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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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姨娘深深地盯了一眼冷月霜,冷笑一声:“还怕我翻脸不认人?”

冷月霜道:“不敢当。只是在下年岁还小,自然要加上些小心,姨娘以为然否。”

花姨娘探究的审视着眼前的人,半晌点了点头,“也好,姨娘我在这府里地位虽然不高,但办些这种小事倒也不算为难。你且放心好了!”

花姨娘着重在小事这二个字加重了语气,似在提醒冷月霜什么。

冷月霜此时倒也仰起笑脸:“如此,月霜多谢姨娘了。”

花姨娘的动作很快,还不到晚上,冷月霜就换了间屋子,且不用再干什么活了,这让冷月霜十分高兴。

当下就把手中那个记载了几十味中药的药方送了过去。

药方倒不是冷月霜糊弄人顺口诌出来的,几十味的中药,是她现开的。

上午的混乱中,她有摸那姨娘的脉,似乎有些肾气不足。这不孕之症,无非二大分类,输卵管问题和成熟卵细胞问题,这对于她这个有着审议名号之称的人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花姨娘着实信守诺言,冷月霜调理身子用的药材,她在接了方子之后,果然守时守信的送到了冷月霜的屋子里。

这药到手了,全是一些草根树皮什么的,冷月霜的屋子里可没高级到有一个小厨房的地步。

她也只能抽了空,寻到后厨煎药。

这日冷月霜正像往常一样在厨房煎药,却看见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神色匆忙的朝着外面跑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大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这么慌张?”冷月霜拉住一个正煮了茶要端去前厅的妇人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是越王殿下登门,据说是,前来求医的,老爷不敢怠慢。”妇人说完便要匆匆要离去。

越王?求医?冷月霜倒是对这越王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战无不胜,身手不凡,不久前被派往南蛮去平乱战事,怎会前来冷府求医?

“大娘,你去忙吧,这茶我替你送去。”

“那就劳烦姑娘了。”

不多时,冷府那若大的前厅就到了,冷月霜眼尖,人还在门外就看到厅里的冷重正在给一位身着深蓝色长袍,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银丝绣着细细蛟龙纹的男人诊脉。

那男人年纪极轻,俊眉朗目,端的是一个风华绝代,唯独脸色惨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显然中毒已深。

就在冷月霜站在外面迟疑的当口,冷雨如飞快的越过她,进了厅中。

“爹爹!”

冷重眸光冰冷地扫了一眼自己这个女儿,虽然没说话,可眼中的警告意味极浓。

冷雨如登时闭上了嘴。冷月霜轻手轻脚的跟在冷雨如的身后,小心的打量起那男人的脸色。

咳,咳!

座上的男人以手掩面,咳得不停,半晌,掌心的雪白丝帕上是一抹殷红。

咳血!冷月霜还未想明白对方这是得了什么疾病,就听冷重叹气道:“越王殿下,恕小人妄言,您这是打南疆回来?”

“是。”越千城双目微闭,缓缓吐出一个字,却清冷至极,让人无端的感受到一股压力。

冷重了然。

越国风云王越千城带兵平叛,现在传到宛城这边的消息只说领兵大将带着军队打了不少的胜仗。

如今大家都以为尚在前线的风云王越千城却突然出现在了宛城,还一身的中毒症状,想是在前线中了南疆的诡计。

冷重手搭在风云王的腕子上,久久不言。

越千城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温度,问道,“冷家主就直说吧。”

“殿下,我冷家虽世代行医,然于南疆之毒了解不深。您这脉相涩细,软绵中却又透着勃勃生机。且殿下无伤,偏思虚交愁,气血两亏。又内寒且热,脉相冲突。老夫平生未见如此奇症。”

“可治否?”越千城沉声道,他的身体,他自然清楚。

冷重苦笑:“老夫以为,殿下当是中了南疆人特有的毒物,方才如此。我冷家以伤寒最优,于您这症状,着实力不从心。殿下还当另请高明吧。”

越千城尚未答话,他身后站着的侍卫却双眼通红地盯上了冷重:“那老儿,你可知我家殿下是什么身份,居然连药都不开,你不想活了!”

冷重面皮一僵,不会看就是不会看,叫这侍卫一说,好似他不想给越千城看病一般。他心中一急,面上就带出惊恐:“殿下,老夫真的……”

“罢了。”越千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俊脸上平静无常。

“这病,我能治。”

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众人惊讶,纷纷让开一条路,只见人群散尽,一个消瘦的身影立于堂前,正是冷月霜。

冷重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待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时,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来人,谁让她来前堂的?拉下去!”冷重赶忙吩咐道。

“慢着!”越千城看着台阶下那人冷清的双眸,沉声道,“你确定能治好本王的病?”

不等冷月霜答话,冷重怒叱一声,随即便向越千城请罪,“殿下,此女为我冷家媳妇。只是年龄尚幼,不曾与老夫长子圆房。未嫁入冷家前,不过一农女而已,此女说话,老夫实不敢认。”

这个冷月霜,真是要坑死他全家了。

越千城却未理冷重的话,饶有兴味地盯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冷月霜。

“若你敢拿话消遣本王,借以报复冷府,那你可找错了人。你这打算可落空了。”越千城的话里威胁的意味明显。

冷重得闻此言,不由脸上讪讪,自觉家务官司都到了风云王越千城的跟前,实是颜面无光。

冷月霜清丽的目光直视眼前病恹恹的人,继续说道,“我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否则,随你处置。”

“请允许我替王爷把脉。”

越千城点了点头,沉声道,“上来吧。”

冷月霜搭上越千城的脉搏,把出来的脉相,与冷重把出来的相差不大,只是那亏虚中一抹勃勃生机,让冷月霜心里直犯嘀咕。

越千城将眼前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轻笑道,“怎么?后悔刚刚口说大话了?”

冷月霜勾唇,“我冷月霜本就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王爷脉相涩,且浮于表,内里看似有着生机无数,却藏头露尾。软绵之余,又有寒毒与之相冲。这种脉相,为我生平仅见,我的建议是,咱们先治标。补气血。另以金针度厄之法,为殿下接引寒毒。虽不能治本,但也能保殿下归京无碍。”冷月霜恭敬道。

越千城眸光扫过眼前这个瘦弱的丫头,半晌开口道,“好,本王就等着你的药方。

说完一挥手领着身后的侍卫出了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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