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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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已经有了瑕疵的糕点,如何配得上我出色的儿子,你那什么眼神看着我,觉得我说的不对吗?碗碗,你经历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让我说出来,更不要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那样不止你自己,就连你家人,你父母你哥哥,亲朋,都是耻辱啊,你让他们如何面对那些唾沫星子。”

夜夫人说完,看着苏碗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说到点上去了,可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苏碗果然是被那些人给……夜夫人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没在说下去,而是让杜雪去切一些水果过来。

杜雪其实还想听下去,但是又不敢忤逆了夜夫人,她只能去了厨房。

麦娜心里着急大少爷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几次看向楼梯上,发现林飞都站在那里,却没出声,麦娜对着他使眼色,林飞却没理会她,视线看着某处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碗脸色苍白,她已经听明白听清楚了,自己在国外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国内,也是,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会瞒得住呢,何况萧晓雅也伤的那么重,不过萧家真的就任由这事情爆出来,毁了萧晓雅的名声。

“谢谢婆婆的提醒,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吃点心,麦娜,送我上去休息吧。”苏碗的视线扫过离婚协议书,心里一片悲恸,是啊,她已经是个废人,还经历过那些,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媳妇,不过以后自己还会有孩子吗?

苏碗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她想到莉娅说的,萧晓雅的子宫都没了,那自己呢?苏碗眼睛泛红,她不敢再去深想。

麦娜推着苏碗往电梯走去,正好和端着水果过来的杜雪相遇。

杜雪欣赏着苏碗难看的脸色,她扬着得意的笑,优雅的问了一句:“嫂子,不吃水果了吗?”

“我吃剩的,也轮不到你。”苏碗说完,看都没看杜雪,轮椅就被麦娜推过杜雪的身边。

气的杜雪跺脚,看着苏碗的轮椅,眼睛里都是狠荏,不过是个废掉的人,还嚣张什么,哼,等和夜北霖离婚了,苏碗还有什么好嘚瑟的,到时候有的哭。

电梯里,麦娜看着上升的数字,忍不住的宽慰了苏碗一句:“大少爷很快就回来,大少奶奶不用担心这些,一切大少爷都会安排好的。”

苏碗没出声,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她能让时间倒流吗?何况出国陪着夜北霖出差是她自己选择的,只是心里为什么痛的厉害?苏碗现在只想去好好的洗一洗自己,洗的干净一点。

等他们到了卧室,林飞也到了,他的手里提着医药箱,目光看着苏碗的双手,刚刚他看得很清楚。

“大少奶奶,请坐,我给你重新包扎伤口。”

“还有必要吗?林飞,你觉得我的手我的身体还有康复的那一天吗?”苏碗的声音很轻,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白色的纱布上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

“有,请大少奶奶相信林飞。”

林飞直视着苏碗的眼睛,他一字一字说的肯定无比:“只要你自己坚信这一点,那么这一天就不会远,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还有谁能帮助你,苏碗,你难道就真的甘心放弃吗?”

这一次,他叫了她的名字,林飞的声音发颤,这个他只敢偶尔偷偷在心里轻喃的两个字。

麦娜腾的抬头看向林飞,眼睛里有什么闪动,她随后快速的低头。

“大少奶奶,我下楼为您倒杯果汁上来。”

很快卧室里只剩下林飞和苏碗,林飞双手握紧在松开,他努力平复情绪,打开了医药箱。

“林飞,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更不知道即使康复了我又能怎么样,你不用瞒着我,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时候,苏碗相信林飞是不会欺骗自己,更不会瞒着自己。

林飞刚要说,卧室的门就被人推了开,夜北霖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夜夫人。

“北霖,妈是为了你好,你明明知道她已经被……”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妈,我和碗儿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无论是谁都不能难为她,她是我的妻子,你在为难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还是妈以后都不想在看见儿子。”

夜北霖眸光冷冷的看着夜夫人,他走到苏碗面前看着她伤口又流了血,眼睛里的冷厉越发的深,抬头瞪了一眼苏碗,这个小女人就是不长记性,自己都叮嘱她几次了,不要在乱来,她是真的想要这手废掉吗?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夜北霖还是没压住暴躁。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碗儿,还是你希望我走哪儿都要把你带着,才能安心。”

“我没有。”

苏碗动了动唇瓣,觉得自己的辩驳有气无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要不到糖果的任性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她心里就特别的委屈,鼻子酸胀的厉害,特别的想扑他怀里哭一场,经历那些事儿的是她,承受痛苦的是她,为什么别人还要逼她呢?

“你们出去。”

夜北霖抬头看了一眼林飞和端着果汁进来的麦娜,随后亲自动手给苏碗包扎伤口。

夜夫人气的全身发抖,看着苏碗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儿子在,她又不敢再针对苏碗,就在这时夜北霖的声音缓缓响起,充满了一种压抑隐忍的情绪:“妈,你看看苏碗现在的模样,难道就没想起什么吗?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的为碗儿想想,她和其他人相比,她是您儿子的妻子,是夜家的人,你还记得当年我和您的经历吗?难道就不能……”

“不,不要提,不一样的,不能,北霖,你怎么能够?”夜夫人连着倒退了几步,最后慌乱惊骇的夺门而逃,她的儿子怎么能提起那些让她难堪又痛苦的事情,她当年被那些人折磨,已经让她要疯掉了,几次自杀,夜夫人悲嚎出来。

“啊,为什么?”

卧室的门还开着,那一声绝望的质问传进房间里,苏碗的手一抖,夜北霖的大手稳稳的握住,继续给她认真小心的上药,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你去看看婆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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