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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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吻发现这个小家伙很有趣,明明很想要夸奖,却总是在关键时候跑的飞快。

  看起来很冷漠,却在暗处默默地关心她。

  又是一天,雪吻跟着辰翎下界巡视,回来的时候已然喝多了,白羽和红羽都忙着准备解酒汤,只有青鸾默默去了扶桑境一趟,去问扶桑要了玉灵芝化汤。

  端上来的时候,辰翎还在一旁守着,看到两碗色泽完全不同的东西,手顿了下,抬头看了眼白羽和后面跟着的青鸾。

  白羽笑着说:“帝君,清的那一碗是玉灵芝,雪吻大人之前受过伤,饮酒过多会引起灵力紊乱,用玉灵芝镇着点再喝解酒药的话她不至于那么难受。”

  辰翎扫了一眼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的青鸾,端起那碗玉灵芝,淡淡道:“有心了。”

  出了寝宫,白羽松了口气,拍拍青鸾的背,如释重负一般,“多亏了你啊青鸾妹妹。”

  “没什么。”青鸾冷淡地应了一声,扭头走了。

  白羽错愕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人性格还真是如一日的冷啊,怎么都捂不热那种。

  第二日雪吻醒来的时候,为自己竟然没有难受过的记忆而感到稀奇。

  辰翎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下次你再这么喝酒试试。”

  雪吻笑着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再后来,她才从小鸾鸟们的闲聊中知道了那次酒后的事情,原来竟然是青鸾这小家伙做的?

  她怎么知道自己受过伤的?雪吻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小不点谈谈了。

  于是找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练习结束后单独留下了她。

  青鸾还是那么怯生生的,站的离她很远,头也低的很低。

  “青鸾,我对你好不好?”她这幅样子,让雪吻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才对,只能用了这样一个开场白,显得尤为尴尬。

  “雪吻大人待我很好。”青鸾声音很小。

  雪吻啪的一拍桌子,吓得她抖了一下,“那你低着头干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哦……”依旧是冷漠疏离的回答。

  雪吻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人儿,又怯又冷漠,还真是矛盾的属性。

  “抬头,我们谈谈。”雪吻不客气道。

  青鸾总算抬起了头,素净的小脸,眉眼算不得精致,倒是很清秀,就是冷漠了点。

  还有……雪吻看着她,很轻地咦了声。

  感觉有点眼熟。

  青鸾这个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但她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都没把她跟见过的某个人对上号。

  于是只能作罢,她轻咳一声,收起探究的眼神,问道:“你是不是不想留在西鹭宫?”

  这个问题问的很直白,因为对鸟族来说,能够留在百鸟之王身边那是莫大的荣耀,以后是可以当神官的,进来等于修仙成神的路就成了一半了。

  所以众飞鸟都特别羡慕鸾鸟们,鸟族成员过多,得多低的概率才会出一只鸾鸟呢。

  青鸾淡定的摇摇头,“我想的。”

  雪吻撑着脑袋望着她:“那就奇怪了,既然想,为什么这么怕我?”

  她想了想说:“你也对我有意见吗?”

  她用了也这个字,青鸾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啊,也,之前不就有人因为看不惯她,差点酿成大祸吗?

  青鸾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没有,您想多了。”

  “那我就不懂了,你想留在这,学习基本功也认真,要说对我有意见吧,暗里还要帮我?”

  “你说你帮我吧,面对我的时候态度又这么奇怪,你这样很难让我不怀疑你的用心啊……”雪吻悠哉地说,眼看着青鸾的脸色由平静变得错愕,由红变白再变红。

  她情绪总算有点起伏了,有些愤怒的抗议了一句:“我没有别的用心!”

  “哦,看样子也不是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嘛。”雪吻笑看着她,“我诈你的,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别的用心,否则就那碗玉灵芝就会是你很好的机会了吧。”

  青鸾错愕地看着她,雪吻笑:“你这什么表情,想说我怎么知道吗?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啊?”

  “没有……”

  “那么既然说到这,我就问问你了。”

  雪吻直起身子,脸沉下来,“你如何知道我受伤的事情的?”

  “以你现在的年岁,我受伤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吧,而我当时的事情被瞒的七七八八,除了身边人,没人知道我受伤的细节……”

  “而你,却知道的那么清楚,还知道我需要玉灵芝镇着才不会引起灵脉混乱,小不点儿,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青鸾没回答。

  “我让红羽去查过你的底细,你就是普通的飞鸟家庭诞生的鸾,你父母是最普通的麻雀,一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凤凰,以他们的情况,似乎不足以打听到这么多信息。”

  青鸾还是没回答。

  “交代吧,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雪吻懒洋洋道,声音听起来无比慵懒,实则暗暗透着杀意。

  “我不介意错杀,但绝对不会放过图谋不轨的任何一丝可能。”

  “不是的。”一直沉默的青鸾终于说话了。

  “什么?”

  青鸾总算抬起头看着她,“雪吻大人,不是的,不是您想的这样。”

  她长呼一口气,道:“其实我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大概就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吧。”

  “我从小便是不爱说话的,被送到九重天之前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但就是那天见到您,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雪吻来了兴趣,示意她说下去。

  “就说不上具体是什么,但的确是怕的,见到您我就很想留下来,可同时又十分害怕您靠近,近乎是本能般的害怕恐惧。”

  “至于知道您受伤的事情,不知道您信不信,没有谁告诉我,我就是知道。”

  “别的时候没有感觉,但是在您喝醉的时候,这些事情一下就从脑海里跳出来了。它还不停地告诉我,要照顾您。”

  “这其实是两种十分矛盾的心里对不对?因为我也觉得矛盾。”

  “但您让我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的话,我也是只能言尽于此,因为我也再说不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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