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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我以为,你该明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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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藏的?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月如眉头微蹙,将手心里的血抹去,在缓缓的按着枕头找针,没多久,感觉到了一根针尖锐的扎在指尖,她心中有些犹疑,不确定这到底是人家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下午时候屋里的丫头们一直都在做针线,她也没有在这里看着,也真是不知道这枕头是谁做的,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屋里这么多人,能确定是谁做的?

若是说出来,难免又会惹出一番事端来,她虽然生在乡下,可是也是听过说书的,这高门大户里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的!

被针扎了一下,她便留了个心眼,仔细的将自己的床上和枕头上,屋里的坐垫上都检查了一遍,还好,只有那一根,她由此也觉得估计是哪个丫头无心留下来的。

坐在床上看看这屋里的摆设,用具,还有这进府以来,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月如心里都清楚,他们把自己当成林子墨的什么人了

更重要的,他也丝毫不挑明自己的身份,任由别人误会她缓缓躺下,盖着柔软的被子,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五味杂陈的。

他对自己好,好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今生有幸遇上这么好的男人。

而如今来到他家里,都以为自己是他的妾

她自己说要给他做奴婢,可她看着自己住的屋子,厨房送来的饭菜,身上穿的衣裳,像奴婢能有的吗?

一点不像

“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

她承认自己心里对林子墨是有妄想的,可是,等将来找到孩子,这一切怕是就要烟消云散了

老太太看着不喜自己出身乡下的低微身份,更别提会允许自己带着孩子在这府里了

夜风潇潇,裹着寒霜吹来,叫人忍不住的瑟缩着肩头。

林子墨从老太太院子里回来,远远看见她屋里点着灯,唇角勾起脚步往她门口去。

秋罗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瞧着他往这边来,心里直泛酸。

他来到门前,伸手敲了敲。

夜风中这敲门声依旧十分清晰。

月如掀开被子,披上外衣,拉开门便见他满眼温柔的站在门口,冷风裹着寒意吹进来,他的脚步踏进来,笑着推她:“快去床上,免得着凉。”

月如只觉得背上大手灼热,不禁瑟缩一下,脚步快了两分。

“公子,夜深露重,你该直接回屋的,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

他看了看月如屋里的炭火,眼神扫过放在一边换下来的衣裳,抬眼看看站在门外的秋罗,说:“秋罗,明日叫一个小丫头来,专门服侍姑娘,你且回去挑个人就歇了吧,不必过来伺候了!”

“是”秋罗失落的低着头离开,手里捏着的帕子都要撕碎了,居然还要一个小丫头专门来伺候,一个村姑,她配的上嘛?

林子墨看着房门关好了,这才看着月如有些纠结的眼神说:“你怎么了?这般看我?”

月如轻叹口气,揪着被子说:“公子,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来给您当奴婢的,可如今这您还叫小丫头来服侍我,我实在是”

她说着眼眶红红,半是蜜糖半是忧伤。

林子墨轻笑,就知道她今夜肯定睡不着,一定有话要说所以他才来的。

他坐近一点,握住她手,看着她挣扎,羞怯,却不松开,直凑近过去,问:“你觉得,我做这一切,是想叫你给我做奴婢吗?”

他凑的太近,月如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她一点点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再次凑上来,双眼紧紧盯着她的,又笑问:“有哪个奴婢,值得我亲自给她洗衣裳的?”

月如紧张的侧过脸去,慌乱的摇头。

昏黄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两人距离太近,呼吸交错,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以为,你该明白我的心了”

窗外风声呼啸,他的心却如同火烧,顺着她的手滑上肩头,感觉她身子微微发颤,看着那双红唇,喉咙发紧,忍不住低头凑上去。

却在最后关头被她狠狠推开!

他被这一推给推傻了,差一点从床边掉下来,坐稳时候回头看她,她已经整个人缩进被自己了

他伸手拍拍那鼓鼓囊囊的被子,只听她闷闷的说:“公子,夜深了,你快去睡吧”

瞧她吓得好像自己是吃人的老虎!

他无奈的笑,“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回答他的是窗外的风声。

再拽拽被子,她更是将被子压的紧。

他只能无语的摇头叹:“行了,不逼你了,好好睡吧,我走了。”

他说着起身,有些不舍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心里很是唏嘘,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不过,反正她都住在这里了,慢慢来,不急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月如才慢慢的出来,头发经过这么一折腾,乱的不成样子,她抚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松口气起身穿好门,坐在榻上梳头。

想到刚才他想顿时脸颊滚烫起来。

“可我配不上你”

这一声呓语,终究是被窗外的风声扰散了。

秋罗回到丫头们睡的大房间里,脸色并不好,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急忙给她端来了洗脚水。

她一边泡着脚,一边看着这屋子里的四个小丫头,看看都纷纷低着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冷哼一声说:“别都低着头啊,没听见公子说的话吗?挑你们其中一个去服侍那个女人,人家的身份可不一般,可是公子的心头肉,不管你们谁去,那可都是好事儿,别一个个的闷葫芦一样的屁都不放一个!”

四个小丫头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也没人敢吭声。

秋罗的脾气她们可是知道的,得罪她以后在这院子里可不好混。她一心抱着想做公子的通房,谁知道公子却好像一点意思也没有,如今还带回一个长相比她好的姑娘来,她不拈酸吃醋才怪。

秋罗见她们一个个都不吭声,心里烦躁的不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点了最为瘦弱那一个说:“杏儿,就你了,从明日开始你就叫那屋去服侍,端茶递水洗衣端饭的,你可千万不能给人家怠慢了,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叫人家告到公子的面前,撵了你出府去,可别来求我!”

杏儿闻言眼眶红红的说:“秋罗姐,我是个又蠢又笨的,如何能服侍好人家?要不”她看看剩余的三个丫头纷纷离她远一点儿,顿时也不敢说话,叫秋罗点别人去。

秋罗不耐烦了,一脚将水盆里的水踢到她的裙子上,说:“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反正你给我仔细着点儿,可别惹人家不高兴,回头公子来怨我!”

说着,上床睡去了。

杏儿沮丧的掉着泪,却不敢再吭声。

次日一早起来,杏儿想和秋罗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冷眼过来,便怯懦的不敢再吭声,直接去了月如的门口敲门。

月如其实早早的起来了,不过因为不知道这府里的规矩,便一直没出门,如今小丫头过来,她也好问问清楚,拉开门,就让杏儿进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月如说话声音软软的,杏儿心里便也松口气了。

“奴婢杏儿。”

屋子里烧了一夜的炭,还很暖和,她轻轻推开窗子一条缝,有些光线透进来,裹着些凉意,倒是挺舒服的。

“你别怕,我就问你一些话,我刚来这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规矩,你好生的与我说一说,什么时候做什么,什么地方能不能去,我心里也能有个底。”

杏儿见她笑容温柔并不是那尖酸刻薄的人,便放心说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厨房送来了早饭,杏儿想上来服侍,月如却不习惯,叫她自己吃去了。

她从大厨房回来后,便抱着月如的衣裳去后院洗去了。

秋罗也来送林子墨换下来的脏衣裳给婆子,经过杏儿的时候,看着那盆里的绿色绸缎裙子,一时晃了眼,扭头看了看四周,并没人注意这边儿,便蹲下来,拉过那裙角,狠狠的一撕!

“秋罗姐你”杏儿看着那破掉的裙子当时便吓坏了,这可是绸缎啊!回去还不得被李姑娘责骂?

“给我闭嘴!”

秋罗眼神凶恶的瞪着她,眼底有些发红,吓得杏儿一时半会儿愣住了,呆呆的流眼泪,却什么也不敢说。

秋罗见她还算识相,便冷冷笑了,轻声说:“我是叫你去服侍她,可杏儿你也别忘了,公子这院子里,如今可是我做主,就算她是公子的心头肉,那又如何?”

“这院子里每个人的月例银子可是我去领的,我若是一个月不领,你就一个月拿不到银子,杏儿,你聪明点儿,知道该站在那边吗?”

杏儿闻听她提到月例银子,立马点点头。

秋罗便高兴了,看着裙子说:“那你说,这裙子是怎么回事儿?是谁弄破的呀?”

“是我是我洗的时候不小心”

“这就对了!”秋罗说着,拍拍杏儿的肩头,便离开了这里。

杏儿却看着那破掉的裙角,绞尽脑汁的想着回去以后该如何解释,才能不被责罚。

林子墨用了早饭,收拾妥当以后,准备出门的时候过来与她说一声,她正坐在窗边借着光看医书,微风吹进来她发丝微动,很是美丽。

“我今日出门去找朋友问他打听孩子的消息可有结果,你在家里等我。”

月如闻言立马惊喜的回头看他,问:“我能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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