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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就是要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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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韵无奈笑笑,上前一步,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在侧妃耳边道:“原来侧妃竟是这样一番良苦用心,却是清韵浅薄了。来日,清韵定是要好好同侧妃讨教的。”

侧妃闻言,微微一笑。可也仅仅只是一瞬,这一丝的笑容便卡在了脸上。

来日……

也就是说这一次不打算息事宁人的意思了?

侧妃的眼神蓦地一变,冷冷的同风清韵道:“我劝你最好还是思量周全了再做为妙,否则他日,只怕在王府里待不下去的人会是你。”

风清韵却已不再看她,她后退一步,给侧妃行了个恭恭敬敬的大礼,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

风清韵一回王府,本想第一时间便去看看云离歌到底怎么样了。

可谁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回院子,秋菊和风兰已然神色匆匆的来禀报说王爷有请。

风清韵皱着眉看了一眼风兰,沉声问:“可知道为了何事?”

风兰立即回道:“不甚清楚,可我瞧着婉若小姐和侧妃都在,想来兴许不是什么好事。”

言罢,诚恳道:“小姐,可要奴婢先去将世子爷唤醒同你一道前去?”

风清韵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人的速度这么快,还好她这次是早有准备。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看了一眼云离歌屋子的方向,随即道:“不必了,不过一点小事罢了。我去去便回来。”

一路到了齐王的院子,风清韵甚至还没有踏进门,便听到了云婉若哭哭啼啼的声音:“父王!您要给女儿做足啊!女儿尚未出阁,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叫女儿来日如何在京城贵女之中立足?”

齐王大约是已然被这个女人给烦了好半天,抚着额头低声道:“你也别哭了,一会儿自有公断。”

风清韵远远的瞧见了齐王那一脸疲倦的模样,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得体的微笑。

“儿媳给父王请安,给侧妃请安。”

风清韵刚一入内,便规规矩矩的给齐王和侧妃行了个大礼。

可齐王许是刚才被云婉若给说的着了魔,待到风清韵刚一起身,便将手上的茶杯重重放下,沉声道:“瞧瞧你做的好事情,如今我倒还指望安康呢?不家宅不宁便算是好的了。”

风清韵闻言,抬头做出一副诧异状:“父王何出此言,儿媳愚钝,若是儿媳有什么地方做的叫父王不满,还请父王示下言明才好。”

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云婉若已然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你这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今日若不是你害我,我如何能这般……”

风清韵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看了一眼云婉若,半晌,一本正经的转过头同齐王道:“父王莫不是因着婉若妹妹一事怪罪儿媳么?”

齐王没有料到她一个被指控的人能这般镇定自若的看着自己说话,一时间倒是有些语塞。

他有些沉闷的回答:“便是婉若当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身为长嫂,也该要包含一番,你如何能……”

风清韵还没等齐王的话说完,一双眼睛无辜的眨巴两下,已经打断他道:“父王,儿媳先前不过是命人给婉若妹妹寻一件衣裳罢了。这难道也算是错了?”

风清韵一脸无辜的模样,那一份坦然半分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齐王纳罕,转过头一脸狐疑的看向侧妃道:“我瞧着今日之事怎么同你说的不太一样呢?”

侧妃语塞,眼风瞥了一下一边的云婉若。

云婉若立即便大喊大叫着又扑了上去:“你这般害我,我和你拼了!”

她行动敏捷,却远不是风清韵的对手。

风清韵不过轻轻巧巧的一个转身,云婉若已然狠狠的再次栽倒在地上。

风清韵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云婉若,继而转头同齐王正色道:“父王,儿媳顾念齐王府颜面,故而有些事情不多说不多想。可如今儿媳的一片好心却被人曲解至此,还叫父王以为儿媳心存歹念,儿媳斗胆,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了。”

齐王还未见过如风清韵这般分明是被指责,却似乎比那些指控之人更加理直气壮的。

风清韵这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告诉他今日云婉若的事情她其实很清楚,却为了齐王府的颜面而装傻充愣。

这样细细思量下来,风清韵倒是真的不像今日的主谋。

齐王思绪烦乱,扶额问道:“也罢,凡事本不该听一面之词。你若有何想说的,大可以现在便说出来。”

风清韵颔首,转头看向云婉若道:“妹妹说嫂嫂害你,那我且问你,我身为长嫂,同你兄长更是夫妻情深,为何偏偏要来害你?”

云婉若见她气势逼人,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你与表哥有私,你自然……”

“笑话!”

风清韵一声冷哼,将云婉若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离歌乃是堂堂齐王世子爷,论家世,论相貌,论德行,京城公子又有几人能出其右?我究竟是疯了还是傻了,放着如此夫婿不要,要去同你表哥行那苟且之事?”

云婉若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求救的看向了侧妃。

侧妃撑着下巴干干笑了两声,随口道:“有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世间姻缘二字,怎么能是家世容貌可以决定的呢?”

她的话音刚落,风清韵如刀般的眼风立刻便扫了过来。

“侧妃还真是爱说笑。我风氏一族虽出身武家,却也是世代簪缨的名门望族。先帝曾亲言风氏女子皆品德贵重,懿范有容。我风氏教女一向是谨守三纲五常,德言容功。像是情不知所起这般话本子上才有的不顾廉耻之事,我身为风氏嫡女,却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风清韵这一番话字字铿锵,甚至连先帝都给抬了出来。

但凡是没傻了的,都不会冒着对先帝大不敬的风险去质疑风氏女子的德行。

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已然十分清楚明了,齐王拧眉,看向跪在地上哭的花容失色的云婉若,声音寒冷如冰:“你说清韵害你,可还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若没有,今日我可是要依着家规处置了。”

云婉若已然被风清韵的一番话噎的说不出应对之词,她绝望的看着侧妃,却发现人家早就把她当做了一枚弃子。

“我……我……”

云婉若的嘴巴翕合了一番,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心一横,随即一不做二不休的喊道:“你说你不曾害我,你可有什么证据?我这里可是有你和表哥的手信为证的!”

风清韵挑眉,没想到她这番做戏道具还备的挺齐全。

她犹豫了片刻,云婉若立刻喜道:“父王,手信您方才是瞧过的。若是凭着她一句话便将这事揭过,女儿不服啊!”

风清韵拧眉,她正准备开口,只听身后一人高声道:“证据在我这里!”

众人闻言,皆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云离歌带着云墨已然走了进来。

云墨的手边还拎着一个看着好似被毒打过一番,鼻青脸肿的人。

侧妃心下一惊,下意识的便呢喃了一句:“怎么会……”

云离歌耳朵尖,当即变半笑不笑的看向她道:“侧妃这是在讶异什么呢?是我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还是讶异此人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

云离歌的话说完,朝着云墨投去一个眼神。

云墨会意过来,立即将手一松。

那人立刻便朝着侧妃扑了过去。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小人不想死啊!”

那人一边扑,还一边大哭大叫。

侧妃被他吓的不轻,连连往齐王的身边闪躲。

云离歌看她这么一副翩若惊鸿的模样,好笑的望了一眼风清韵。

风清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云离歌立刻道:“云墨,还不快把这畜生给我抓住!仔细伤着侧妃。”

云墨应了一声,紧接着便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人给捆了起来。

这事态终于得以平定,齐王这才皱着眉看向云离歌问道:“胡闹,这便是你的证据?”

云离歌点头,一脸无辜的模样简直同方才的风清韵如出一辙:“这如何能是胡闹呢?”

他指着那被捆成了个粽子似的人同齐王道:“父王,此人便是上一次陷害清韵,被打断了一条腿的晋飞鸣啊!莫非父王当真认不出来了?”

齐王一愣,细细的看了一番,这才将眼前这个顶着一张猪头脸孔的人同上次的晋飞鸣一道联系起来。

可他这想不起来还好,这一想起来,便觉得更为不悦。

齐王面色冷凝的看一眼地上的人,声音里已然带了几分杀意:“你这狂徒,三番五次搅得王府不得安宁。今日本王留你不得!”

言罢,便是一副要命人将他给拖出去砍了的模样。

云离歌见状,立刻便挡了上去。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齐王道:“父王,此人污蔑我爱妻清白在前,毁我妹妹名节在后。若论痛恨,儿子对他的恨决不亚于父王。只是儿子以为,今日之事还不曾说清楚,若是这么贸贸然的便取了他的性命,传了出去倒是叫旁人以为咱们王府为了遮羞,这才急于杀人灭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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