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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芝麻馅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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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怎么就这么答应了郡主前去虎威学院啊!”

  送走了燕宁等人,兰均急忙关上门,凑到蓝昭跟前,喋喋不休地说着。

  直说到蓝昭觉得头疼,瞪了他一眼,这才慢慢闭上嘴。

  蓝昭脚下的脚步放缓了些,后头的兰均险些撞上他,只得急忙稳住了脚步。

  熟悉的声音较往日更加冰寒了些,前头停住脚步的人淡淡问道,“我的决定不好吗?”

  寒意渗得他冷汗直流,忙陪笑着说道,“公子的决议,怎么都是好的,至少这样,蓝家的长辈就都找不到咱们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想送您去金陵,我看着燕北就蛮好的,还是小郡主赢面大,而且这王府的二小姐也是粉雕玉琢的可爱”

  他洋洋洒洒数了一大通,引得蓝昭直皱眉头。

  有些不悦地开口,“你的话,太多了”

  兰均连忙闭嘴,窜了下去,直接消失在蓝昭眼前。

  入了花厅,里头已是人走茶凉,蓝昭看着桌上的茶盏微微愣了愣神。

  忽然想起,刚刚燕宁端起茶盏的时候,眉头轻轻向上挑了一下,嘴角也带上了些玩味的笑。

  真是聪明的家伙,大抵是兰均没注意,泡茶用的冷秋水,才在她面前露了端倪,让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罢了,他们这样的人,扮富容易,扮穷却难。

  到这样的程度,就足以家族之中找不到他了。

  竟觉得有些好笑,这人生中第一次逃跑,倒是让他遇到了许多有意思的人,呵呵,他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

  蓝家的少主,皇朝的帝师,谁爱当谁当去,逼他就任,就要做好他会逃跑的准备。

  沉稳了太多年,这些人都忘了,蓝昭可是蓝家出了名的逆子,若不是后继无人,只怕也不会召他回来吧。

  但不得不说,现在族中当家的这些人,眼光也实在太差了。

  燕北的赢面再小,也总比皇朝好吧,选金銮殿里那位只顾着自个儿一亩三分地的主上……

  蓝家选他?不是等着他弄死了燕北,北周南下,然后让他再去殉国一次吗?

  他可不想如同蓝正衍一样,做个投河的首辅,说得好听是名垂千古,可实际上,却是尸骨无存。

  人生苦短,及时享乐最好,蓝家不曾恩养于他,就想着让他为蓝家奉为牺牲,还真是想得特别美好呢。

  他突然有些期待虎威学院了,至少,燕圆月那样的也在里头,这事就很值得他探寻一下。

  那可是在他身边那只叫兔儿的猫之外,第二个让他觉得很有趣的活物了,又胖又蠢,和他的兔儿格外的像。

  话说起来,他和燕宁最早因霍安结缘,但这个丫头现在倒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刚刚也没问燕宁。

  此时他还真有些想念她的手艺了,和她亲自下厨做的饭菜比起来,拥金阁的,不过是人间俗物罢了。

  ......

  入了夜,幽州城中复又热闹了起来,拥金阁作为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自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此时,酒楼的老板却藏在酒楼顶层的包厢里头偷闲,一点也没有下去招呼生意的准备。

  都说暑热,可夏天也有夏天的好。

  盛夏时节,取了冰窖里头的冰,和朔州以西送过来的葡萄,一起冰镇,再配上一杯西域的葡萄美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霍安此时正懒懒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时不时扔两颗葡萄到嘴里。

  嘴里头还叼着一只琉璃盏,里头的葡萄美酒泛着灯光,显得格外诱人。

  一旁的阎孟林看着很是无奈,霍安怎么说也是霍阁老的孙女啊,这懒散自由的状态,还真是半点世家贵女的气质都没有。

  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她懒懒说道,“进”

  “阁主,外头谢元君求见”,秋实恭敬回禀道。

  手上的葡萄一下子掉到了冰碗里头,琉璃盏也一下子搭在了桌上。

  一听到谢元慈的名字,霍安一下子整个脸都皱巴了起来,眉眼几乎拧在一起。

  霍安幽怨地看向阎孟林。

  他赶忙摆了摆双手,急急回道,“我可没喊谢元君过来啊,霍阁主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又深吸了几口气,霍安才很不情愿地向秋实说道,“你让他上来吧”

  一旁的阎孟林却觉得很好笑,也不知怎的,似乎一碰到谢元慈,这个狡黠得和狐狸似的人,就会像霜打了的白菜似的,恹恹的。

  “我寻思着,谢元君论修养,论胆识,论智谋,都是一等一的好,为人也和善,对你也算是关心照顾,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一提起来就让你不悦吧,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阎孟林看着泄了气趴在桌子上的霍安,疑惑地问道。

  这事他想问很久了,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谢元君对霍安还是很照顾的,可霍安却是对他总是冷嘲热讽的。

  霍安有些同情地看着阎孟林,这又是一个被谢元君皮相外表所迷惑的人啊,她很是感慨地看着星夜天光,淡淡道,“你不知道吗?这谢元慈就像是元宵节吃的汤团,而且是黑芝麻馅的汤团”

  “很甜吗?”

  “甜?呵,这黑芝麻馅的汤团呢,外头看着再怎么洁白如玉,里头也是漆黑一片的。就好比谢元慈,这谢家元君,如玉公子的外表切开来就是个黑心大萝卜”

  “这世人总是容易被表象蒙蔽,好在,众生皆醉我独醒”

  阎孟林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重重在桌上轻敲了一下,又干咳了一声。

  霍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无视了他的挤眉弄眼,继续说道。“世人无知啊,不知道谢元慈的真面目,他让我淋了一场雨,受了两天的风寒,后头又在王爷王妃面前毁我名节”

  “这我能和谢元慈在同一个屋檐下说话,就是见不容易的事情了”

  “好在我大气啊,换了别人,可能就在拥金阁立上一个牌子,上书,唯谢元慈与狗不能入内!不过孟林你还别说,这主意好像真的还不错”

  可是,谢元慈最近对她是真的格外热情,这活了十多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她有些怀疑地看向阎孟林,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说,他会不会对我?”

  “不会”

  房门被人从门外头推开,谢元慈的脸上带着和善而灿烂的笑。

  但一旁的竹言却是满脸怒气又很是不屑的样子,而秋实也很是尴尬地站在边上。

  对上霍安的眼神,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是想禀报来着。

  可刚刚阁主和副统领聊得太投入了,她想出声的时候又被谢元君给制止了。

  霍安瞪了阎孟林一眼,后头的人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他是真的提醒了的,但是霍阁主不听也不能怪他吧,总不能大声告诉她谢元君外面,让她闭嘴吧,

  “我竟不知,谢元君还有听墙角的习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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