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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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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禾醒转的时候,正是朝阳肆意舒展之时,金色的光辉灿烂绵柔,陪衬在沙发上闭眼假寐的人身后,将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陷进了小半个阴影里。

她已然很久没有这样端详过他了,目光如炬,贪婪的从微蹙的眉眼间开始,细细描摹着他的剑眉星目、红唇齿白。随意垂落下来的几缕碎发散在额前,莫名增添了几分少年感。

"醒了?感觉怎么样?"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又或是他的睡眠依旧浅显,安禾不过悄然支起身子,赫歧珩便抬了眸。

明明是关切的话语,安禾却听不出一丝急切的语气,甚至连关心都算不上。但这样的情形,好过他无数次冷冰冰的样子。

"嗯,医生怎么说?"安禾捡了个还算恰当的问题回问,让偌大的病房不那么冷清。赫歧珩没有起身,依旧陷在沙发里,他的目光不时朝着门边瞟去,却又冷淡的收回。

"劳累过度,作息紊乱。"赫歧珩淡然开口,安禾直视着他的墨眸,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探不清情绪。

她有些失望,他没有开口问自己为何在酒店,更没有像从前那样掰过她的肩膀,俊脸在眼放大,警告她珍惜身体。她从没像现在一样,疯狂回想过从前,连她原本应该忘记的细枝末节都在肆意的膨胀,刺痛她的神经。

病房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至少他带自己来了医院,至少现在他同自己在一起,安禾心想。

"可以买些粥吗?我有点饿了。"安禾的声音本就柔和清丽,现在又多了份娇弱,仿佛只肖风稍稍吹,就能改了方向,落不进耳里。

赫歧珩没有答话,起身摁下床头的应答铃,随口吩咐了两句,就欲离开。安禾咬了咬唇,一把搂了赫歧珩,他身上的香从清淡的薄荷换成了静郁的松木香,褪了青涩,愈发沉稳。

"原泽不久就到。"赫歧珩蹙眉,扶着她的肩膀推开,将她与自己拉开些许的距离,"我是你大哥,不是原泽,不要再认错了。"

安禾冷笑,认错?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轻描淡写的归为认错。她的心真的有些慌乱了,从来高傲自信的自己,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即使他将叶初娶回家,她的心一样沉稳,因为他不爱她。无数的报纸版面上,他携着叶初,可那笑容分明越发深刻,她知道,这是动情的开始。

"我没有认错。"她松懈了气力,苍白的面容眼帘半垂,纤长的睫毛几不可查的轻颤着,"歧珩,你爱叶初吗?"

赫歧珩穿上西装外套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一粒一粒的将扣子扣好,削薄的唇吐出冷淡的字眼,"与你无关。"

安禾兀自笑了,和她的预料不同,他的回答不是爱或不爱,而是与你无关。何其残忍,她真的已经失去他了吗?可叶初,她又有什么资格?

门锁滑进锁槽里,啪嗒一声,徒留安禾僵直着背坐在病床上,拽着薄被的手越发收拢。赫歧珩,没了你,我做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了……

乔初不得不承认,赫歧珩可以很容易的扰乱她的心绪。杂志拍摄时出神发愣,代言站台时险些说错广告词,连一向维护她的小孟都说,她今天很不正常。

陈妈不久前就歇下了,乔初却固执的在沙发上坐着,披散的头发不时有水滴落下,无声的落进沙发里,很快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小片湿润。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耗什么劲儿,分明不确定他会不会回家,但却不愿意给他去一个电话。自己的内心,是否在偏执的等着他给一个说法。

赫歧珩进门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小女人双膝并着,将头支在上面,侧向一边,分明睡着了,可轻蹙的眉心似乎在诉说着她的不安稳。

近身,抬手触及她的乌发,还未干透,湿漉漉的混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穿过膝下的手力道重了几分,便见怀中的女人半掀了眼皮儿,沉着眼看了他,又将眼阖上。

睡迷糊了?赫歧珩的脚步快了些,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乔初的面庞上,惹得她眉心蹙起,出现一个好看的"川"字。

"不吹头发就睡,身子本来就弱,糟蹋不得。"男人的眉心也跟着拧起,语气无奈又严厉。

"去哪儿了?"乔初的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脖子,朝着他温热的胸膛埋去。气息隔着衬衫衣料,声音有几分失真,却让赫歧珩的喉头紧了一紧。

良久没有得到答案,乔初有些失望,她挣扎着要下来。男人看了眼她光着的脚,轻瞪了她一眼,将她放下,让乔初踩在自己的拖鞋上。

他伸手环住乔初,嘶哑的嗓音透过黑发传来,带着欲望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间,惹起一阵酥麻,"医院。"

"什么?哪里受伤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不告诉我啊……"乔初噼里啪啦的甩了一堆问题出来,一把送开他在他的身上摸索查看。

赫歧珩一把捞了她不安分的手,嘴角带着上扬的弧度,心情甚佳。"是去医院看一个朋友。"

乔初明显听见他语气里的戏谑,轻咳了两声缓解了尴尬,"昨晚就去了?"

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应该是一夜没睡。乔初有些不忍心的抚上他的眼,心底却暗暗嘲讽自己的傻里傻气,居然多心至此。

"嗯,下午才回的公司。怕你担心,没跟你说实话。"听得出他的疲倦,乔初欲抬脚上楼,却被赫歧珩一把抱起,三两下进门,将她按坐在床上。

头顶有吹风机温热的风传来,男人冰冷的指尖不时触碰着头皮。乔初动了动唇,想起那通电话里的女声,还是决定问出口。

"病得重吗?改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吧。"

良久,只有吹风机的"嗡嗡"声从头顶传来,男人没有回答,不知是他刻意的回避,还是她的话语被风吞噬,隐灭在轰鸣声里。发间的动作依旧温柔,毫无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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