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日,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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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

花亦之温婉而道,吃了一口的糕点随手扔到一旁的地上,尔后缓缓起身,走过之时,故意狠狠踩了上去。

又轻声着道:“烂泥终是扶不上墙的,现儿的她,残花败柳,还有什么资格接近殿下?”

“是的小姐,殿下永远是您一个人的。”三月讨好的说着,一边缓缓跟上了她。

听及此,她再次浅笑出声,却也不再言语。

曲县,县衙之中。

那个慌忙退开的侍卫此时已然快速跑回了府,只见他一脸的惊慌失措,冲到古县令跟前时,瞬间便跪了下去,“大事不好了,那个什么上官公子,方才,方才自称自己是太子……”

古县令面色一僵,原本还坐在倚子上品茶的他霎时惊讶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他是太子?”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他自称太子,又是一身傲气,说不准当真便是啊!”

话落之时,坐在另一边的沐绝却是眸光微闪,“太子?那他之前怎么不说?”

古县令慌乱的一双眼晴转来转去,又是道:“那两个姑娘呢?可有将之解决了?”

地上的人儿猛然一颤,却是道:“那其中,叫什么千千的姑娘,正是他要找的,方才他气愤极了,已下令将红香院给封锁了,谁也不让出去,那红娘等人,估计已经在被抓回来的路上了,大事不妙啊!”

“嘭”的一声,沐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什么?他敢封了红香院?”

“是的,那一身气质,还有令牌,没准当真便是太子殿下,现儿那姑娘是昏死过去了,所以才没道出县爷,若是那姑娘醒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听及此,古县令眸光一闪,“他人倒是不怕,此时此刻,便只要那女的不醒便可!”

“若是醒了,真真道出了我们,怕是整个曲县的天都得变了。”沐绝轻声说着,眸中满是危险之意。

与此同时,皇甫月泽怀抱佳人,一回到衙门便快速将她抱进了屋,在丫鬟们的指引之下,随便找了间客房便将她放到了床上。

紧跟而来的郎中们手忙脚乱的围之上前,却又各个都说着些男女授受不亲之话,伤口着实太多,最终只能唤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将她全身擦拭了一遍,换上新衣之后,才重新将郎中唤了进去。

皇甫月泽面色焦急不已,在屋外等了许久之后,里头的几个郎中才终于慢慢走了出来。

便见他们各个微摇着头,其中一个更是直接无奈着道:“此女伤势过重,伤口甚多,怕是不行了……”

话音刚落,皇甫月泽瞬间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衣领,“庸医,这点小伤都处理不好,信不信本太子取你狗头!”

周边的众人猛然一愣,其它几个郎中慌忙全数跪下,其中一个戴着草帽的更是唯唯诺诺着道:“小的认为,那姑娘伤势虽重,但多为皮外之伤,不伤根本,还是有可能救活的。”

“对对对,只要服了老身的药,保准不会轻易丧命!”另一个连忙应和。

听及此,皇甫月泽这才缓和了些许,将手中的人儿快速推开之后,直直的便瞪向了他,“滚!”

那郎中霎时面色大变,慌忙低下头去,灰溜溜的便小跑开了。

剩下的几个郎中则是不停的擦着头上的细汗,他们不过民间的小郎中,哪有那么高的医术啊,生平连官都难瞧见几个,这会突然冒出一太子,他们能反应过来都已十分不错了。

于是便又是开药方,又是磨药采药熬汤,待终于处理好了些许之后,已是日落西山。

皇甫月泽疲惫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困之不已,却也只是坐在屋外的石凳之上闭目养神。

心中无比难受,她明明只是个傻子而已,为什么出了事,他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

纠结的摇了摇脑袋,他不过是看在柳将军的面子上罢了,恩,一定是……

然而每每想到屋里仍旧晕迷的人,心里便又是一阵杂乱无章,他到底是怎么了?

大殿内的古县令慌不择路,一会走过来,一会又再次走了回去。

如何是好?那女子竟还真是将军之女啊!

如此身份,不说他见到了要恭敬以待,便是说都说不得她,他竟还将她伤成了那般模样,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还有那个自称太子的什么上官,他有太子的令牌,便是真是太子也不出奇,可如此身份,竟是出现在了他的府上,就又如何是好?

就在他越发纠结之时,那个沐绝却是缓缓走上了前,只淡然着道:“那姑娘伤势虽重,但只要退了烧,止了痛,上了药膏,便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那个太子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一亮出令牌,必然无人敢动,你便也定然……”

意味深长的话语传出,古县令便再次慌乱开来,直直的冲上前去,焦急的望着他道:“那怎么办?本县该怎么办?”

沐绝浅笑,“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只看县爷敢不敢做了。”

“敢做敢做,只要能保命,本县什么都敢做!”

顿了顿,古县令眸光一转,又接着道:“沐绝,你们柒水族人向来鬼点子多,能将骗来的姑娘卖进各国各地,自是厉害的紧,我曲县虽然只是个县,但却是仙梦最大一县,与好多小县都有着密切的关联,若是我这给扒出来了,你柒水的人便很难再在仙梦运转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得保住本县啊。”

话落之时,沐绝却是冷冽的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所以,你可有什么法子……”

“绝某定然不会让曲县变天的,这点,你便放心吧。”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至于那个太子,他好像是独自前来的,似乎不太想被人家知道一般,这点倒是方便了我们,反正,他来曲县的事,外边的人,可是一无所知呢。”

古县令霎时大惊失色,“你不会是想……”

“怎么,你怕了?”沐绝语气冰凉。

古县令慌忙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他若真是太子,那么我们动他,不就成了造反了吗?”

却是沐绝冷冷一笑,“可若是那女人醒了,死的,没准就是咱们曲县的无数人了,到时候,定然包括,你,我……”

听着这般话语,古县令却是陷入沉思之中了。

他勾结柒水族,就相当于勾结了尔夕国,如今又伤了堂堂将军之女,无论哪一条被翻出,都是死路一条。

可他不想死啊,如此这般,难不成真要那样做吗?

天色渐晚,屋内的郎中终于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身上尽是药草之味,交待好了丫鬟之后,便全数退了出去,由着丫鬟为之上药了。

约莫又过了一会,里头的丫鬟忽地快速冲了出来,惊愕地喊道:“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门口的皇甫月泽猛然惊喜,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然而待瞧见床上的人儿衣不遮体的模样,又慌忙别过了头,脸上一片通红。

这一次,他却是气红的,因为她的身上,真的太多伤了,多到目不忍睹,多到他一想到她被伤时的情景,就气愤不已!

然而他终究是嘴不饶人,一进去便快速说道:“可算醒了,再不醒本太子都打算走人了。”

床上的柳千千仍旧虚弱不已,却是缓缓扯了一下唇角,任由一旁的丫鬟为她穿衣,喂水。

待一切弄好之后,那个丫鬟便缓缓低首退了下去,顺手还将门给带上了,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尴尬不已。

柳千千张了张口,却是小声着道:“叶儿她们,没事吧?”

皇甫月泽目光微凉,“你便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若是再不回去拿宫里的玉凝膏抹抹,日后定然满身都是丑陋的疤痕了。”

听及此,柳千千却是虚弱的咬紧了牙关,撑着身子便靠坐了起来,一时又是疼的呲牙咧嘴,却还是不管不顾着道:“红娘她们,可有抓起来?”

“本太子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先别管她们,你莫不是听不懂?”略微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皇甫月泽缓缓走到床边。

却又听她再次说道:“那个什么沐绝和古县令,现在怎么样了?”

“你便还真是傻子,躺下好好休息着先,待明日天一亮,本太子便带你回去,先将伤养好了,这边的事本太子会处理的!”

柳千千眸光微凉,疼的眉头紧紧而蹙,却还是再次强忍着剧痛,缓缓说道:“现儿是什么时辰?你怎的会来这?白太师的事解决了吗?白衣抓回来了吗?刺客都抓起来了吗?”

愈说愈激动,到后来,她竟是忽地瞪大双眸,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气喘吁吁着道:“不对,我被绑来了曲县,曲县里头还有好多被拐骗来的女子啊,她们救出来了吗?红娘呢?死了吗?还有那个古县令,沐绝,他们都死了吗?你惩罚他们了吗?”

皇甫月泽心中微微抽痛,终究还是放柔了些许语气,将她小心翼翼的搂了住,“现儿天已经黑了,我是随着绿儿来的,并无他人知晓,白太师游街三日已过去一日,三日后斩首示众,定然会引来白衣与刺客,事情很是顺利。”

顿了顿,他又轻声着道:“曲县的事,来日方长,你便安心着些吧,待你伤好了,所有欠过你的,你再好好讨回,可好?”

听着这难得的温文尔雅,柳千千竟是忽地有些愣神了,然而剧痛依旧,她眸光一寒,双手紧紧而握,“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便说过了,若她不死,什么红娘沐绝还是古县令,还有那个背后看笑话的,她都要一一扒出,让他们血债血偿!

皇甫月泽微微一叹,难得没有出言相损,却是柳千千忽儿想到了什么,又再次缓缓说道:“我们在哪?”

“县衙里头呢,是这儿的县令派人……”

“什么?”柳千千大吼一声,霎时面色大变!

尔后慌忙将他松开,目光急切着道:“快,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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