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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史上最没斤两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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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凡答应保护朱慈烺,一名文不成武不就的护卫,毅然踏上了去南京的征程。

  他知道这条路子不好走,能不能在南京上位?上位成功能不能守住南京?内部党争会不会越演越烈?南明另外两套小朝廷班子会不会在背后捣乱等等,都是未知数。不管怎么推算,作死的可能性高达九成九,唯一区别是怎么死的问题。

  但是他实在不忍心这位倔强的少年太子和一个萌萌达公主去送死!

  算了,大不了自己这百把斤肉卖给他们了!

  张云凡让两人在庙里休息,自己又去山上打了几只山鸡野兔,这个地方野味多,不多弄点吃的有点不尊重这把火铳。

  毕竟他身上没有银子,不提前准备好口粮日子会很难混。

  又用一点功勋兑换十枚火药弹,捡了个布兜装着,如果遇到危急关头,他会再次选择开枪。

  有了第一次杀人经验,心理素质得到了飞跃性提升,自认为不会再出现手抖心颤等副作用。

  一行三人走在大路上,随处可见没有掩埋的尸体以及被野狗啃得七零八落的内脏和骨架。

  活着的流民无处可去,他们有的满地翻找着鼠洞,或啃着树皮草根,甚至是泥土,有的三三两两扎堆,沿大路而坐,有气无力地拿着破碗乞讨着。

  他们的眼中有麻木、有血丝、也有贪婪,在某些邪恶的流民中,每一个行走而过的人都是移动的红烧肉。

  如果不是张云凡紧紧握着火铳,那几只野味早已用破麻袋装好,这些看似软弱无依的人随时都会变成野兽。

  生死之境,人的善与恶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半日后进入浙江地界,这里相对来说治安状况好转了不少,流民大减,大街不算繁华,但有了街市模样,两侧街铺像拉稀屎一样开着,偶尔还有像模像样的叫卖声。

  甚至还看到几个捕快以办公事的模样勒索钱财。

  张云凡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郑重说道:“公子(伪装称呼),到了浙江我们应该算是安全了,你一定去南京我不反对,但是我有一个建议你最好能听一下!”

  朱慈烺向他拱了拱手:“张大哥请讲,只要不违背初衷,小弟一定遵命!”

  朱慈烺向一位平民这样低三下四地说话非常不容易。不要说张云凡先前救过他俩理所应该,贵族的高姿态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会因为一点恩情而放下。而朱慈烺以太子之尊能以小弟自称,光这一点就难能可贵了。

  “你以为朱由崧会念及同族之宜,我无力说服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需要一支自己的卫队,我们在这里募些兵勇,再去南京。”

  朱慈烺却一脸无奈:“此事我早想过了,身无余财,谁愿意从我?”

  这倒是个问题,人活于世谁不为食奔忙?他们自己生计都没着落,怎么募兵?

  夜色将至,他们又找了个破庙过夜,把最后那一只山鸡吃了。

  下一日继续赶路。

  按照历史进程,朱慈烺会在金华被太监发现带往南京,可不知是穿越者的蝴蝶效应还是什么,他们已经走过了所有大街,仍然没有发现太监。

  金华府距离南京还很遥远,按照他们的脚力,保守估计也要半月。

  在这种国破家亡时期,半月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建奴击败李自成南下,弘光小朝廷纷争升级,江北四镇总兵拥兵自重等等,时间拖得越久对朱慈烺越不利。

  但是张云凡没有一点办法。

  走了半日,来到一个村子,腹中空空,前后不靠山,张云凡只得厚着脸皮敲开一个看上去比较体面的庄户人家。

  开门的是一位戴着诸葛巾的书生。

  是个文化人,张云凡很高兴,读书人比较通情达理,看来晚饭有着落了。

  他刚刚腆着脸说明来意,这书生一声喝斥:“要饭没有!”

  砰地一声把门给撞上了。

  张云凡脸上大写的尴尬:“公子,这家估计没啥余粮,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朱慈烺身为太子更加抹不开脸,讪讪道:“那就换一家!”

  他们刚刚走出几步,听到身后的宅子里传出异样的动静。

  似器物撞击,又似一个巴掌打在人脸上。

  三人一怔,停了一下,以为是幻听,继续走。

  又走了三步,响动又起。

  这一次更加明显,似是瓷器重物碎裂的声音。

  伴随还有低沉的喝斥及怒骂声。

  张云凡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家里有大人教训小孩很正常,再说这户人家也不友好。

  然而一个个心悸的打砸声令他感到不安,便让朱慈烺兄妹找个地方藏好,自己提着火铳转身回去。

  这庄子是家大户,朱漆大门略显斑驳,他可以轻松地找到一条半指宽的门缝眯眼进去。

  门缝里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

  院子里站着七八号人,也是两伙。

  一伙是刚才的书生和几名下人。

  另一伙是仨人,由幞巾包头,一脸凶相,手中各握一柄明晃晃马刀,在书生面前比划。

  “张举人,一百两银子对你来说九牛一毛,何必这么不痛快?”其中的独眼龙沉声道。

  书生愤怒道:“我一介书生,家有几口薄田,可不是摇钱树,怎么容得你们三番五次勒索?”

  “行了,每次来都哭穷,谁不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有钱,屙出来的都是金屎?我家老大说了,这年头兵荒马乱,我们为保你们村子平安花费了不少力气,这点孝敬一文不能少。你要是不把银子凑齐了,今天得见血!”

  不用说,这仨人和城隍庙那仨是一丘之貉,搞抢劫的。

  书生之所以把张云凡冷漠喝退,原来是怕他们趟了这趟浑水。

  张云凡心中顿时有了感动。

  内屋冲出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手持一根扁担怒气冲冲喝道:“你们这些贼人欺压百姓太可恶了,我张万祺跟你们拼了!”

  书生怒道:“祺儿,你不在屋中研习出来干什么,给我回屋去!”

  少年恨恨不已:“父亲,如今家国破碎,强人横行,民不聊生,这破书何用?我要除暴安良!”

  这话让那三强匪哈哈大笑,为首的独眼龙道:“小小年纪口气不小,今天爷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独眼龙一个箭步上前,将少年制住,马刀搁其项上:“看来一百两太少了,那就三百两,不见银子此子人头落地!”

  张云凡心头火起,他的火铳已经饥不可耐了。

  恰巧门前有一棵不知名的常青树,可以居高临下看清院内景物,而茂盛的树叶可成为极好的屏障。

  他小心翼翼爬上树,火铳填装上弹,黑洞洞的管口对准了独眼龙。

  有了几日前的杀人经验,他已经不再害怕,沉稳地举铳、瞄准、开火,一气呵成,独眼龙像爆米花一样成功爆开,并且没有伤害到近在咫尺的少年。

  独眼龙立毙,下面的人乱成了一锅粥,剩下的两名匪徒惊慌失措寻找声源。

  趁着这机会,张云凡把第二颗火药弹填装进去,细致地把膛管压实。

  第二声枪响,又一名匪徒倒下。

  第三名匪徒终于发现了刺杀者的位置,作为一名刀手他不可能追到树上去砍,唯一保命的做法是逃命。

  “想逃,已经晚了!”张云凡嘴角划过一条弧线,再次去取火药弹,哪知抓了个空,袋子掉下了树。

  那匪徒转眼间跑出了视线之外,只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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