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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哭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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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暂且不论白鹭到底是不是夏镇的姻缘,只说这莫名的大火,你觉得……会不会真的是白鹭、或者白家人与夏镇串通好,趁着你和姜家主来此赴宴,借机纵火?”白狐推测道,“按之前我对这女人的了解,如果真的吃了这么大的亏,早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闹着抓出凶手了,怎么会还在这儿与她爹抱头痛哭?岂不是浪费时间么。”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浪费时间?别忘了,她白鹭白大小姐依照皇上旨意可该是在禁足之中,如今却出现在小院之外的地方,本来就有抗旨不尊的嫌疑。如果此时不哭的惨一些,到时被追究责任该怎么办?”姜芷岫看着眼前的闹剧,不仅无动于衷,甚至内心还有些好笑。

这女人是怎么做到说哭就哭、还能哭得体面、好看,惹人怜惜的?

旁的人竟还能被她迷惑住,也不知是不是这出尘大陆上白莲花、绿茶婊们段数太低,居然连白鹭这种段位都能轻易获得这么多人的信赖。

此时小院周围已是围了大部分白家的人。除了一些仆从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今晚赴宴的白家人基本都来到了这里,看着白峥与白鹭上演着父女情深,而白家的家主夫人竟然在一旁尴尬得无从加入,只得在旁边抹着眼泪陪着白鹭哭,只能低着头假装抹一抹眼泪,陪着家住着命运多舛的女儿,好好的悲伤一番。

姜峰也是无奈。被这群人围着,他也一时不好告辞。只好走在姜芷岫身边与她一同站着。

姜芷岫没有说什么,只是暗自握住了姜峰的手,“爹爹,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姜峰眉头微皱,打量着周围的人和事,有些迟疑,“此事确实不简单,这等大火纵然是咱姜家祖传的火属性武魂,也是断然没有可能让火势瞬间烧到这么大的,更别说是白家的水属性武魂了……”

姜芷岫微微摇了摇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姜峰瞬间反应过来,心知自己不该在这种场合下多言,便顺手揽过姜芷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芷岫莫怕,爹爹护着你。”

白家人毕竟是水属性武魂居多,不过片刻,偌大的火势竟然就被控制住了。终于,火渐渐熄灭,几缕青烟从小院的废墟上冒出来,缓缓飘向天际。

一时间夜幕深沉,竟透出几分颓废的美感。

“禀报家主,火已经灭了,只是……这小院中所有东西俱成灰烬,大小姐屋内、屋外的摆件、用品,都没能抢救出来,”一个身上斑斑点点都是炭灰的下人赶来,有些惧怕地汇报道。

白峥好像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不仅是白鹭的父亲,还是整个白家的家主。

他拍拍白鹭的肩膀,示意她整理下情绪,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被白鹭哭皱了的衣襟,这才转向下人,怒声道,“要你们何用?连大小姐的东西都护不住!”

家主夫人在一旁帮腔道,“这火势虽大,可燃烧时间极短,怎么可能连一样东西都没能抢救出来?别的我且不问你,鹭鹭得圣上御赐的古筝呢?”

白鹭擅长琴棋书画四艺,尤其一手古筝弹得极好,得皇帝赏赐过一架由梧桐木雕刻而成的古筝,音色优美、回音袅袅不说,作为琴身的梧桐木也是防火防水,极其珍贵。

短时间内,即使是在这浓浓火势之中,也不应被烧毁。

故白峥和家主夫人才有此疑问,毕竟是御赐的物件,若是损毁,也是个麻烦。

“你看,这一家子心有多齐,想得竟是到一处去了,”姜芷岫在心底与白狐说着,“白鹭听见这话就是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若非她眼角含笑,我还真要被她骗过去了。”

“大概是只靠一哭二闹不管用吧。”白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觉得那愈发尖利的哭闹声实在太过刺耳,“看看这周围,一个个都是怜香惜玉的模样。要不是脑子还算清楚,恐怕嫌弃皇上禁足无辜可怜的少女的话都能说出来——啧,皇帝派的人来的可真快。”

“谁说不是呢?”姜芷岫冷笑道,“皇家都派人来了,他们也不说出去迎接,也是神奇。”

“圣旨到——”

尖锐而有些阴柔的声音传来,姜芷岫这才意识到来者竟然是初尘帝国的皇宫中极为少见的太监。

姜峰用力搂紧了她,喃喃自语道,“竟然是柳监察使,这下麻烦了。”

“白峥接旨。”见到是皇帝身边的灰衣监察使,白峥迅速摆正态度,率领白家众人齐齐下拜。

姜芷岫拗不过姜峰,也被他压着跪了下去。

“圣上有旨,胆敢在皇城之中纵火者罪大恶极,无可宽恕。着白家协助本监察使彻查此案,今晚之内抓出凶手,否则,白家上下俱以扰乱治安罪名惩处,钦此。”

那灰衣监察使语速不快,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把短短一行圣旨念出了威胁的意味,让白峥和白鹭脸色瞬间煞白,只不过白鹭看到灰衣监察室身后的萧衍后,脸上倒是泛起了一丝粉红。

灰衣监察使看到她的表情也是无语,只好冷起脸来厉声问道,“这着火处是谁的住所?因何着火可查清楚?”

白鹭原本站在一旁由家主夫人搀着,此时不顾形象,几步上前跪在了灰衣监察使身旁,“大人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她看了一眼灰衣监察使身边的萧衍,抹了抹脸上尚未干的泪花,哭诉道,“小女子这三日被圣上禁足,在此自闭门户,日夜苦思、悔不当初,只恨自己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和爹爹的嘱托。”

她抹着泪,看到了萧衍眼中的疼惜、白家众人眼中的同情,自然就没看到白峥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以及在人群中脸色微变的那个青衫男子。

“今夜家中宴请贵客,我身为白家大小姐却不能出席,小女子内心十分苦闷。我这小院的仆从也都被母亲征用,我这些思绪无人可说,就想着到院外散散步……”

她的语气随着情绪起伏,时而悔恨时而柔弱,最后落到了寂寞、害怕的少女心事,竟是把在场的听众都带入到了她的节奏之中——只除了姜家父女和那只看戏看得上瘾的白狐。

啧,怎么就没带袋瓜子呢。

白狐和姜芷岫一同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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