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风清韵云离歌 > 第124章 吵架

我的书架

第124章 吵架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现在风岩也还没有醒来,风清韵也没办法问清楚当时的情况。

她将药碗放下,等药凉了些,才小心翼翼的喂给李佩容。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李佩容昏迷不愿意喝,总是喂不进去。

风清韵看着已经浪费了一半的药,想出去把风清翰叫进来,让他以嘴渡药。

这么想着,风清韵也起身出去了,只是她没注意到,她转身那一刹那,床上的人眼睛动了一下。

打开门,风清韵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云离歌和风清翰。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风清韵看着云离歌苍白的脸色,实在心疼。

云离歌虚弱的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大夫看过了,药也喝了,放心。”

“即使没事也去睡一觉。”风清韵脸色不容拒绝。

云离歌无奈一笑,还想说什么,“我真的……”

“云离歌。”风清韵打断他,神色严肃,似乎他不回去就会生气。

最终,云离歌妥协的点了点头,“有事找我。”

“我能解决,你好好休息。”风清韵抱着脸,语气不悦。

云离歌转身,步履缓慢的离开,走过拐角处,他突然靠住墙壁,吐出一口气。

风岩伤的重,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听风岩说了李佩容的情况,不放心风清韵罢了,毕竟那是她的好姐妹。

看着云离歌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风清韵才将目光转移到风清翰身上,“哥哥…你……”

风清翰面容憔悴,眼睛无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风清翰颓废的模样,风清韵担忧道:“哥,佩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我能理解那种痛,她现在很需要你,你不能这样。”

当初她小产,心里也很难过,幸亏云离歌一直陪着她安慰她,她才能走出来。

闻言,风清翰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空洞,“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她,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

“既然觉得对不起她,那你为什么不敢进去看她一眼?怕她怪你?还是,你在意她的身子。”风清韵面容逐渐冷下来,若是真的如她所说,那这个哥哥让她太失望了。

提到李佩容遭受的那些,风清翰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立马炸了,“对,孩子没了,她被侮辱,我……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啪。”

风清韵一巴掌打在了风清翰脸上,面带怒气,忍不住怒吼道:“风清翰,你清楚你再说什么吗?里面躺着的,是你的妻子,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妻子。”

风清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抬手抹了去,自嘲一笑:“我之前,很担心很自责,可是真的找到她了,我确实没有勇气面对她。韵儿,你明白吗,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作为一个丈夫你没有保护好你的妻子,让她没了孩子,受到侮辱。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居然害怕,你居然……嫌弃她。”

“这一切是她能选择的吗,你知道我找到佩容的时候,她是满身的药味,那是她想死却没有死成。”

“风清翰,我一直以为,我的哥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风清韵眼里有些湿润,她能明白丧子之痛,李佩容遭受的那些本该可以避免的。

可是现在,风清翰没有安慰,反而在害怕。害怕面对她,害怕流言蜚语。

风清翰听着风清韵指责的话,神经逐渐崩溃,他抱着头吼道:“我没有,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我没有嫌弃她,我只是…我只是……”

风清韵不想在跟他说话,转身进了屋里。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却看到李佩容睁着眼睛在流泪,她瞬间慌了。

“佩容。”她跑过去,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他们说的话,她又听到了多少。

李佩容没有反应,双眸空洞的看着床顶。

风清韵见她这幅模样,鼻子一酸,“佩容,来,我们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风清韵端着药碗的手颤抖着,她不应该就在门口问这些的,她没想到李佩容会突然醒过来。

李佩容依旧没有一点儿反应,睁着眼睛流泪,可是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让人心疼。

“佩容,不要这样好不好,哥哥他,他只是……”风清韵有些哽咽,可是说到一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为风清翰说话。

李佩容都听到了,她又该怎么替风清翰辩解。

终于,李佩容有了反应,她看着手足无措的风清韵,微微张口。

风清韵凑近她,听到三个字。

“让我死。”

风清韵鼻子一酸,眼泪落下,她放下药碗,紧紧的抱住李佩容,“佩容,你怎么可以想死呢,你孩子的仇还没报,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提到孩子,李佩容身体一僵,随即用力挣扎起来,声音沙哑的嘶吼着:“你们都是魔鬼,魔鬼!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的孩子。”

李佩容突然挣扎,风清韵一时不察,被推了下来,摔在地上。

她赶紧起来,紧紧的抱住李佩容,安慰道:“佩容,佩容,是我,你的风姐姐,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别碰我,别碰我,让我去死,我要去死!”李佩容一口咬在了风清韵的肩膀上,用力撕扯着,就像是动物之间,那种拼命的撕咬。

风清韵没有松开她,闭着眼睛忍着肩膀的痛。

和李佩容比起来,这点痛不算什么。

这时云离歌进来,见状,一掌劈晕了李佩容。

李佩容软软的倒在风清韵怀里,风清韵抬头,便看到了云离歌责怪的眼神。

她将李佩容放躺下,盖好被子,这才起身问道:“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看着风清韵眼角还没来得及擦掉的眼泪,云离歌心里一紧,抬手给她擦去。

“我若不来,你打算让她一直咬下去?”云离歌本来想回去休息一会儿的,可是他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风清翰满面痛苦的跑了出去,不放心便回来看看,却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

风清韵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李佩容,扶着云离歌到外间坐下,让人把凤兰叫来。

风清韵肩膀已经被咬破,虽然是穿着那一身黑色夜行衣看不出来,可是云离歌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我没事。”感受到云离歌的目光,风清韵低下头。

“你的伤……”随即她又抬头,刚刚云离歌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云离歌似乎有点力不从心。

凤兰匆匆赶来,云离歌没有搭理风清韵,转头去让凤兰拿金疮药和衣服过来。

凤兰迷迷糊糊的来,迷迷糊糊的走。

风清韵想抬手摸一摸肩膀上的伤口,可是半路却被云离歌劫住,他语气不善:“还嫌现在伤员不够多吗?要是云子恒突然拜访,你我这一身伤,如何应付?”

“我……知道了。”风清韵本想说自己没事的,可是看到云离歌眼里的责怪和心疼,也就默默忍下了。

“怎么回事?”看风清韵态度软化,云离歌顺势问道。

风清韵回头看了一眼里屋,悠悠说道:“佩容孩子没了,也受了不少苦,我没想到的是,哥哥介意。”

云离歌明了,想想也是,这种事情发生在现代,男人都会介意,更别提这是封建的古代了。

看着云离歌的表情,风清韵不禁争辩道:“佩容是无辜的,她一个姑娘家,如何对付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一切也不是她想发生的,更何况,作为丈夫,那天风清翰为什么保护好她,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府里的那个不是她。”

说到底,这事,风清韵心里是怨风清翰的,当初没有保护好,事后又在意,嫌弃。

“我知道,可是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一个男人身上,他们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兄长爱李佩容。”云离歌语气缓慢,并没有和风清韵争辩的意思,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风清翰心里所想,一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别人侮辱,践踏,肯定是受不了的。

就好像自己一直珍视的东西,某一天突然被别人无所谓的毁了,那种心情,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他能理解。

“受不了?离歌,你也是这么想的?那如果那个人是我呢?如果是我被侮辱践踏,你是不是会直接给我一纸休书,让我自生自灭?”风清韵站起来,目光直视云离歌,似乎只要他说是,她就会转身离开。

“不会,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云离歌坐着,抬头和风清韵对视。

“不会?哥哥也觉得把佩容保护的很好,觉得不会有事,可结果呢?还不是发生了。”风清韵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她是一个女人,对于失去孩子的感觉她能感同身受。

可是李佩容比她还惨,这种时候,他们凭什么反过来指责她?

“韵儿,你需要冷静,我不是风清翰,你也不是李佩容。”云离歌皱眉,情欲失控的风清韵,他很少见到。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风清韵转身,进了里屋。

云离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的就成了这个样子。

李佩容是她的好朋友,她生气愤怒是应该的,可是那种假设太过荒诞。

风清韵进了里屋,看着躺着的李佩容,心情复杂。

云离歌说得对,他不是风清翰,她也不是李佩容。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不能理解风清翰的行为,不能理解云离歌的苟同。

明明受伤的是李佩容,明明最需要安慰的也是她,可为什么到头来,一个又一个都站在风清翰那边。

如果说风清翰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他嫌弃甚至厌恶诋毁李佩容,那么她会替李佩容讨回公道。

可是风清翰是李佩容的丈夫,他的所作所为,风清韵不能理解。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