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眠番外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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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宫尧等半天不见贺媛媛继续,似乎是意犹未尽。

贺媛媛想反正都得罪宫尧了,干脆得罪到底吧,万一这个变态觉得自己说的对,反而放过自己了呢。

“你得温柔啊。你要表达啊,说点甜蜜的话,做点暖心的事儿。你看你,这两样都不沾边,还绯闻满天飞。”

宫尧冷不丁得问,“阿野那个冰块会说甜蜜的话,做暖心的事情?”

贺媛媛一下子哽住,僵着脸,回答是或者不是,好像都不对。

她抖着唇挤出一句:这(关)不(你)是(屁)重(事)点(啊)。

不否认吧,那就是有咯。

宫尧又继续逼问贺媛媛,“你男人会做暖心的事情会说甜蜜的话,你还不是不跟他好,都结婚的人了,还跑出来跟人相亲。”

“……我没相亲!”贺媛媛意识到自己好像太激动了,又萎靡下来,“他骗人。他就是个骗子。婚姻必须要相互尊重。我没别的要求,就是要尊重。”

“哦。”宫尧总结,摸着下巴,悠悠道,“就是生气了要人哄嘛。”

还整什么她要尊重什么鬼的,要么是欠操,要么就是要人哄。

宫爷的思维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贺媛媛脸色又是一红,她这是在给他当感情专家怎么就变成他来分析自己了。这个脸长得嫩的老妖怪!

很快走廊里面响起脚步声。

阿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戴着红外线金丝边眼镜,手上万年白手套。

宫尧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谈恋爱还玩起隐婚。他还当阿野会孤独一辈子呢,没想到阿野是个闷着骚的。

“宫爷。”阿野走进来,客客气气得跟宫尧打了一声招呼,“这是怎么回事?”

阿野平平常常的语气询问,一边把贺媛媛从座位上捞起来,抱到怀里。

这么多人看着,尤其是宫爷那种邪魅的眼神盯着,好像在看一出笑话。贺媛媛暗中挣扎了几下,阿野只是一只手就让她无法动弹。

这个男人空有一副气质斯文的外表,实际上一身的蛮力。

“碰巧。”宫尧翘起二郎腿,“碰上了就请她喝杯茶。”

“那不打扰了。”阿野要带贺媛媛走。

“我不走,我来这儿是有事情的。要走你走。”贺媛媛着急了,也顾不得有人在旁边看笑话了,“你要是再敢把我关起来,我就报警了!你欺负我哥哥被你主子赶到国外去了是不是?”

阿野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想起来了?”

贺媛媛乘势躲到一边,脸上的神情不大自然。

阿野便明白了,定定看着贺媛媛,也不说话。

宫尧倒是隐隐听出来一些端倪,又猜出来贺媛媛的身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一个是贺书和的妹妹,一个是太子爷手里最锋利的刀。贺书和慕清让的恩怨,十有八九也影响了这俩人。

多大点事儿?

贺书和现在在国外风生水起,慕清让在南城老婆孩子围绕日子舒坦,谁也不妨碍着谁。

“贺媛媛,我没骗过你。”阿野声音压得很低,“我一直告诉过你我们不合适。我们会结婚到底是我逼你的,还是你耍手段?现在结婚几年你告诉我你不乐意了。就因为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你想起来也不告诉我,躲来躲去闹别扭。你要是不想过了,你就直说。总之不会让你吃亏。”

贺媛媛脸色变了几变,“我……我……”

“你哥哥确实对你很重要。我为太子爷办事儿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改不了,忘不掉,那我们现在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反正早几年也是因为这个老问题分的手。不如我趁早放你自由。”阿野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缓缓得问,“满意?”

阿野转身就走。

宫尧在旁边目瞪口呆,走了?这就真的……走了?爷们儿!真汉子!

然而宫爷做不到。

他要是一放手,童眠就真的走了,山南水北,天涯海角,任她自由。

宫爷觉得阿野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太年轻了,女人哄哄就好了,何必说这么狠的话。

贺媛媛站在那儿,脸色白了又白,眼泪开始狂掉。

“那个……”宫爷这个人,虽然有时候嘴巴不饶人,可是看到女人哭态度还是忍不住软下来。他吩咐手下的人递上面巾纸,“哭什么?光在这里哭有什么用?你要哭也应该到阿野的面前去哭。”

“你不懂,他连那种话都说出来了。”贺媛媛抹着眼泪,“阿野的底线是不会主动说离婚的事儿。我总不能装一辈子失忆吧。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嘴巴上倒是不在意,实际上眼泪就没停过。

宫尧想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和童眠的底线是不出轨。他不能忍受童眠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就像他一直梗着童眠没有落红的事儿。那个时候宫尧心情复杂的看着只有水渍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的床单,盛怒之下把童眠扔到了宫大少的床上。

这么个顺手,还把宫大少一起坑了。

童眠名声毁了,宫尧也不在乎。他那个时候恨这个小娼妇恨得要死。他第一次给她,又不是没有其女人想献身给他,但都被宫尧给拒绝了。

他梦里都是童眠,就想要童眠。一心想着报仇的宫爷头一次对复仇以外的事情有了强烈的欲望。

但现在回头想想,他太混蛋了。

他太想要占有童眠的人生,计较那些过去,计较得完吗?

怪就怪,他和她相识太晚。

然而真要是在他少年时期就遇上了,宫尧又害怕,童眠会变成第二个颜美仁。

呕得要死的宫尧只能慢慢忽略童眠那些他没有参与的过去。

当然,欺负过童眠的田凉,宫尧还一直派人仔细的好好关照着。务必让他好好活着,可千万不能死了。

贺媛媛这边越哭越伤心,宫尧闷着一张脸看着她不说话。

“你再哭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我搞了。”宫尧不耐烦得出声,“我跟你说,你要哭上别地儿哭去。可别在这里让人误会了。回头我媳妇会跟我生气。”

童眠总是不说,总是表现的很无所谓的样子。

然而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蹦出来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儿。

明明当时不说,事后,哪怕是过去了几年,她都能拎出来说说说。

当然童眠死活不会说自己是吃醋了。

有时候宫尧把她逼急了,童眠就会骂他畜生,你自己错的丑事还不让人说。

瞧瞧,丑事,畜生……

宫爷暗搓搓得想,都骂人了还说不是在意?女人真是一种难懂的生物。

但宫爷一方面又觉得高兴,媳妇儿用别扭的方式吃醋呢,虽然不承认,但那也是吃醋啊。

贺媛媛也不走,也不放弃哭,坐在沙发上像是自我放弃了一样。

宫尧要她留下来的,现在让她走,贺媛媛偏不。

“我让你哥来接你?嗯?”宫尧假意要拨打电话,然而他手机里面根本就没有贺书和的号码。要说在南城,他只看得上慕清让和阿野。其他人他几乎都不搭理。贺书和这种,他更加不会有交际了。

贺媛媛翻个白眼,“打电话告诉他做什么?他不会再回南城了。”

“那你怎么不跟着走?”

贺媛媛没吭声。

她和贺书和已经没联系了。

因为她不肯跟着贺书和一起离开南城。

去国外做什么呢?她在西城区老老旧旧的四合院长大,她是福利院里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她要给师傅送终,这里还有她放不下的人。

贺媛媛缓缓擦干眼泪,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宫尧笑着点燃一根烟,“怎么?商量出个结果了吗?”

他还等着看这家机构道歉,必须要公开道歉。

机构负责人却说他们鉴定的结果没有错。

宫尧当即脸色一变是,唇边的笑意说收就收,“想死?”

他身后的手下站成一排,一个个凶神恶煞,只等老大一声令下。

机构负责人从口袋里面摸出小手帕,大夏天里面直冒冷汗,年轻人怎么脾气这么火爆,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我们鉴定出来的结果是没错的。问题在于,这两个小孩DNA不一样。都不是取自于相同的样本,鉴定出的结果当然不一样。”

宫尧很敏感,“说老子骗你?”

“不不不……”机构的负责人看到他语气更加阴沉心里头也跟着害怕,想报警,想把童警官给叫过来。

贺媛媛这个旁观者倒是听明白了,“你们机构其实也不能确定做鉴定的DNA就是来自于颜美仁的孩子吧!”

机构负责人点头,“我们只是做一个鉴定。当初是颜美仁丈夫送过来的样本让我们检查。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孩子是宫先生的。我们只是对提交的样本做了检验。这两份报告里面小孩子的DNA不一样。但是我们可以确定,我们做的这个结果没有错。宫先生,你可以去问问颜美仁丈夫提交的样本是从哪儿来的。”

宫尧一脸懵。

贺媛媛摇头,“合着你还有私生子啊?你小心点哦。要是被童警官知道了,她会给你好脸色才怪。”

这话提醒了宫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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