就连齐国这些大臣也未必吃过。

在船起开之前,东秦的使臣也赶到了。

“多谢长公主款待,我等感激不尽。”

荀倩霞笑着应到:“列位不远千里到我齐国来,为了造福两国百姓,本宫尽一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几人寒暄之后,便一同进了船舱。

荀倩霞从未准备过宴会,这一次出游,吃喝玩乐的流程都是倚梅一手安排的。

倚梅也没什么新意,便按着宫宴的程序来了。大家在船舱落座之后,便响起了丝竹之声,而后便是千篇一律的歌舞表演。

对于荀倩霞和高紫岳这种参加过不少宫宴的人来说,这样的歌舞实在有些乏味。

不同的只是宫宴上表演的是宫里养的舞姬,现在在画舫上表演的是秦淮河上专门卖艺的舞娘。

比起宫里的舞姬来,风尘味儿更浓一些。

那些官员们看得津津有味,荀倩霞觉得百无聊奈,偷偷溜出了船舱。

荀倩霞一走,高紫岳也跟了出去。

“本王以为,长公主懂本王的意思了!”

荀倩霞一脸无辜的看向高紫岳:“六皇子是什么意思,本攻确实不懂。”

高紫岳气结,一本正经的开始陈情:“本王早就说过,本王此次来,除了互市一事,还想求娶你。本王以为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荀倩霞脸色不变,反问道:“六皇子要娶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旁的。”

高紫岳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以为,处于咱们这个位置的人,喜不喜欢都已经不重要了吧!本王就对长公主说一句实话,我想要求娶你是因为觉得你聪明睿智,是对我大业有助益的人。”

高紫岳这样说,荀倩霞忍不住松了口气:“六皇子说得很对,但是本宫却不想就这样交付了自己的终身。”

“为什么不,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合适你的人。你执政多年,将来一定会引起新帝的猜忌。你一个女人家,一旦交出权力,那便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如果那时候新帝想对你动手,那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而齐国朝堂内,已经没了能同新帝抗衡的人,也就是说没人能救得了你。

而北燕同齐国一直都是死对头,西周也不是善茬,只有东秦才有你的容身之处。而且你这样的人,会甘于平凡吗?只要嫁给我,咱们夫妻一体,有我的势力和你的智慧,何愁有一日不能问鼎大业。”

高紫岳把道理摊开来,耐心的同荀倩霞分析利弊。荀倩霞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船舱后的泽洛珅,把两人的谈话一句不落的听在耳里。脑中翻腾。

高紫岳一直在强调他能给荀倩霞提供庇护,那是不是可以认为,荀倩霞疏远他是因为觉得他无力护得住她。

泽洛珅心中五味杂陈。

他以为自己是异世来的人,有几千年的智慧就能在这个时代生活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重视他一直以来都不屑的皇权。因为这里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世界,而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年代。

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并不能凭他一己之力就能改变。

“是我不好,之前只见她风光无限,却没去想过她的难处。”

泽洛珅心思回转,还是没现身,而是选择偷偷溜回宴会上。

画舫在秦淮河上飘了一天,两国的使臣在船上宴饮了一天。

晚上散场之后,大家道别晚便各自打道回府。回府的路上,荀倩霞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盯住。

“湘竹,有人盯住咱们了。”

“公主不要担心,咱们出来之前带够了暗卫。”

荀倩霞稍稍安心,但这种被盯上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什么人这么有心思,专门一路从河边盯了咱们一路。若是郗月乱党,那他们为何不准备几日后的劫囚,反而要盯着本宫。”

湘竹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莫不是因为郗月乱党人数众多,他们不仅想救郗月王,还想一箭双雕的除了公主。”

荀倩霞被湘竹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盯紧定国公府,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来报我。”

“是,属下回去安排。”

虽然被盯了一路,但荀倩霞还是平安到了公主府。

她不知道的事,她进门之后,福安街上便发生了一场恶斗。

原来,泽洛珅在船上听到她和高紫岳的谈话,散场后想要私下同荀倩霞说两句话,就一路跟了过来。

几个跟踪的人当中,领头的那位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脸上有一条横贯整张脸的刀疤。看起来便觉得凶神恶煞。刀疤脸闻言对着泽洛珅“呸”了一声。

“小白脸,尽会玩阴的,有本事放了你爷爷,咱们单打独斗。”

泽洛珅也不在意,慢悠悠的用一块纯白的手帕擦着手:“想与我单打独斗?”

那大汗点了一下头:“是,你这小白脸是聋了还是傻了,还需要爷爷再说一遍吗?有本事就放开爷爷,让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小白脸。”

刀疤脸说完,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泽洛珅把手帕细心的折起放进怀里,向身后的私卫示意。私卫颌首,操起手中的刀,快速斩落了刀疤脸的一根手指。

因为私卫的动作太快,等他收了刀之后,才响起刀疤脸的狂嚎声。

泽洛珅把玩了一下私卫递过来的手指,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扔进了火炉。

不一会儿,便传出滋滋的冒油声和一股肉香味儿。泽洛珅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刀疤脸一行人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刀疤脸一脸恨意:“小白脸你爷爷的,有本事便放了大爷。”

“想要与我单打独斗,你还不够资格。就算是你主子来了,也没有让本公子动手的资格。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么就看着自己的手脚慢慢砍下来烤熟了。”

泽洛珅的语气平平,却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刀疤脸又骂了一句娘:“小白脸,你有本事放了爷爷。难不成你真的不敢与爷爷我斗上一斗,只知道躲在女人的衣裙下面啊。”

泽洛珅面无表情,他身后的私卫再次削下了刀疤脸的一个手指。

每削了一个手指,刀疤脸就骂一回泽洛珅,但泽洛珅一句话都不回,只是让私卫不停的削着手指。

刀疤脸每骂一句,他便让私卫削他一个手指。

最后,刀疤脸终于疼晕过去。

刀疤脸晕过去之后,屋子里便传出一阵尿骚味。

尿味混合着烤肉的香味,泽洛珅嫌恶的捂了捂鼻。

“想不到你本事不大,骨头确硬。那个人能有这样的属下,也实属不易了。你们几个,还不打算说吗?”

泽洛珅言毕,一个瘦高个便哭着向泽洛珅投了诚。

“我说我说,公子我说。”

泽洛珅满意的点点头:“我来问,你来答。”

“好,谨听公子吩咐。”

泽洛珅颌首:“你们听命于谁?”

“承恩伯府,周大公子。”

“你们为何要跟踪长公主?”

“因为大公子吩咐我们去查前几日在秦淮河上伤了他面子的一位女子。今日我们在河边,听那位船夫说,他见到了那日那个素衣女子坐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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