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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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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于着急,几乎是一跟头摔进了屋里,还没等我翻身起来去关窗户,已经有两只行尸趴到了窗台上,他们身体毕竟僵硬,一时间并不像我那么轻易就进来了,但是还是趴在窗台上伸着手嗷呜乱叫,导致窗户没法关上。

我快速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想找一件趁手的东西打烂他们脑袋,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叫唤,外面院子里以及客厅里的行尸如果听到这动静都堵在门口,那我真是前后都是断头台了。

所以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不等我找到东西处理那俩行尸,就有更多的行尸挤到那小小的窗台上,都伸着手对着屋子里的我低吼着,而客厅里游荡的那群行尸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动静,全都围到房间门前咚咚咚的撞门,他们没有意识,只知道听到动静就一根筋的要撞开眼前的遮挡物,这个时候再保持安静也没什么用了。

屋子里找了一圈,除了床头柜上面放着的台灯,没有任何能趁手的东西,拿过台灯,好在重量是足够的,拿过那台灯取掉灯罩,瞄准那个蠢蠢欲动想要从窗户爬进来的行尸,对准他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们的脑袋就像脆西瓜一样,台灯底座是大理石的,这一下直接把他脑袋砸扁了一块,脑浆血肉迸溅,那只行尸顿时安静了下去,接着用同样的方式把其余两只脑袋砸烂后,将他们推到那狭窄的通道里关上了窗户,行尸的尸体暂时堵住了通道,其余的行尸几分钟内应该没法靠近窗户,但是这根本撑不了多久,门口的方向仍旧不时的传来撞击声,窗户的防盗窗已经拿掉了,只有一层玻璃,那些行尸如果爬了上来,撞碎那薄薄的玻璃,一分钟都用不到。

我有些慌张在屋里转来转去,想着实在不行就躲在衣柜里面,等行尸自己散开,可还没等我做出决定,那扇一看就觉得不结实的卧室门就传来了支撑不住的木板碎裂声,下一秒一只行尸腐烂的胳膊从碎裂的裂口处伸了进来。

我第一反应是去堵住门,但是下一个反应是这门根本不可能堵住,又回过身子扫了屋子一圈,一咬牙扒开衣柜里面的衣服钻了进去。

柜门关上的瞬间,听到了门彻底碎裂的声音。

大气都不敢喘的缩在衣柜角落中,藏进来的时候太着急,坐的姿势很难受,但是听着外面嘈杂的行尸声音,根本不敢动,不一会脚就开始麻了。

衣柜里衣服够多,多少给了点安全感,这让我又想起前天晚上为了找怡姐,在那个漆黑的巷子里躲在垃圾桶中的场景。

现在真有些理解张可和王连,这样躲着事实上更加考验勇气,会不会被发现真的全凭运气,如果有行尸不小心撞到这个柜子上,引来其他行尸的注意又一根筋的来撞柜子,那我真是无路可逃了。

能躲的地方越来越小,天知道我此刻多想变成一个蚂蚁。

好在担心的事情没有继续发生,虽说听动静屋子里的行尸挺多,但是并没有太靠近柜子的。

还不等我松口气,窗户的方向就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心里一惊,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窗户外面还有几个被堵在外面的行尸。

这玻璃碎裂的声音出现后,周遭行尸的吼叫声更密了,心里暗暗觉得不好,这动静应该是把别的屋里的行尸都引来了,这么多行尸什么时候能散完?如果一直在这屋子里转悠,那我什么时候能从这里出去?

这答案暂时应该是没人能回答我了。

在柜子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漆黑的小空间导致后来我对时间都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只是透过缝隙看着外面传来的亮光大致推测的,腿一直蜷缩着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我严重的怀疑这样下去,这俩腿是不是就要这么废了。

狭窄的地方短时间会给人一些安全感,但是时间久了会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慌,我越来越觉得害怕,脑中不停的想着自己各种各样凄凉的死法。

越想越觉得绝望,最后捂着嘴巴不停的掉眼泪。

大概是过于沉浸在自己构造的悲伤世界中,我完全没在去注意外面的动静,只认命的想,如果被发现被咬那就只求个痛快,死了也算解脱,变成行尸以后希望早点被人发现给我一个解脱。

不知道变成行尸以后会不会还有思维,如果有的话那该多可怕,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发臭。。。。。。

不敢继续想,我把头埋进臂弯里。

突然之间,一阵亮光出现,柜门被人打开了。

心里猛地一沉,我没敢抬头...终于还是被发现了...会先咬我哪里呢?

等了大概半分钟,迟迟没有动静,我才怔怔的抬起头。

一楼光线很差,但也能看出来此刻外面天气应该很好。陈墨站在柜子前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

眼角的眼泪停住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半天不敢动,也根本动不了,腿没有知觉。

屋子里到处都是倒下的行尸尸体,数不清有多少,一把带血的匕首随手仍在了地上,陈墨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迹。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陈墨伸出手:“出来。”

大脑半天才控制自己握住他的手,陈墨的手和他冷漠的性格完全不同,又软又温暖。

我站不起来,陈墨瞥了眼我的腿,伸手将我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他将我放到了床上,接着站在一旁不知道看着哪里又开始发呆。

他似乎总是爱出神。

我坐在床上将腿伸直,揉了揉,知觉稍稍回来了些,还是麻的没法控制。

行尸尸体几乎躺满了房间,我带着刚哭过的鼻音问:“这些...你一个人干的?”

陈墨回过头,听我说完点了点头:“恩。”

我十分诧异:“你怎么做到的?”

他没回答,朝着门口走了两步:“能走路了么?”

我伸腿试了试,点头应着下了床:“可以了。”

陈墨走在前面:“前面楼上有个人出来过两次,应该是找你。”

我们一路到客厅,入眼处全部都是尸体,黑压压的一片,根本没法数到底有多少,无论如何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一个人干的。

在经过其中一片行尸尸体前时,我注意到他们的脑袋上都插着一些十分秀气的小刀,像是匕首又比匕首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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