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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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忍着,“不是说不强迫我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

“那是在你没有拒绝我的前提下!”他全部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禁锢着我的双手,粗鲁的吻着我,“顾晚,我要你继续做我的女人!”

手背被压在地上,玻璃碎渣硌的我皮肉生生的疼,四肢全部用不上力气,他的吻落在我脸上、脖颈上全部变化啃咬,我怕极了,用我的膝盖去顶他的腹部,可他根本不给我施力的空间,直接伸直我的腿牢牢地摁在他身下,他的胯骨挤压着大腿根部疼痒难忍。

“你别碰我,真的,我求你。”余光总是能瞥见我的包,只要一想到电话那边曾煜正听着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恐惧便将我吞没。

我不断地恳求邱浩森,他将我所有的哭诉全部抛之耳后,我越是求饶,他的动作就越凶狠,我不敢想象曾煜此刻的情绪,如果邱浩森真的强占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邱浩森。

有可能他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去挣扎,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皮肤上,他的吻让我头晕目眩。

见我没什么气力了,他便松开了我的手,双手捧着我的脸,专注于我的唇舌。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仿佛要将我整个吞进腹中。我不再挣扎了,任由他将他的唇舌转移至我的胸口。

沙发上的包里传来一声‘滴’的声响,我豁然一惊,邱浩森可能没有注意,但我很清楚,那是电话被切断的提示音。

曾煜挂断了电话!

我将涣散的目光重新聚集在邱浩森身上,他正匍匐在我心口随时都会向下。

“邱浩森。”我喊他的名字。

他停下了动作,愕然抬头,我登时抓起身侧的玻璃碎片抵着我的脖子,“如果你继续做下去,我只有死!”

即便我自己不动手,曾煜也会动手。

邱浩森揪紧了耷拉在我腰间的衣服,眯着危险的眸子,“你威胁我?!”

我的眼泪还在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没有办法。”

“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邱浩森愠怒的眼紧紧地盯着我,“我以前让你爽的时候你都忘了吗?”

我咬着牙,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单纯的质问,还是有意的羞辱。

“顾晚,别让我觉得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那样我只会后悔这三年对你所做的一切。”邱浩森一点点松开了我,抽出他的手指厌弃的在我身上擦了擦,继而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底全是蔑视和嘲讽。

我躺在地板上,身体剧烈的颤抖,我的手还紧紧地握着那块碎片,玻璃的切口边缘嵌进我的皮肉里掌心的血渗了出来。

邱浩森却是那样的冷漠,他掸了掸衬衣上的褶皱,调整了领带的位置,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将一枚钥匙丢在我脸上,“顾晚,我等你后悔的那天!”

语罢,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头也不回。

听到嘭的一声门被甩上的声音,我终于甩了那块碎玻璃,忍不住哼了出来,“好痛!”

我想从玻璃渣里面挣扎起来,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抬手看了一眼掌心,刺目的血液已经顺着我的手腕滑进我的臂弯里,拉成了一条条鲜艳的血条。

突如其来的晕眩让我暂时失去了知觉。

直到我听到有剧烈的敲门声,有人喊着我的名字,“顾晚!”

我动了动嘴唇,发不出一个音调。

“妈的,给老子开门!”曾煜急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嘭的一声踹门的声音。

“顾晚,你在不在家?!”曾煜又接连敲了几下门,见我始终没回应后,便没再继续。

依稀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艾伦,查一下顾晚离开酒店之后去了哪儿!”

我嗓子发不出声音,但我在心里一遍又遍的呐喊。

我在,曾煜!别走,回来!回来!

外面听不到动静了,他还是走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我的知觉复苏的时候,我正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模糊的轮廓在我努力对焦的视线里变得越加清晰,艾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来吧,您身上还有伤。”

“滚开!”曾煜一声呵斥,踢开阻拦在他面前的茶几残骸大步冲了出去。

他的手臂健硕有力,抱着我的身体格外的稳。冲进电梯的时候,我小声的喊了他名字,他像是没有听到,眼睛直直的盯着跳跃的楼层数字,然后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冲了出去。

后背传来的痛感吞没了我的理智,曾煜将我放进车后座的时候,我依然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他松不开手,只好叫艾伦开车。

“顾晚。”他喊着我的名字,我潜意识攀紧了他的脖子,这样我的后背就可以不触碰任何东西,相对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你现在知道邱浩森的为人了?”曾煜的声音在我耳边冷然响起,“你跟了他三年,他连你晕血都不知道?”

我咬着牙,没有回应,将我挣扎的脸埋进他的胸膛,不一会儿,眼泪就湿了他的衬衫。

他什么都没说,小心翼翼的拥着我。

到了医院之后,他继续抱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吼来了医生将我立马推进了手术室。

进去之前,我听见他叮嘱医生,“给她直接全麻,她晕血。”

医生只是随口答了一句,“晕血不是更好,省了麻药。”

曾煜厉声威胁,“你再说一遍?”

医生吓了一惊,慌忙跟进了手术室。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是趴在医院的病床上的。

曾煜站在窗口,摸了一根烟出来,正准备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动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醒了,直接将烟丢出窗外,大步走到我床边坐下,“你醒了。”

我这个姿势很尴尬,昏迷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清醒了觉得真的不舒服。

我挪动了身子,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的我当即哼了一声。

曾煜抓起我的手,许是猜到我这么趴着硌得慌,就拿了枕头给我垫在胸口,等我姿势舒服了,他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对不起啊,我又放了你鸽子。”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不乏关心,我无奈的皱了皱眉。

曾煜不以为然的挑眉,“小事情,等你好了补偿我就行。”

“补偿?”

他勾起笑,“老规矩,和上次一样。”

“……”

他眼里的笑容比起以前多了一些认真,眼神也比以前更加专注。

经历了这件事,我深知我和邱浩森之间再也回不去了,这一次真的彻底结束了。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油然而生,毕竟他是我跟了三年的男人,这三年即使不是源于爱情,也有了足够的感情。

我没想到我们的最后,是他对我的一句无情无义,更没想到,他对我也可以像对别人那样冷漠和绝情。

出院之后,我借着养伤休息了几天,也难得享受了几天安宁的日子。

公司那边,我向叶总请了几天假,叶总说要来探望我被我拒绝了,这几天里,除了曾煜,就只有白芹来找过我。

白芹瞧着我身上的伤一开始是心疼,后来便是笑,“你是不是觉得曾煜身上的伤口特别酷,一定要给自己身上也整点儿?”

“……去你的。”

说到曾煜身上的伤,在贵川那么危险的情况,他居然只是在医院睡了一晚,额头上被荆棘划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在医院的时候是贴着纱布的,回来之后那条嘻嘻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被他垂落得头发挡住,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至于他身上,我想应该比我的后背还要满目苍夷吧。

意识到自己走神,我马上将思绪从曾煜身上拉了回来,话题转到白芹身上,“姓杜的……不是,曾煜的舅舅,杜局,我们走了之后,他有为难你么?”

一说到杜恒,白芹脸色都变了,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近乎是爆粗口,“靠,别提他,我被他骗了!”

简直不敢想象,阅男无数的白芹也有被男人骗的时候,要知道向来都只有她骗男人,没有哪个男人能骗到她。

“他特么根本就不是性无能啊!”白芹咋舌,“哪里是无能,简直特别能!”

“你的意思是……”我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芹,白芹知道我什么意思,她从来不对我隐瞒她和哪个男人的关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那天你们走了之后,他直接给我扒光了,我吓死了,麻雀儿不是还在浴室吗,他就跟忘了有那么一个人似的,整整三四个小时,他没从我身上下去过,给麻雀儿都快憋疯了。”

我很难想象那样的场景,杜恒和白芹在房间翻云覆雨,麻雀儿一个人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我问白芹,谁造的孽,白芹非说是我,我则是笑,过了一会儿,白芹表情严肃起来,“晚晚,这一次我好像是栽了。”

我问她什么栽了。

她神色凝重,一字一句的开口,“栽杜恒手里了!”

我半开玩笑,“那不是挺好的么,做曾煜的舅妈。”

白芹目光转向我,微微挑眉,“你要让我拆散你男人的舅舅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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