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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姐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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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萧不已就醒了,山里阴凉,所以早早就盖上了被子,被子是新做的,里面的棉絮是今年新弹的。在部队里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可是今天萧不已怎么都不想这么早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即便是睁着眼盯着房顶看,也不愿起来,从没有这么安心过。

  耳边传来母亲欢快的脚步声和哒哒的风箱声,萧不已知道这是父母早起,在给自己做早饭。

  刚才还不想爬出被窝,听到母亲忙活的声音,萧不已反而有些迫切的起床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出门转转,看看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乡。

  穿好衣服出门就看见刚挑水回来的父亲,山村不通自来水,所有的饮用水都需要去村子外面的山泉上挑回来。萧不已急忙帮父亲卸下肩上的担子说:爹这么早就去挑水了?虽然年龄不小了,可是挑担水对萧传铭来说还是小意思。萧传铭没有接萧不已的话反而问道:你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呀!萧不已听了父亲的话心里一阵暖意笑着说道:早起习惯了,睡不着了。

  萧母听见父子两人的对话声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萧不已问道:你咋也起来了?萧不已看着手里还拿着勺子的母亲说:睡不着了,就起来了,想去村里转转。

  那你去转转,多穿件衣服,早上凉的很,记着回来吃饭。萧母关心的说道。山里的早晨空气透着一丝凉意,不过这点凉意对于曾经在冰天雪地过夜的萧不已来说就是“小儿科”。虽然自己不感觉冷,可是却能感觉出母亲对孩子的无微不至,萧不已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笑着回应道:嗯知道。

  转身进了房间,打开自己的迷彩背包,拿出一件便服外套穿在身上。山里的早晨空气清新,夹杂着丝丝凉意,深吸一口让人神清气爽。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呼吸着新鲜空气,时间还早,路上也没什么人。不过零星的有几家已经开始有炊烟冒出来了。

  “卧牛村”听老人讲,好像是元朝的时候,一家姓萧的大官,为了躲避蒙古人的追杀,才逃进卧牛岭里隐藏,萧姓人家担心蒙古人的追杀,最后也就留在“卧牛岭”里繁衍在之后也就有了“卧牛村”的萧家。萧不已一边走一边对照着脑海里的记忆,走到一户人家,就停下想想。这是二壮家,昨晚听父母说好像和媳妇都进城打工了。前边好像是小娟家,听父母说,小娟嫁到了县城,家里也只剩父母还留在山村。儿时的玩伴大多已经成家立业,搬出山村进城打工了,留在山村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孩子。

  迎面走来一个挑着水的老汉,看着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叫什么?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看着,还是老人笑着先开口问道:是憨娃子吗?

  萧不已有些尴尬的对着老人傻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老人。老人好像明白萧不已的心理呵呵的对萧不已笑着说:憨娃子我是二壮爹呀。萧不已听了忽然恍然大悟办和自己脑海里的身影对上号。二壮是自己的发小,自己应该叫二壮爹叔。萧不已连忙向老人走近些热情的叫道:是顺子叔。二壮的父亲叫萧传顺,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辈的老人,自己应该叫叔。顺子叔笑呵呵的放下肩上的担子说:挑水的时侯遇到你爹了,听他说你回来了,憨娃子你回来就不走了吧?听见顺子叔的讯问,萧不已连忙回答道:不走了,复原了。憨娃子高了也壮了,腰杆也直像个当兵的样。顺子叔上下打量着萧不已说道,萧不已摆出一副憨厚的笑脸?傻笑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平头。

  两个人聊了一会,顺子叔邀请他去家里玩,萧不已也连忙应着说:等那天二壮回来就去家里玩。萧不已这一路走,一路和村里的老人聊天,围着小村子转了一圈也没用多长时间,回到家萧母做好的早饭已经上桌。农家早饭没什么花样,就是米粥、鸡蛋和咸菜。米是自家种的,鸡蛋是自己的鸡下的,咸菜是自家腌的。虽然时代不同了,可是小山村还保留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

  连吃了两个母亲给剥的鸡蛋,就着咸菜喝了一大碗粥,打了一个饱嗝,惹得母亲开怀大笑,萧不已心想天下的母亲可能都一样,喜欢看自己的孩子吃自己给他们准备的饭菜。

  饭桌上听父母说,姐姐早上来电话知道他回来了,今天来家里玩。自己走的时候姐姐还没有结婚,昨天晚上听父母说,现在自己都当舅舅了,姐姐前年生了一个女儿今年都两岁多了。

  自己真无法想象姐姐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还留着马尾辫呢。想了想也就姐姐的马尾辫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小的时候自己趁姐姐睡觉,把她的马尾辫给剪了,为了这事姐姐萧兰香追了自己大半个村子,最后给自己好一顿揍。

  时间还早,饭后萧不已提议要给父母下地去看看,自己家里就一亩三分地。种的全是水稻,过几天水稻就可是收割了今天要去把稻田里的水放掉,让田地变干,一方面可以加快水稻的成熟另一方面收割的时候也方便。说干就干萧不已换了一身旧衣服母亲还保留着他以前的衣服,现在穿上都快成九分裤了,不过没关系下地放水,本来就要挽裤脚。萧父拿着锄头,萧母拿了个竹筐,萧不已两手空空跟在后面。家里的稻田都是梯田,老一辈传下的习惯,都喜欢在稻田里放养些鲤鱼,这些鲤鱼吃稻田里的害虫和禾花等稻子成熟鱼也长大了,也就是大家俗称的“稻花鱼”。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放水抓鱼的时候,“稻花鱼”肉质细腻鲜美。“卧牛村”的人都喜欢把稻花鱼做成腊鱼。这样就可以享用很长时间。

  家里的稻田就在后山上,是“卧牛村”的祖祖辈辈一点点开采出来的,站在山上望去梯田错落有序。很是壮观,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谋生了,有很多稻田都荒废了。

  没多长时间,就来到自家田地,水稻的茎叶还是绿色的,可是稻穗已经沉甸甸的垂下了头。萧父处着锄头在田边说道:今年稻子长得不错。嗯今年不缺水萧母回应萧父道。

  萧不已不懂,看着稻穗不小,听见父母的话只是跟着点了点头。萧父拿起锄头用力在田埂上开了个口子,水流就哗哗的流了出去,母亲用手中的竹筐拦住出水口防止鱼也跟着流走。

  没一会,稻田的水就下去很多,就能听见鱼在水里的扑腾声了,随着稻田里水的减少,有些鱼顺着水流游进了竹筐。稻田很密大多数鱼还躲在稻田里的水洼里,只能进去才能把它们给抓出来。萧父看见水放的差不多了,就把放水口堵死。萧不已早就按耐不住想下水捉鱼了,看见堵死了放水口,第一个就冲进来稻田,父母看见他的样子被逗的哈哈哈大笑。

  萧不已也回应以大笑,可是速度不减,看准了鱼,双手猛向鱼抓去,一条一斤多的红尾鲤鱼就被抓住了。“禾花鱼”生性凶猛,在萧不已手里乱跳,好几次都差点让它留了。萧不已抓着鱼大笑的喊:娘,快拿竹筐来。萧母听到萧不已的叫声,看见他的样子也跟着笑道:来了来了。

  稻田里的鱼真不少,大的小的抓了七八十条,竹筐都没装下。剩下的萧父用一颗稻草给穿成了一串,小时候萧不已和村里的孩子们没少这样穿鱼。时间不早了,萧不已抬头看看日头(太阳),应该有十点多了姐姐他们也应该要到了。萧不已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抬头看看太阳就能准确的判断出时间。回去的路上萧不已拎着竹筐,萧父还是扛着锄头不过手里多了一串鱼。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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