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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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次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动手,也差点惊动辰翎,幸亏红羽和粉樱及时阻止才没酿成大祸。

  粉樱也不是很懂,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两个人还能吵起来,这个时候难道不该一直对外吗?

  扶桑一直躲在浮光殿,不论如何都不见辰翎,辰翎来了几次,和锦墨谈了几次又离开,锦墨都看出他的用意了。

  在又一次辰翎离开后,锦墨看着一旁隐身喝酒的扶桑无奈道:“你要不见就干脆别见,偷偷摸摸的躲在这偷听算什么光明磊落。”

  扶桑那个不以为然,“我光明正大地听,怎么了?”

  锦墨看了他半晌,道:“其实,这件事搞不好真的不想我们想的这样。”

  扶桑连忙摆手,“别说,我生气呢,不想听,你要为他说话,那你就滚去和他沆瀣一气去吧!”

  锦墨叹了口气,无奈道:“祖宗,你听我说完行不?”

  扶桑撅了撅嘴。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辰翎的身份?”

  扶桑想了想,“你没说,但他自己说了。”

  说完锦墨惊讶了一下,到是没想到他会自己挑明。

  还没等锦墨继续说,扶桑就自己发现了不大对劲的地方。

  “等会?你不会是想说他说这些其实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吧?”

  锦墨道:“我也不能肯定。不过他确实很反常,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那次叫他,是想跟他谈谈之前卜算的结果。”

  “卜算?”扶桑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满眼疑惑。

  锦墨大致说了下卜命的结果,道:“我猜他一定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才会做这样的决定,因为他既然知道一些秘密,又怎么会明知故犯呢。”

  扶桑这下不气了,彻底陷入了扑朔迷离的事情中。

  他托着腮喃喃念叨着:“话说,大婚那一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受伤了?怎么就定罪了?”

  想到这他噌的站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家雪小雀儿。”他说完就跑,锦墨喊也没把人喊住。

  他独自来到扶桑境,才看到了另一个老熟人也在这门口徘徊,这不就是星渊么!

  自从那天过后,星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是更忙了,不知道在忙什么常常面都见不到,现在看来,就是在忙这个啊。

  “好巧啊小星渊。”扶桑笑着打招呼,“站在这干嘛?怎么不进去?”

  星渊沉默的望了扶桑一眼,不吭声。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快跟哥哥说说?”

  星渊直接翻了个白眼,越过他往里走,结果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没有帝君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擅入。”

  向来没有守卫的离天境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人守着,星渊还真是身体力行的告诉扶桑他为什么不进去。

  “嗨,小星渊你的嘴呢?不知道说话吗?看你哥哥我的!”

  星渊:“…………”当我哥哥,宁也真好意思。

  扶桑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没想到那些守卫也是一视同仁一拦,刚要开口说台词就被扶桑封住了。

  他少有的拿出了作为尊神的气魄,眼里满是冷意,斥责道:“有眼无珠的东西,不看看我是谁?我想去哪还需要辰翎点头吗?”

  两个守卫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扶桑,开始为难了。

  扶桑作为尊神其实是没什么架子和地位的,只有个名头,是名副其实的吉祥物,虽然他刚才那话说的也没错啦……

  但纠结点就在于,扶桑身上带着浮光殿的刻印,那是可以自由出入浮光殿的凭证,锦墨作为天尊,那自然是无人敢拦的。

  于是俩守卫一对视一合计,十分识相的让开了。

  “这还差不多,还算有眼色。”扶桑扫了眼俩守卫,赶紧拉着星渊就进去了。

  离天境一如既往的那么黑,小路尽头是一个被铁链悬空的牢笼,里面隐约有个人影。

  扶桑叹了口气,“走吧?先说好,你不是来找她哭的吧?”

  星渊无语的看了眼扶桑,拔腿就走。

  “哎呀开玩笑吗,你这个人!”

  两人一起来到牢笼前。

  雪吻坐在牢笼一角发着呆,手里无意识的摩挲那枚凤灵戒指,听到声音才缓慢地抬头看了看两人。

  她精神不太好,身上也有伤,看到他俩反应了半天才啪嗒一下,掉出了两滴泪来。

  扶桑心疼死了,想打开牢笼,星渊轻轻扯了下他袖子示意他抬头。

  扶桑抬头便看到束缚着四个笼角的铁链上反射着密密麻麻的光芒,像是咒术,再顺着一看,那带着咒术的铁链延伸到雪吻的手脚上。

  意思是只要有人试图打开它,咒术便会全部反弹到雪吻身上。

  “啧,辰翎真不是东西!”扶桑嗤道。

  星渊摇摇头,“应该不是帝君做的。”

  扶桑看了看雪吻,轻声问道:“雪小雀儿?哥哥来看你了,你好不好?”

  雪吻愣了一下,才缓慢地摇摇头。

  不好,一点都不好。

  扶桑叹了一下,道:“乖乖,我是来救你的,但是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你要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没办法救你出去。”

  雪吻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抱着膝盖木木的望着地面。

  星渊看了扶桑一眼,扶桑马上意会他俩这是要问同一个问题,于是清了清嗓子,尽量小声的问。

  “乖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星渊听完也点点头。

  可是没想到,这事儿不提还成,一提雪吻立刻像是受惊了似的,条件反射一般抱住自己的头,一直重复一句话。

  “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她情绪要失控,扶桑马上哄道:“好,好什么都没发生,乖,我们不问了,你冷静一点。”

  也许是面对熟悉的人更能激起情绪,在扶桑三两句话下她竟然真的慢慢安静下来,只是仍旧在哭,眼泪爬了满脸。

  俩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知道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打算先离开再议。

  谁知道刚站起来就听到雪吻说:“扶桑,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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