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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终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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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小心翼翼的拥着陈默,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觉睡醒的时候,陈默还在我身边躺着,我喜欢这种感觉,往常的时候,总是一睁眼他人就已经不见了。

反过身子抱住他,陈默似乎累了,睡的还是很沉,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他皮肤精致的让人无可挑剔,我痴痴的看了好久,心里猜测,那些注射到他和吴邪身上的神奇药物,难道还有帮他们美颜美容的效果?

越看的仔细,心里头就越有些自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么完美无瑕的陈默,转念想到还好俩孩子长的都随了他们爸爸,心里头才舒服点。

其实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是属于相当自恋且臭美的那类人中的一员。

化妆品和护肤品摆的一桌子都是,但无奈那时候青春痘似乎格外的爱恋我,四年大学时光我都在跟青春痘战斗。当时在宿舍里,我对着镜子抓心挠肺的诅咒那些痘痘赶紧都去死的时候,宿舍的老大还嘲笑着说,如果哪天咱们林徽脸上的痘痘没了,那指定是世界末日来了。

事实证明我们老大在预测未来这方面有相当高的天赋,她说的没错,就在我脸上痘痘开始消退,大有好转的时候,病毒爆发了...世界末日来了。

将脑袋和陈默的靠在一起,我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如果我们宿舍老大还在活着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想起自己的这句话,然后将世界末日和我的痘痘联系到一起。

大学的几年可以说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几年,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缠绕着你,但是等你以后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那个环境,再去回想起来,就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到底多么的幸福;。

我曾经无数的梦见,一切都回到了过去,我回去了大学里,那时候还不认识陈默,我还没有孩子。

我抱着书和宿舍其他几个姐妹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嘻嘻哈哈的玩闹着,走廊很安静,我们很吵,大家都青春无敌,抱着书本拿着豆浆和手抓饼不急不缓的朝着教室走去。

走廊外面种了一排的桂花树,桂花很香,暑假开学的时候香味十分的浓郁。?刚开始一切都很美,可突然之间,窗外的桂花树都开始快速的凋零,转变为一种死气沉沉的土灰色,没有任何的斑斓色彩,世界都变成了黑白的。

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我停了下来,看着窗外快速变换的场景,心里恐惧害怕极了,我着急万分,想喊住仍旧嘻嘻哈哈的她们,想让她们看看窗外在发生着怎么样可怕的事情,但她们一直往前走,不愿意停下来,离我越来越远。

上一秒还清晰的走廊此刻变得似乎越来越模糊,前方雾蒙蒙的,她们带着回音的笑声逐渐的消失在了雾气中。

我站在原地想大喊,想哭,想求救,但是却一个字的音都发不出来。

再然后,我就哭着从那个梦境中醒了过来。

那个梦让我难过了很久很久,当时讲给小鱼听过,她听后并没放在心上,反而笑话我,林徽,如果你真的那么情绪敏感的话,那你根本就不适合继续生活在人类世界中。

?梦境清晰的回想让我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回过神来,阳光仍旧刺眼,我和陈默靠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他身上的体温我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陈默,我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失落感,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瞬间抽干了我身上的所有力气,冥冥之中好像有谁想借此提醒我什么,阻止我去做些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陈默的睫毛微微动了下,两秒钟后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他眼神清澈的就好像婴孩一样,迷蒙不轻,干净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去和他对视。

在跟我眼睛对上的瞬间,陈默的嘴角上扬笑了出来,音调里还带着睡醒时的慵懒强调:“媳妇,早上好。”?我也笑:“当家的,早上好。”

陈默揉了揉眼睛,脑袋在我身上蹭了蹭,像只小熊一样,有些赖皮的在我怀里停留了一会才深吸了口气反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装做一本正经的对我道:“媳妇,还不快给为夫的更衣。”

闻言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爬起身,跪坐在床上鞠了一躬配合道:“好的呢。”

陈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招,竟然还真的坐在那动也不动的让我帮他把上衣给换好。

当我的手摸上他腿的时候,陈默按住了我。

?仰头对上了他的眼神,陈默突然就吻了上来。

?....

小陈上楼来敲门喊我和陈默下去吃饭的时候,我们俩还没从天堂回来。

突然听到小陈的声音我立即万分不好意思起来,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先把她打发走以后,我一扭头埋进陈默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后道:“我怎么有种跟你偷情的感觉。”

陈默揉了揉被我咬疼的地方,一翻身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你看,天多亮。”

陈默穿衣服的时候我在他身后盯着那包着纱布的伤口看了很久,心疼的不得了。

陈默回过身子看到我盯视的眼神,开口安慰道:“很快就好了。”没有接话,我穿好衣服,和他一起洗刷干净后两个人手拉着手下楼去了。?爸妈在摆放早餐,除了我们俩其他的人都已经坐定,见我们俩手拉手下来,老妈高兴的对其他人道:“这俩人在一块那么久,生娃娃的时候都没现在看着像两口子。”

一桌子人都笑的心领神会,小陈向来思想比较猥琐,加上刚才我回话的声音可能有些不自然,她这会眯缝着眼睛邪邪的笑着,满脸有话要讲的表情。

?故意不去看她,准备好了一顿饭都不搭理她。

结果吃饭的时候,小陈竟然起身给陈默倒了杯豆浆:“来,大兄弟,喝点好的补补身子。”

我以为陈默不会懂小陈这句话中的暗示,结果陈默然接过了豆浆,然后转头实实在在的看了我一眼。

我猛的测了下身子,脸有些红起来:“喂!你吃饭就吃饭,你突然看我干啥?”

陈默有些莫名其妙的笑了下:“看看你也不可以么?”

?“对啊。”小鱼接了陈默的话,坏笑着看我:“人家瞅你一眼你紧张个啥?”

“谁谁谁...谁紧张了?我紧张啥啊?你就知道胡说?我才没有心虚。赶紧吃你的破油条,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小鱼闻言咬了口手里的油条嘀嘀咕咕的道:“谁说你心虚了。”

就这样一顿饭我在他们的调笑中不停的炸毛,爸妈刚开始还笑呵呵的坐着,后来可能接受不了我们之间的调侃,抱着孩子去后面院子里玩去了。

??吃过饭后我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拖拉着身子洗了碗就歪在沙发上装死人。

陈默去后院里和爸妈一起陪孩子玩,小陈她们开始斗地主。

转眼间,沙发上又只剩下我跟贝贝两个人。

又瞥了小陈红妮他们一眼,估摸着他们应该是故意的想要我和贝贝单独说会话,将相互的心结都给解开吧。

意识到这个,我爬起身子准备去别的地方,结果却被贝贝喊住了。?我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些什么,但她既然喊我了,又不得不留在原地。

就这样两个人僵硬的坐在原地,贝贝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开口,最后在气氛即将陷入彻底的尴尬之前,她终于低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这样的问题相当的难回答,别着脸没有回话,要说不生气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我虚伪的跟她说自己已经毫不介意了,那也完全违心,人心都是肉做的,她那些伤人的话已经重伤了我,不可能修复了。

但是她那么大脾气的人都已经两次主动的找我说话,这个时候如果再说自己还在生气,那也太矫情了。

贝贝叹了口气,大概是我以往给她留下的印象都是相当好说话的,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对我低头了,我立即就会感激涕零的接着,所以这会,她也觉得自己已经第二次来找我了,那我百分之百的会原谅她才对。

?“林徽,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非得要这样么?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都得这样相互无视对方的相处下去?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我回来这里??”

那边原本吵嚷的小陈他们好像是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谈话,纷纷安静了下来。

我侧脸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几个都装模作样的手里拿着牌,却没有一个人在出牌。

?吸了口气,我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头,从沙发上站起身对贝贝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有机会我们再聊吧,我没有不想让你回来的意思,你能安全回家,我很高兴,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林徽!”贝贝喊了我一声。

没理她,我从沙发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刚巧,陈默从后院里出来,见我朝着门外走,上前问道:“你去哪?”

我指了指门外对他道:“溜达溜达,散散步,要一起不?”

“好。”陈默对我点了点头,接着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盯视着我看的贝贝,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很长的时间,小区都是没什么人出来散步了,偶尔有人经过也是匆匆走过,难得有人遛弯,也是在特定的某一天成群结队的一起出没,大家都对现在的环境状态十分的戒备。

也可以说是大家其实都没什么安全感,自从庇护所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几乎整个庇护所被灭顶之后,所有的人对自身身处的庇护所都增加了许多的不信任感,大家都在怀疑庇护所到底能不能安全的庇佑自己,庇护所到底能不能坚固的存在下去,然后思考了之后大家都发现,这一切的反问其实都没有确切的答案,没人能保证庇护所可以一直安全下午,也没人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安全的活下去。

我和陈默十指紧扣,缓缓踱步在小区干净的路面上。

从家里走出了一段距离,陈默问我:“你在生谁的气?”闻言,我叹了口气道:“没有生谁的气,就是想出来走走而已。”

没有继续追问,陈默话锋一转:“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容易被从别人嘴里说出的一句两句话给蒙蔽自己的双眼,钻进那两句话的死胡同里出不来,一直一直困着,直到有一天自己愿意回头的时候...就能轻松的走出来。”

我凝视着路两边的小灌木,闻言问陈默:“你想说的是什么?让我不要跟贝贝计较了是么”

“想让你回头看看自己身后。”

“我没有钻进死胡同。”

“我并没有说过你钻进死胡同。”

陈默看向我,脚下的步子放缓了下来:“想听故事么?”

?我点头,有些不上心:“好,你说。”

?闻言,陈默拉着我到了路边一块空草地上席地坐了下去:“你就当个故事听,其他的没有任何联系,自己不要多想。”

?“恩。”我仍旧点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陈默也不在意,想了几秒钟后就缓声开口:“差不多十几年前吧,有一次我跟吴邪一起去执行任务,那次的任务是我们这些年中接到的少有的相对轻松的任务之一,去一个老头家里拿到某样东西就可以,那时候任务一个接一个,出发之前我跟吴邪都已经很久没有合眼,很累,一心想着赶紧拿到东西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们是中午的时候到了他们的镇上,找到他们家的时候差不多他们都是刚刚吃过午饭的时间,他们家住的十分偏僻,吴邪去敲的门,我在一旁闻到了很让人作呕的肉腥味。”

说到这里,陈默笑着插了两句题外话:“那次之后,我起码半年没吃过荤菜,看着都恶心;。”

陈默讲故事很有技巧,语气平淡却能让人很快就带入到那种情景中,原本还不上心得我,立即就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期待了起来,闻言,赶紧做正身子问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吴邪喊门没有人应,我们直接就破门进去了。”?“进去之后呢?”

“进去之后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老太太在煮一锅肉,肉腥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见到我们的时候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就在那个锅里我们找到了那个老头的脑袋,已经被煮熟了。”

????我听的胃里一阵抽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默:“真的假的?老太太把老头给煮熟了?”

“真的。”陈默回答的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们都很震惊,那老太太看上去十分的平静,我问她所有的话她都回答的清清楚楚,甚至还帮着我们在屋子里找我们想要的东西,她连问都不问我们是做什么的,只是不停的关注着煮熟了那老头的锅。”

?“她为什么那么做?”

?“不知道。”陈默突然格外认真了起来,他注视着我:“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做,为什么会将自己老伴砍的乱七八糟丢在锅里煮。”

我蒙了,怔怔地看着陈洺:“你突然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人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注定了许多事情是会无奈的,不可能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去处理,去面对,就算是我和吴邪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就比如那个老太太,她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有她的理由,而我们的任务只是去拿走想要的东西,她给了我们,这就够了,其他的我们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去询问,也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冷血,而是司空见惯后的麻木。”

“如果人是她杀得,她简直不能原谅,太可怕了这个人。”

陈默拍了拍我的手背,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没有任何心理疾病的人突然间干出那么残忍的事情,这或许是对方将她给逼急了,也有可能真的是她自己的问题,但是无论是哪方面的问题,都一定和对方有关。”

到这里,陈默想表达的最终意思我都已经明白了,他借着这个故事想告诉我,一切的事情都不要有太强的探求心,量力而为,不要去试图知道那些自己不清楚的领域,最后他想让我原谅小雨,无论贝贝犯了多大的错都不可能错的只是她一个,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两个闹矛盾,我自己一定也是有问题的。

从椅子上起身,我居高临下的站在仍旧坐着的陈默面前:“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那么多的口舌。”

陈默坐着没有动,仰头看着我:“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我说故事,你听。”

吸了口气我道:“你想让我原谅贝贝,因为你觉得我们之间闹了矛盾,是两个人之间共同的问题是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先告诉你,先通知你,无论你这个故事给我多么大的撼动,我都不可能因此原谅贝贝,事后后悔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话她既然说的出口,就注定我们之间完蛋了,我跟她好商量,歹商量,怎么都不愿意给我一次解释机会的时候,她怎么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不被原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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